第480章(1/1)

丽春院楼上,衣带飘摇香风阵阵的青楼女子们坐在栏杆边笑着嗑瓜子看热闹。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正把一个容颜娇俏的女子死拖活拽地往丽春院拖,冰山美男冰辰一脸淡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站在一旁。

“我不去!筱清你疯了,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喂喂!很脏的!不要去那种地方!”

“怎么会脏呢?乖,闻一下,香风四溢啊!”皇上死拖活拽着槿萱。

“呜呜……不要啊……”

帕子被悠悠扬扬丢了下来,一阵淫|声浪|语传来:“公子,这姑娘有什么好的,快来啊快来啊~!我是绿袖,记得点我的牌子哦!~”

声势越闹越大,老鸨也终于出来了。

“哎呀,公子,我们楼里的姑娘够多了!保准你玩个够,您死拖着这个姑娘做什么啊。”

筱清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啧,左拥右抱~~听见没有,她说得我都心动了——我警告你,在我耐心尽失之前跟我进来!”

“喂喂……我说过不要去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带我去。”

槿萱竟然被吓哭了出来。

冰辰一脸深沉做路人状,仿佛上演逼良为娼的两个人和他毫无关系。街边的寻常老百姓指指点点,有些捂住了嘴巴笑。

一个路过的年轻桀骜的男子骑在马上,他戴着兜帽,看上去玉树临风。

“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爷,是个浪荡纨绔,在逼路边儿的良家妇女陪他逛窑子。”一旁的仆从立刻说道。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此宵小之辈行此行径!”年轻男子扶了扶帽子,“你,去看下怎么回事,顺便仔细看看那个妞。”

年轻男子昂起面容,看着青天白日,过了会儿,仆从跑了回来:“爷,看清楚了,那小妞,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国~色~天~香,呦~国色天香啊……”那年轻男子忽然面容一抖,变成了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骑着马以一个极为英俊潇洒的姿势冲进了人群中。

“咄!无耻淫贼!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行此逼良为娼的龌龊行径!”

槿萱“呜哇”一声大哭了出来,哭得娇躯颤颤,看得人赏心悦目。

年轻男子精神一震:“我是琅琊王氏子弟,王玉盒,你可知道得罪了我会是怎样?快放开那个无辜女子!否则我打断你这个淫贼的腿!”

嘤嘤哭泣的槿萱忽然呆了呆,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那人。

“啊?”槿萱下意识地想要躲进筱清背后。

那个王玉盒,是在找死么???筱清一定不会害怕他的。

筱清眉毛一扬:“你要英雄救美?”

与此同时,筱清临出宫前安排在身边四周的暗卫们也蠢蠢欲动。

年轻男子面容极为风流英俊,隐秘地勾起了嘴角一笑:“我本非君子,今日只是不愿见一弱质女流遭此荼毒,才拔刀相助。”

筱清回头定定瞧着槿萱呵呵笑了两声,笑声阴阴的。

槿萱就感觉一阵阴气从后脑勺刮了过去。一个念头忽然好像被春日雨水滋润般的拔节生长,势不可挡:我要被卖掉了。我绝对要被卖掉了。

“那就,比试比试,看你是英雄还是狗熊。”筱清斜斜一笑。

“废话少说,鼠辈,受死吧!”英雄气概丛生的王公子仗剑而出。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王公子已经逼到了筱清脸上。槿萱吓得浑身紧绷绷的,捂住脸高分贝大叫出声。

一众站在栏杆里的红男绿女欢呼惊叫出声,气氛被一瞬间点燃了。

冰辰依旧一脸清淡地站在一旁,对这个某个祖上冒黑烟去行刺陛下的人物不感兴趣。

暗处的影卫呼啸而出,在筱清微笑的眼神暗示下,“砰”地一下挡下了剑,速度快到根本没有人察觉到有个人飞过去了,只是觉得眼花了下。

冰辰终于肯劳动他面部肌肉笑了那么点儿。

琅琊王氏的子弟王玉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自己的断刃。

筱清一声尖叫:“呜哇,人家好怕怕啊……呜呜,不就是不去青楼玩么,小娘子不去,爷就不能玩了么?算了,这个姑娘就让给你好了。”筱清回头,一把拽住了早就远远站在人群中装不认识的冰辰,笑得非常亲近,“呦,这不是冰兄么,上次逛窑子的钱我还欠着你呢,这次我请客,把你的帐还给你。”

冰辰浑身肌肉一时间硬的好像石头,筱清手上加劲儿,笑得越发如沐春风,冰辰呛了两下,极不自然地说:“遵……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玉盒看着手中剑,心生忌惮,不好再胡缠下去。他心里暗叫侥幸,下次一定要查清楚不是个难缠的角色再说。

“姑娘,你姓做什么?家在哪里?”王玉盒看着呆在地上的槿萱。

槿萱现在还在昏头中。

筱清怎么走了?她真的走了?真的走了?走了?了?

“我?”槿萱轻转美眸,凝望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公子。

“姑娘,不用害怕了,恶徒已经走了。是本公子救了你。”王玉盒深情款款地说道。

槿萱如同天雷劈了天灵盖一样呆站在那里。

过了会儿,才慢慢说道:“公子……公子说笑了。”

“敢问佳人芳名?”

“我……我叫槿萱。”

“沫水是条不错的河……以沫水为弦……”的确解释不通啊,“此名别具一格。”

槿萱很满意别具一格这样的说辞,对眼前之人顿生好感。

在二楼左拥右抱的皇上从糊着粉色纱窗的花窗里喜滋滋看着,一边儿冲着冰辰说道:“不错不错,真人版的英雄救美。男的够俊,女的也够俏。”

“公子所言不差。”冰辰水波不兴,颇有大将风度。

“姑娘,你姓做什么?家在哪里?”王玉盒看着呆在地上的槿萱。

槿萱现在还在昏头中。

她眼睁睁看着筱清施施然捉住了冰辰迈进了桃红柳绿的妓|院中。

筱清怎么走了?她真的走了?真的走了?走了?了?

“我?”槿萱轻转美眸,凝望着眼前唇红齿白的公子。

“姑娘,不用害怕了,恶徒已经走了。是本公子救了你。”王玉盒深情款款地说道。

槿萱如同天雷劈了天灵盖一样呆站在那里。

过了会儿,才慢慢说道:“公子……公子说笑了。”

“敢问佳人芳名?”

“我……我叫槿萱。”

“沫水是条不错的河……以沫水为弦……”的确解释不通啊,“此名别具一格。”

槿萱很满意别具一格这样的说辞,对眼前之人顿生好感。

在二楼左拥右抱的皇上从糊着粉色纱窗的花窗里喜滋滋看着,一边儿冲着冰辰邪笑道:“不错不错,真人版的英雄救美。男的够俊,女的也够俏。”

“公子所言不差。”冰辰水波不兴,颇有大将风度。

花楼下。

“姑娘家住何方?”王玉盒风度翩然。

他的身后一辆华盖马车徐徐而来。

“我……家?”槿萱一瞬间有些迷茫,抬头瞥见花格子窗里和花姑娘和花酒的筱清,“我家在何方?”

“如果姑娘不嫌弃,便先到舍下歇息吧。”

“也好。”

槿萱再次犹豫地看了看筱清,筱清“砰”地一声把窗户关上了。她更加迷茫了,筱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王家使女扶上了马车。王玉盒彬彬有礼地在一旁骑马而行。

车子一路前行,到了一处府邸。下了车,槿萱被一路迎进了垂花门后的内宅。早有两个婢子侯着,为槿萱换洗了衣裳。左一个,右一个,一会儿一句我家公子有大将风度,一会儿一句我家公子宅心仁厚。槿萱听得一阵阵犯晕。

被拖着沐浴后,房里燃烧着蜡烛。一股糜烂的甜香味道沁人心脾。槿萱还没有等到出浴,就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晕难受。

这股香气真是让人难受呢。槿萱想着,裹着毯子靠在床头打盹。慢慢的手脚酸软了,慢慢的整个人都没有劲儿了。

我就睡一会儿……先不穿亵衣了……就睡一会儿……槿萱迷迷糊糊想着,合上了眼睛。

隐隐约约听到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真是个笨蛋,居然睡着了。”

“陛下,小心掉下去……”

筱清?筱清来了?还是我在做梦?槿萱想要睁开眼睛,身体又受不了,眼睛酸痛的要死。估计……大约是做梦吧。

一声声淫笑声传来,却不是熟悉的筱清的带着浪意的笑声。

“倾国又倾城,不错……不错……”

听声音,好像是王玉盒……?筱清虽然猥琐,但是也不会猥琐成这样啊?可是……王玉盒那个翩翩美少年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有只手抬起了自己的下巴,槿萱“嘤咛”一声,伸出想要推开,睁开了眼睛。视线也模糊了,但是那身衣裳却还认识,是王玉盒。

房梁上,一袭黑衣的影卫正拔出一把剑。

一双手悉悉索索地解开了槿萱的衣裳,露出红色的肚兜,上面用金线绣着一团团富贵的图案。

王玉盒也是鬼迷了心窍了,只是淫笑着:“呦~~宫造的,难道是某个大家小姐?没关系,大不了本公子我把你抬回来做小妾。这样的货色~给你老爹老娘一万两彩礼也不亏。”

“放……放开……我。”槿萱感觉又羞又恼,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筱清,救命,你跑哪里去了,快来救救我啊。

一双手拖起来她的腰肢。他探身向前,伸出黏哒哒的舌头。槿萱感觉头脑忽然好想有什么炸裂开了一样。一股热流滑过身体,她脑袋一懵,她忽然什么都不在乎了。

“砰!”一声巨大的破门声打断了这个王玉盒猥琐的动作。

“四郎!你!你这个畜生!”一个英气勃勃的男子冲了进来,锦袍玉带,星目剑眉,结实的手臂一把拽走了王玉盒,把文弱的王玉盒一提,扔了出去。

只听咣当声音乱响。王玉盒撞倒了一片桌子椅子。

槿萱不知不觉中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衣衫半解,玉体横陈。

那个男子当场呆愣,脸越胀越红,槿萱“嘤咛”地哭出来了,他深吸了口气,跑了出去。

又是一片咣里咣当的声音。这次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房梁上主仆二人继续说了两句话。

“陛下……这?”

“先别动,咱们再看看。”

“是。”

两个侍女走了进来。为沫妍穿戴梳洗。收拾了差不多了,这才退出去。

过了会儿,屋外就听见两个男子的声音。

“冰太医。就是这间房间了。”

“子臣,谢了。”

“冰兄客气了。家里有这样的不肖子弟,子臣不盛惭愧。快去看看你妹妹吧。我这就不方便进去了。”

冰辰不再多说什么,推开了屋门,施施然走了进来。

房梁上的陛下猛地按住了旁边的大内高手。一脸喜滋滋地看着冰辰。

槿萱被平放在床上,因为春|药和迷情药的作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冰辰坐在她旁边,翻手从袖中拿出了两根银针,隔着衣裳扎进了槿萱体内。

槿萱只觉得被扎的地方酸酸软软的。她的意识却清楚了些,只是燥热的感觉还在。

所有的毒都有法子可解,除了春毒。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冰辰太医的如画的眉目。

她“哧”地一笑,面色微红,如玉白的芙蓉花在暮色中的模样。单手伸出,揽住了冰辰太医的脖颈。

“那个……你捡了我的帕子……为何不还给我?”槿萱声音染了一丝困惑和痴情。

出乎意料的是,冰辰太医并未推开她,而是用复杂的神色看着她。

房梁之上的陛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包蜜饯,兴致勃勃地边吃边看。

冰辰低下头,从袖中拿了一柄银针,扎在了她的脖颈上。

槿萱昏了过去。他复又回过身子,面朝陛下,头也不抬地跪了下来,温文道:“陛下,君子不上房梁,臣恭请您移驾。”

在房梁上的吾皇万岁听人家一语道破觉得十分没意思,唉声叹气了片刻,打了个手势,影卫便抱着她跳了下来。

冰辰拾袍跪了下来:“陛下恕臣方才对婕妤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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