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齐王下令,不得赦免(1/1)

正是因为卫岚选择了恒王,他手下那些随他多年出征,忠心耿耿的老将都毫不犹豫的站进了恒王的阵营。这样一来,宋阔这个徒有兵权在手却身无战功的人,便显得没那么出众了。

在齐王与恒王举兵开战以后,宋阔一直都只能在军中担任副将。到了秦川立国之后,卫岚等几名老将被奉为开国功臣,而他,却只能默默无闻的做一个“晚辈”。

但是好在,宋阔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随着时间的推移,卫岚等人逐渐因为年事已高而力不从心,他们不得不从战场上渐渐退下,也正因如此,宋阔才获得了几次独自领兵出征的机会。

然而,他并没能把握好那些机会。

在南渊大将军秦路还未被问罪以前,宋阔屡次与他交手都未能得胜,甚至有几次还败给过他的两个儿子秦敖和秦肃,这使得恒王不得不慎重审视他的能力。

在卫岚的劝说下,几名已经打算卸甲归田的老将重新回到了战场,直到十年前,秦路父子命丧黄泉。

秦路的逝世让秦川满朝文武如释重负,他们在十年中与南渊无数次交手,实在已经心力交瘁。秦路一倒,南渊便忽然像是没有了利爪,也正因如此,才换得了这十年的相安无事。

战事平息下来之后,卫岚领任大司马,统领军务,其余将领大多转为文职,想要安度晚年。恒王便将军中领兵重任交给了宋阔,让他将年轻的将领慢慢提拔起来。

不料,十年的平静后,秦川迎来了一位更难对付的对手,连允。连允领兵入秦川境内之后,一路攻城拔寨,几乎未逢敌手。不仅打得秦川节节败退,更是将宋阔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那些年轻将士逐一斩于马下,逼得恒王不得不让卫岚再次请回数位老将仓促迎敌,但结

果,也都成了冢中枯骨。

宋阔在恒王身边的这些年,也着实憋屈。开国时,有能建功的机会,却被一众老将拦在身前不得邀功,好不容易等老将都退下了,却又等来了一个连允。

他这十几年来,就未曾独自领兵打过什么胜仗。

想到这里,秦桑已经完全理解了蒋万的意思。宋阔被连允擒获后,动了改投南渊的心思,实属情有可原。

只是,蒋万的话中用了“原本”二字,这倒是让秦桑有些疑惑起来:“蒋将军方才说,宋阔原本动了归降的念头,为何要说原本?难道,后来出了什么岔子?”

蒋万皱起眉来,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他抬头远视,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况:“我们攻下渝州之后,连允连夜说服了宋阔,第二日,连允便派人将宋阔押送回京,并给他的师父,也就是太傅叶阑带去书信,望叶阑劝皇上赦免宋阔,让他进入军

中为将。不久之后,连允便收到了南渊京中的回信。”

“怎么?齐王不愿赦免宋阔?”秦桑好奇道。

蒋万收回远望的目光,点了点头:“太傅叶阑来信说,皇上亲自去牢中见了宋阔一面,不知与他谈论了什么,似是十分不悦。回宫后便下令将他留在牢中关押,不得赦免。”

秦桑微微皱了皱眉,她虽然对齐王有恨,觉得他是一位无情无义,能将功臣都置于死地的君王,但宋阔若是归降,对南渊并无害处,难道他是猜忌宋阔有不臣之心,才不愿放他进入军中?

秦桑看着蒋万,听他这番叙述,应该也不知当日齐王究竟与宋阔谈论了什么,但还是出口问道:“蒋将军可知道,当日齐王与宋阔见面,说了什么?”

蒋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秦将军你也知道,末将在南渊只是区区一个后将军,就连这信中内容,都还是听木十六酒后说出的,就更别提想要得知京城牢中发生的事了。”

秦桑点了点头,这她也料到了,蒋万虽跟随连允出征,但与他并无太多交情,两人不过只是将领与属下的关系。

但是无论如何,今日知道了宋阔未曾阵亡,也算是一件意外的大事。此事还需上报朝廷,看看恒王和卫岚对此有何看法。

秦桑没再多问,她看了看萧何,而后对蒋万拱手道:“多谢蒋将军今日告知此事,接下来说服南渊将领归顺我秦川之事,还需将军多多费心。”

蒋万闻言,也立即抱拳,信誓旦旦的回道:“秦将军放心,末将定将此事办妥,不负将军厚望。”

“好,”秦桑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我明日便上书朝廷,为各位将士安排职务,还请蒋将军在这牢中再委屈几日,待圣旨一到,便可依旨赦免。”

蒋万重重点了点头,目中尽是期待与信任:“多谢将军。”

秦桑微笑颔首,便与萧何一起,离开了牢中。

一路上,秦桑与萧何谈论起宋阔,两人猜测了许久,却也实在想不出,齐王为何不愿赦免宋阔。

不知不觉,两人便走回了府中,倪镜已经回府,见二人回来,便迎了上来,将一封书信递给秦桑:“秦将军,这是刚刚接到的松渝来信。”

秦桑接过信来拆开,细细看了起来。

应清在信中说,已经有了攻打酒泉的对策,要倪镜这几日赶去松渝,他先与倪镜一起在松渝做好布置,然后再来骊遥与秦桑、萧何二人详述。

倪镜听秦桑吩咐完,郑重抱拳答是,而后立即换了副好奇的面孔,急切问道:“秦将军,蒋万怎么说?”

秦桑一愣,而后轻轻一笑答道:“我已说服他归顺秦川,他也答应,要助我们劝服那一众将士。”

“那他所说的要亲自告知将军的大事,是何事?”倪镜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一点也没变,立刻着急的问道。

秦桑也未隐瞒,如实答道:“他说,宋阔没有死。”

“啊?”倪镜惊讶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那他现在在哪?”

“南渊京城,襄陵大牢中。”

倪镜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缓缓点了点头,转着眼睛想了许久,突然摇头感叹道:“那这可就难办了……”秦桑眨了眨眼,萧何也是摸不着头脑,两人面面相觑,看向倪镜:“什么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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