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幻境(2)(1/1)

眼看俩人危在旦夕,老汉斯和陈阿三俩人把他们手中的箱子塞给前面的队友,转身跑过去协助两个生命垂危的队友。然而,他们刚走出没几两步,脚下的石道突然往下陷,石头纷纷滚下山谷。

刹那间,俩人的身体失去了重心,在离安妮约有二十米远的地方与石头一同坠入了山崖。

与此同时,突闻“嘎吱”的一声响,负载着肯尼体重的松树枝断裂了,随即安妮的身体迅速往下滑连同肯尼一起带下了幽深的山崖。

“上帝呀,快救救我吧!”安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犹如叶子般地飘浮在空气中,身边流动的空气仿佛与“飕飕”的风声汇成一股无法抗拒的气流,不断地把她的身体往下送。

片刻之后,安妮的身体“嘣”的一声砸在一棵树上。正当她认为已经安全的时候,身下的树枝却因承受不起瞬间的压力突然颤动起来。随即,她的身子坠入了繁密的树枝,紧接着又落到另一棵大树上,然而“嘣”的一声坠落在一块柔软的草地上。“呃”她的脑袋撞上了一块硬硬的物体,随即两眼一黑,晕眩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糊间,安妮似乎感到有一股潮湿的热气直冲鼻子,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头顶上喘着粗气,而且左肩奇痒无比。接着,似有一股暖流涌入她口中。那东西像是某种液体,而且还带有血腥味。

“不,这不可能是真的,我肯定又做梦了。”她努力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干草和残叶,还有泥土,而且衣衫褛褴。

“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难道我是在梦中?”她使劲地抖动手指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然而,一切仿佛被掌控了似的无法令她如愿以偿,这后,她的眼皮沉重得不听使唤。

不知道又过去了多久,安妮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安妮……安妮……”那声似远似近。于是,她努力地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神情迷茫地环顾着四周,可是,四周白茫茫的一片,阴森可怖,一个人影子也没有。

“什么时候起雾了?”安妮忍不住浑身打了个战栗,双手抱臂,神情迷茫地盯着前方。这里没有风声,没有虫鸣,极度的幽静,让人感觉无比的恐惧。

慢慢的,安妮的视界细细溃动,隐约中,她似乎看到对面有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站在那里。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她看到了一棵白骨般腐朽的枯树。

这下她的视野更加清晰了,那棵枯树被斩了首,树上吊着一个身穿白色妙裙的女人。在女人的头顶上方的一根树枝上系着一条麻绳,经风一吹,那女人的身子宛若传说中的鬼魅似的飘来飘去。

女人身材修长,长皮披肩,她突然离开了那棵枯树,定定地站在树下,背朝着安妮。

“我这是哪,这里怎么会有古时候的女人?”安妮神情不安地盯着女人的背影,心中暗想:“难道我掉下树来后穿越到古代了?”一念至此,女人突然转身向她走来。

“上帝呀!”安妮吓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

只见女人一头乌黑的长发,长长的黑发遮去了她的半边脸,尖削的脸上毫无表情,两只眼睛睁得老大老大,泛着红色的光,脖子上勒着一根麻绳,舌头往外吐着。

“难道我见到鬼了?”安妮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胆战心惊地盯着朝她而来的女人,脑子一下子空白了。

就当女人走近安妮的时候,奇迹发生了。场景立即换到另一个安妮没有到过的地方。这时候,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上穿着波斯服装的波斯男人和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年轻女子。

男人牵着女人的手幸福地在海边沙滩上奔跑、嬉戏,他们看起来好像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在他们居住的山洞的周边扎营着帆布做成的帐篷,帐篷里面住着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

波斯男人和女人男耕女织,相亲相爱,而那些扎营在山洞周边的年轻男子似乎是波斯男人的仆人。他们一见到波斯男人和他的女人都会哈腰行礼,并且每天忙进忙出地帮夫妻俩耕作和捕渔。

突然一阵风吹来,刹那间波斯男人和女人以及住在山洞的那些年轻壮汉全都不见了,安妮似乎又回到了原地。然而此时,她感到整个脑袋像要暴躁了似的又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海边的沙滩上突然出现四个抬着棺材的年青壮汉。

这四名年轻的壮汉便是蒙面黑衣女人从小渔村新雇来的抬棺材的帮手。

其中一个叫耗子年轻壮汉边走边唠叨道:“头儿都一天没给信号了,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另一个年纪大点的叫黑泥,他抹了下脸上的汗水说,“是呀,还好咱们早上另抄小路下了山,不然被山里的野兽吃掉就玩完了。”

走在后面的两个壮汉,一个叫家来,一个叫家土。

听前面两个伙伴这么一说,家来说:“现在咱们走海边的路比较顺利,这里不会有野兽了。不过,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们得赶快找个山洞住下来,好好睡上一觉。”

旁边的家土说:“这里黑漆漆的,进山洞不怕遇鬼呀?”话到此处,四人浑身哆索了下,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把棺材放到沙地上。

“他娘的,你明知道咱们扛的是什么东西,还说那不吉利的话。”耗子低声骂道。

话到此处,家土自己也禁不住浑身一栗,他压低声音对三个同伙道:“好了,我刚才也是无意中说出口的,大家别再声张了,小心惊动里面那东西。”

话音刚落,放在沙地上的棺材突然震动起来。

“鬼呀……”四人吓得抱着头逃出了千米之外。

“不行,我们得回去!”耗子气喘吁吁道。

“回去干嘛,棺材里面那东西要出来怎么办,你想找死啊?”黑泥声音战栗道。

“是呀!听说那东西每月的初二、十六都得跟年轻男人那个,才能保住肉身!”话到此处,黑泥突然想起什么,神情惊悚道,“不好,今晚刚好是十六,她会不会出来跟我们那个呀?”

听闻此话,四人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

过了一会儿,家来说,“我看还是别回去了,大家还是赶快逃命吧!”

耗子说:“不行,头儿有千里眼,就算在黑夜晚里,我们也逃不过她的视野。”

“娘的!”黑泥哭丧着脸道:“回去是死路一条,不回去也是死路一条,老子当初就不该接这活。”

“如果不是这几天跟着,亲眼目睹那女人的行为,谁知道那她是个师婆呢?”家来心有余悸道。

“这是条不归路……弟兄们,竟然来了,大家还是处处小心为妙,别往死穴里撞就是;”耗子提醒道,“快回去吧……我们得回去保护那东西,被人动了就更加麻烦了……”

于是,四人又折回原地,提心吊胆地走到棺材边,仔细察看一番,棺材仍然完好无缺地摆在沙地上,没有丝毫的动静。

耗子说,“沙地上更安全,要不我们晚上就睡觉沙地上。”

家来说,“行,反正今天晚上没下雨,沙滩上的沙子干燥得很。”

“昨天晚上是我和黑泥轮的值,今天晚上该轮到你们兄弟俩值夜了。”耗子提醒道。

“怎么值法?”家土问道。

耗子两眼发困道,“老规矩,每人轮值三小时。”说罢和衣躺在沙滩上呼呼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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