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迎上其他人不善的目光，张之月不恼反笑。
她对着1205欠了欠身。
“郑总，说起工作的事，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谢我？”1205满眼怀疑。
反观张之月，一脸诚恳，“是啊，郑总，若不是你给了机会，我现在哪能进衣香实业。”
忽的停下来，掩嘴轻笑，“哦，不对，应该称呼你郑经理。雪楠服饰被收购了，我还老记着过去的称呼。”
随意说出的几句话，带出来的信息量极大。
红衣女子最先反应过来。
“郑总？雪楠服饰？那你不就是前雪楠服饰的总裁郑雪楠？”
问话的同时，眼眸里对1205的崇拜之情已经变了味。
尤其是她口中的“前总裁”和张之月口中的“过去的称呼”相互呼应。
众人哗然。
要知道前段时间的新闻，业界内外可是一片关注。
这前因后果，在场的人更是无人不知。
都在猜测二流公司雪楠服饰是不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被衣香实业收入麾下，但很快于新东家将对雪楠服饰进行人员的调整公告发出来。
而第一个有异动的便是同名创始人郑雪楠。
原本羡慕郑雪楠的人，很快转为对她深切的同情。
后来，一向高调爱出风头的雪楠服饰总裁消失在媒体视线中，大家也很快将其遗忘。
如今，自信满满的1205竟然就是新闻中的当事人。
这世界，也真真是太小了吧。
立即有人跟上红衣女子的思路，指着郑雪楠道：
“原来，她就是那个被公开免职的总裁。”
有人直接跑过去，近距离打量，“对啊，不过和印象里有些不同，发型变了，衣品也差了些。”
“好歹曾经也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跑来参加设计比赛，是不是太廉价了？”
“你都说了是曾经，有什么好炫耀的。没听1206说，她现在只是个经理了吗？”
“我有朋友是时尚界的名人，她告诉我，这个郑雪楠在圈内的名声本就不大好。难怪1206明明是在衣香实业，她还那么大声说人家找不到工作。”
“啊，这什么人啊，公司都没保住，人品也不好。”
“就是。刚才还在这里一副资深前辈的样子指点我们，好恶心。”
......
再次成为焦点，不是被崇拜，而是像被猴子一样围观。
还被戳着鼻梁骂。
郑雪楠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本来是她得意，张之月凄惨。
该死的女人，不过寥寥数语，情势便来了个大反转。
开口便揭露她的背景，还捅破她被免职的不堪往事。
更可气的是，过去老实得任人拿捏的蠢货，竟然还学会了暗讽。
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将对她的称呼从“郑总”变成“郑经理”。
分明就是故意的！
太可恶、太无耻了。
郑雪楠恶狠狠地瞪了瞪张之月，一口雪白的牙齿几乎咬碎。
张之月对她的遭遇半点同情都没有。
竞业禁止协议的事，她可没忘记。
若不是突然冒出来收购案，将困境化解与无形，就算有木先生的帮忙，这会她必然赋闲在家。
哪里有机会参加今天的海选。
更何况在这里挑事的又不是自己，前仇后怨加在一起，她没必要客气。
弧度完美的嘴角勾了勾，张之月毫不示弱地看着郑雪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