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雪楠带上手套，将张之月用过的筷子拿起来，放进胶袋。
走出去，进入隔壁包厢。
“表姐，东西拿到手了。”郑雪楠双手递上手里的东西。
低眉顺眼的姿态和方才与张之月撂狠话的样子判若两人。
艳丽四射的女子一扬手，站在她身后的黑衣男子立即从郑雪楠手里接过胶袋，再毕恭毕敬连人带物走出去。
同时轻轻地把门带上。
没有其他人在，郑雪楠说话变得随意点，笑了笑，问道：“表姐，那个张之月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你为什么一定要拿到她用过的餐具？”
她实在好奇。
心里也不是没猜过。
唯一的用途就是要得到张之月的DNA，可是拿到这个有什么用？
难不成，她们两个还有血缘关系？
诸如失散多年的姐妹之类的？
从孤儿院到职场，明明就是生死仇敌。
如果由仇人变成亲人，那真是太讽刺了。
可是她在舒雅的身上只看到对张之月的恨意，没看到失而复得的情谊。
所以，这样的念头刚冒出的时候，因为过于离谱，郑雪楠没往下想。
偏偏，又想不出个所以然，这才趁没人在提出疑惑。
“不该问的，不要问。”舒雅眼眸里暗藏警告。
郑雪楠刚热情起来的脸，顿时僵住。
眼眸往下垂，低低地应了声。
舒雅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该对她和颜悦色。
反倒语气更为严厉。
“这些年没在我身边，你办事的能力是越来越差了！”
郑雪楠慌张地抬起头，“表姐……”
“我不惜冒着让John暴露的危险，给你撑腰，给了你这么好的条件，让你在公司把张之月的名声搞臭。结果呢？两天快过去了，你一点成绩都没拿出来！”舒雅喝道。
“这个，我真的尽力了。我让人找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可是她油盐不进啊。”郑雪楠急急忙忙地解释。
“那是你蠢！”舒雅冷笑，“就你刚才在餐桌上和她的对话，起码浪费了一半的时间。”
“我……”
“到最后，你都没逼她承认，她背后真正的男人是谁，宁愿背负情人的骂名。
还有你录的那些音，一点都没有用。还敢说自己尽力了。“
虽然任务确实完成得很糟糕，郑雪楠还是要抱屈，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表姐，张之月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当年她大大咧咧，很好拿捏。可是现在你也看到监控了，她变得狡猾又虚伪，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激怒的。”
舒雅一听，眼眸里闪过阴毒之光。
如今的张之月，确实的当年太不同了。
工作、家庭、生活，全部都比以前好太多。
而她，却过了无比痛苦的三年，直到最近才有了改变。
郑雪楠见她神色有所松动，试探着问，“表姐，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让媒体上曝光他们的关系？大不了，找个替死鬼。”
“你这是要给我当军师了？”舒雅犹如看卑贱的下人一样，挑眉看着郑雪楠。
“你不过是我暂时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