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绣球砸中(1/1)

初禾托腮酝酿了稍刻。

“紫微星是帝王星,凋敝一说,便是个已消亡之帝!”

老者捋一捋胡子,欣慰的点点头,这姑娘理解的不错。

她轻轻放下银锭,站起身,看了眼不远处,“爷爷的卦象是挺准的。”

诗雨同白怜儿望过去,嘴角些微抖了抖。

“咦,初禾,你也出来溜转?”

“萧无焱,倒是有段时间不见你了。”

这位也算是个凋敝的紫微星吧,自己似乎也算一个,初禾心下摇摇掐了两指。

待几人欢笑着走过,老者捋着胡子的手停住,骂骂咧咧的声音嘀咕而出。

“不说是个女人吗?害老夫顶着日头等了这半晌,怎得出来一男人?南楚没落的紫微星有这般多?”

收起银锭,笑嘻嘻的揽入袖子里,“这女娃是个阔绰的,不想第一次骗人,就能得这大一银锭,老婆子该是要乐乎好久了。”

老者刚收了摊儿,乐呵的摇着蒲扇离开,一红衣女子便自此处走过,远处隐匿的一人仰头看了看天,无语着离开了。

……

初禾几人停在一人群拥挤的楼下方。

她甚感奇妙的看看前方楼上笑的恣意的大婶,又回过头看看后面同等高度楼上笑的恶狠狠的大婶。

随即,极为莫名的瞅着身侧不知何时拿出一团扇子,兀自打开,风流倜傥又多情的缓慢左右摇晃。

推了推将‘风流’二字阐释的尽善尽美之人。

“这里今儿个可是要有一番大动静?”

萧无焱继续显摆他风流的本色,略微赏给旁侧之人一发神秘的微笑。

“你说的不错!”

于他突然吝啬的言辞,初禾继续从善如流的询问,“可是如惊天地,泣鬼神一般?”

扇子微微停了一下,再次继续,“你说的不错!”

这重复了两次的五个字,令初禾莫名的热血沸腾,学着下方尖叫的一群男人,喊道。

“快抛,快抛……等煞小爷了!”

身后的两人以及萧无焱差些栽了下去,幸好这人群够密集。

而初禾的下一句,令沸腾的人群立刻止了音。

“有多少,抛多少,小爷决计接的住……唔……”

被突然捂着嘴的初禾狠狠抬脚,踩在萧无焱脚背上,“你捂着老子的嘴所谓何?”

身后有人拍拍初禾,她回过头去。

“小娘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初禾双手交叠在胸前,挑着眼角,“你喊谁小娘子呢?”

周围的几个男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面面俱到的打量了她一番。

“莫非你是个男儿身?”

初禾大力一拍他的肩膀,笑的那叫一个爽朗,“仁兄好眼光,本少爷为躲避家父,方弄了这身装扮,不过,话说,上面的怎得还不抛?”

被看成知己的男子立即附和着,“说的是啊,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还是无丝毫动静……”

“诸位……”

初禾立即回转头,看向上方雍容华贵的大婶。

“对不住,令诸位久等了,现在请诸位……”

“各位少爷公子哥儿……”

初禾又堪堪回身,凝望这方嗓门更大之人,细等下文。

“伸出你们的双手,仔细接住哦!”

萧无焱无奈般将旁边高举的手拉下,“这热闹,你凑不得!”

初禾不理会他,眼睛全神贯注盯着上方,那女人手中的一颗大红球,思忖着里面装的是甚宝物。

“初禾,你听我说,这个若是接下,你会闯大祸……嗳?呃……”

萧无焱登时搞不清状况,适才刚掰过她,言语未进,眼前红光一闪,一个大红球稳稳落在自己伸长的臂弯处,不待回神,有一个稳稳停留在前一个上侧,顶了他的鼻梁骨。

空气历时沉稳下来,静谧的等着他回神儿。

初禾也弄不清这情况,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竟然如此准而稳?

直到上方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初禾与萧无焱木木的不知该转向哪处。

“将新郎官儿带上来!”

“少,少爷,我们走还是不走?”

诗雨和白怜儿也是头次遇着这种事,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哈……哈哈……误会,误会……快走啊!”

萧无焱一把将两颗球扔向一旁的人,发出两声干干的笑声,拉过初禾往人群侧面移动。

“抓住他们!”

人群默契的严丝合缝,等着两人被抓。

这,明显寸步难移,于是,两人被强行带上了楼。

一身红衣的皇甫谧于人群后面高深莫测的笑,手里得两根银针消隐在袖中。

“谧儿何故要出手做这种事儿?”

“堂堂太傅大人当街强抢未出阁女子的绣球,传出去,这名声怕是要脏污一番了!”

“也好,缠她一缠,天色不早了,我们行完医,施完药就回宫去吧!”

“不,今日不回宫。”

陆茜勾唇一笑,微微点头,敢伤自己的姐姐以及师兄,这浑水,自是要搅得更浑一些,才有看头。

……

被“请”上楼的两人继续一贯慵懒的作风,相邻而站,凝视前方两位品着不一,华贵繁复略显俗气,样貌不一,均为中等之色,脂粉气浓厚呛鼻,眼中难掩惊艳的“美人”新娘子。

两位大婶‘腾’的直起身,绕着两人转圈,数个来回后,停在初禾面前,相互一对眼。

“你系男儿还是女儿?”

初禾摊摊手,笑逐颜开,“如你所见!”

萧无焱侧眸瞪视她一眼,心里后悔怎么就同她卖起关子,忘了这人是个极为较真喜好新奇之事儿的!

“男儿郎!”

初禾微微前倾身子,挑眼看向异口同声给出肯定答案的两个女人。

萧无焱正正经经的回眸正视她,这才发现,她今日将眼尾处的辛夷花不知用何物掩盖住了,又随意的束高了发,仅横了一根白玉簪。

而且因为她不喜女子繁复的裙裳,特意令静仪坊的人简化了服饰,显得中性一些,但也还是能看出是个女子啊,适才下方的大哥们不都眼光犀利,这两个女人莫不是患了眼疾?

“两位大婶许是看花了眼,我是个女子,是他的妹妹!”

“什么?那你接住绣球是何说法?”

萧无焱无力的仰天,等着她将责任都抛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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