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后宫湍流,往事如烟1(1/1)

倾颜和苏梓宸相对无言。

倾颜等待片刻,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轻声道:“没事我去练功了。”

“等等。”他还是叫住了她,只是他已不能如从前般从容,略有些窘迫:“那个……我和她,没有什么?我不会娶她。”

他以为,至少这样说,能换她一笑,谁知,她还是那般讥讽的语气:“与我何干,那是你的事。”

面对她的凉薄寡淡,他早已习惯,还是自顾自的解释着:“幼时,我和君临汾师承一脉,我曾去安乐皇宫住过一些时日,也就是那时候认识夢佳,可我从一开始,就是把她当做妹妹,仅此而已。”

虽然知道她不一定稀罕,他却还是想要说,即使是他自作多情,他还是要解释。

如他所料,她只是冷冷一笑,扬起脸看着他:“那是你的事,不是吗?”

她的语气很轻,很淡,却烙在他的心里生疼。

他不知道是怎样跌跌撞撞走回清逸殿的,明知是这个结局,他为何要多此一举的解释?明知道她不在乎的。

说到底,是他看不透她,他怕她误会,可是到头来,还是一厢情愿。

苏梓宸前脚刚走,兰香后脚就到,不卑不亢道:“太后请端仪公主前往寿安宫一趟。”

倾颜高傲的扬起头,冷哼一声,眼中尽是不屑:“她要我去我就一定要去吗?”

“这……”兰香生生被倾颜的一句话噎到了,好在她早已习惯倾颜这般目中无人,只好陪着干笑两声:“奴婢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公主体谅,莫让奴婢为难了才是。”

倾颜目光森冷看着兰香:“你为难又关我何事?”

兰香到底是宫里的老人,又是太后跟前的,何曾遇到如此羞辱,面色微微有些挂不住,求助似的看向林姑姑。

林姑姑是先皇留给苏梓宸的,都快是人精了,心思定是别有一番剔透,她温润一笑,轻轻在倾颜耳边轻语:“太后在宫中势力盘根结措,她要求去终究要应付,没免被人落下话根,目中无人,且,如今,公主您应该为长远着想。”

倾颜面色冷清地点头,看着兰香,倨傲道:“那孤随你去并是。”

到达寿安宫,她才发现舒窈,慕容倾城,周贵嫔,梁婕妤,王答应以及君夢佳都在。

苏梓宸不知何时端坐在上座。

“慕容倾颜,你可知罪?”

太后阴沉着脸,似有若无地笑大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倾颜目光冰冷地看着太后,讥讽道:“原是叫孤来问罪,不知孤是哪里惹到尊贵的太后娘娘了?”

太后看着倾颜,不怒而威道:“其一,后宫不得参政,其二,先祖皇帝封的镇国端仪公主曾在大行前下令,后世不得垂帘听政。”

苏梓宸淡淡看着太后,冷静道:“是朕让倾颜如此的,倾颜之才,堪比男儿,朕向来思贤若渴,不忍心辜负罢了,还请母后谅解。”

“谅解?”太后冷冷一笑,手重重地拍向桌子:“荒唐,荒唐,皇帝你这是胡闹,置天宸江山社稷于不顾,置你先去的父皇于不顾,置哀家于不顾,若不是匿名人士密报,哀家就被你蒙在鼓里了,皇帝你犯如此禁忌,还不知悔改,就到佛堂就思过一日吧!至于慕容倾颜,后宫涉政,垂帘听政,逐出天城,永世不得入京。”

苏梓宸沉痛的闭上眼,轻吟道:“母后一定要如此苦苦相逼吗?”

太后眼眸微微咪起,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梓宸起身,冷冷扫向众人:“你们都下去吧!”

“臣妾告退。”

见这阵势,各宫嫔妃都争相请辞,唯有周贵嫔和舒窈,忧心忡忡的看了倾颜一眼,倾颜淡淡回以她们一笑。

苏梓宸看向君夢佳,面无表情道:“你也离开。”

“宸哥哥……我……”她似乎有很多话说,不安的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同样点了点头,她才不甘心地离开。

苏梓宸语气生硬道:“父皇临终前,曾给朕一道关于母后的密旨,相必母后早有耳闻。”

太后听此,一阵心惊,面色还是故作镇定地点头:“嗯,哀家知道。”

“那是废后的圣旨。”苏梓宸轻悠道。

太后眸中带泪,颤抖不已:“真的吗?哀家不信,先皇会对哀家如此绝情。”

苏梓宸冷哼一声:“母后害死雪贵妃一事,父皇可是恨毒了您,就连宁王也不愿回京,母后定知缘由。”

太后发疯般的大笑:“雪贵妃,哈哈,她雪贵妃真的对他重要吗?不过是因为她像许甯芜而已,不,他当时没有太在意,他不会轻易废了哀家的。”

倾颜眼光一寒,她母亲,太后提她母亲竟是咬牙切齿,难道天宸先皇也爱她母亲?那么,她母亲的死肯定于太后有关。

苏梓宸冷冷一笑:“怎么不会?母后大概忘了,您的母亲可是父皇的姑姑,长乐长公主,当时,父皇怎么会轻易废了您,母后若是不信,福禄,你去取给母后来看。”

倾颜一挥手臂,掐住太后的脖子:“说,我母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太后一脸的无畏,阴冷一笑:“你越想知道的事,我越不会告诉你,你是和许甯芜一样狐狸精,一股子骚味,惹人厌。”

苏梓宸虽然听到太后那样骂倾颜,额上都已经青筋暴起,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他的母亲,生养之恩大于天,他扶住倾颜的手,淡淡道:“放开她,听话。”

倾颜虽是不甘心,触到他暗淡的神色,还是不由自主的松开手。

苏梓宸低垂下眼眸,如果不是为倾颜,他可能会一直忍下去,慢慢瓦解太后的势力,他不愿逼她,只愿她慢慢醒悟,他的神色很是悲哀:“母后,在福禄未把东西送到之前,朕一直有一事不解,那就是为何朕于梓歌同是母后的儿子,而母后一直如此偏心,朕不想逼您,只愿您有一天明白,朕从来不想伤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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