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爱,的补偿(1/1)

第124章 爱,的补偿 新加坡的天气是十分宜人的,股东大会的晚宴设在香格里拉,这边的环境优美,绿化到位,自然是令人心旷神怡了。

蒋凯庆与一众记者交谈也不过就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之后就由身边的助手及保镖护送离开。

健朗的老人步履并不会随着年纪的增长有所蹒跚,相反,可谓是健步如飞的。

晚宴到了这个时候也进行的差不多了,应该要交待的事宜也都落实好了,而蒋凯庆的作息时间是十分的有序的,尽管今晚两个孙子都在身边,他心情不错,可也不会耽搁休息的。

“蒋老,哲少爷那边说他人在停车场。”身边的助手在他的耳边低声提醒一句,一贯都是面容沉稳的老人闻言也不过就是停顿了一下前进的步伐,沉默点了点头就继续迈开步伐进了电梯。

助手跟在他身边多年,对蒋凯庆的脾性倒也是有几分掌握的,见他没有多说什么,人跟着进了电梯之后就直接按下负一层停车场的楼层数。

等到电梯双门缓缓开启的时候,蒋凯庆一眼便看见那个等在黑色车子旁的年轻男人,沧桑的眼瞳里,仿佛是被不远处男人那俊朗而熟悉的五官所影响到,眼绪一晃,就有了轻微的波动。

“爷爷。”蒋立哲见着来人,也没有踌躇,恭敬而迅速的迎了上去。

这么多年来,外界从来的评价都是,蒋立哲是他蒋凯庆最疼爱的蒋家后代,连之一都没有的。

而在蒋凯庆的心中也的确是如此,可他同时也是明白,在这个小孙子心中,自己并不是他最为珍视的一个长辈。

所以,每一次爷孙俩碰面,蒋立哲对自己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不是没有尊敬,而是太过尊敬,那种尊敬掺杂着一种疏离,无法跨越的。

然而,在蒋凯庆的心里他并不会去责怪他,相反还会心疼,更是愧疚,“立哲啊,爷爷知道今晚那程氏千金一事,你心中有所埋怨,不过那个女孩子爷爷了解过,是相当不错的一个姑娘,你们都还年轻,完全可以试着相处看看。”

蒋凯庆的嘴角边是有微笑的弧度的,那是外人甚少看见的慈祥,开口的语气亦是温和的,这些和善,他从不吝啬给予眼前这个小孙子。

如此直白的开场,蒋立哲也没有多少意外,俊逸的面容上的神色瞧不出任何,闻言只是淡淡的开口,语气没有丝毫的冒犯,“爷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孙儿不孝,劳烦您操心。”

“知道爷爷心急,那就抓紧安定下来。”

蒋立哲泰然若定,他之所以等到这,也只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爷爷,这事我心里有数,时候也不早了,您早些回去休息吧。”

蒋凯庆顿了一顿,倒也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起伏,过了一会才开口,“立哲,你母亲给我来过电话,相信你也是知晓的,你也应该懂得,我和你母亲的心是一样的,不管你在事业上有多成功,在我们的眼中始终都是孩子,我们希望能有一个全心爱护你的女孩,如同我们一般,时刻在你身边无微不至的给予你关怀与温暖,你懂爷爷的意思么?”

蒋凯庆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们做长辈的有一天始终都是要离开的,在这之前,他们希望蒋立哲能够成家,能够让他们安心。

停车场的灯光很是明亮,洒落在蒋立哲那一张毫无瑕疵的面容上,将他的俊美烘托的更为夺目,却也将他那种坚硬与冷漠彰显得更加鲜明。

“爷爷。”

不管有多疼眼前这个小孙子,蒋凯庆始终都还是蒋家的当家人,那份威严自然是无法磨灭的,他摆了摆手,从容的打断了蒋立哲的话,再度开口,语重心长,“立哲,蒋家延续至今,家族之大,财富之厚,那都是世人有目共睹的,而每一个进蒋家的人,哪一个的身份不是非富即贵?你也别怪爷爷说话直,爷爷也完全没有嫌贫爱富的观念,我们蒋家也不缺钱不是么?可你应该要明白,这么大一个家业,如果由一个普通出身的孩子来接手,你有想过对方能承受得住么?所谓豪门深似海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所以,不管今日是程氏的千金,亦或是你自己心中另有所属都好,她们的出身,必定得经得起考验的,爷爷也曾年轻过,爱情是很美好,可有时,面对现实,它同样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

蒋立哲在酒店的休息室位于高层,落地窗外的视野极好,此刻,他站在窗前,夜色星辰都尽在他那双深邃的眼底里饱览。

挺拔的身躯,修长的腿,如同松一般的姿态立于天地之中,蒋立哲一手置于西裤的口袋,另一只手的指尖上夹着半截烟,他沉默的在抽着烟,烟雾迷蒙之中,男人的面容有着别样的魁惑之美。

可迷人的夜色都无法为这个男人带来丝毫的轻松氛围,围绕在他的周身,都是凝窒之息,仿佛千年难散的郁。

星火明灭之间,一支烟很快就燃到了尽头,蒋立哲捏碎了烟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舌尖轻轻舔了一下薄唇,这才翻出手机,修长指尖轻轻一动,转瞬就找到了一串电话号码,眉宇蹙了一蹙,指尖一动,就将电话拨通。

等了几秒,电话很快便接通了,是那种很单调的等待声音,等了好一会儿却是没有被那一头的人接起,男人的眉目间已经染上一丝不耐的色彩。

蒋立哲伸手又是从烟盒里取了一根烟,点燃之后,含在薄唇里用力吸了一口,这才将心间浮起的那些燥动压了下去,继续耐心的等候着电话的接通。

………

而远在另一个城市的彼端,方欣回到自己那所公寓,刚刚洗了一个澡出来,一只手还拿着条干毛巾擦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刚进到卧室里,梳妆台上的手机就震响了起来。

是震动加音乐声一起的,所以此刻那手机的动静格外的明显,换做平时,方欣一回到家,率先就会将手机调成震动,这是一个习惯了。

只是今天,她是有些心不在焉了,却是没有料到,就连多年的习惯都给抛在了脑后。

方欣将干毛巾丢在了一边的椅子上,黑发因为刚刚的擦拭显得有些凌乱,她也没有去管,走近梳妆台,垂眸,一眼便看见那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是一串没有署名的号码,可方欣再明白不过,那是谁打来的。

就这么盯着那不断震响着的手机,方欣似乎也没有接的打算,混沌的脑袋里,不知道怎么了,又是想起那会在电梯里看见的那一则报导。

心里头乱糟糟的,原本冲了热火澡,手指上的温度亦是暖的,可这会,那指尖是又冷又硬,生生的就垂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

电话响了有一会儿,时间还算是挺长的,或许是由于方欣一直都没有接起来,那一头终于是给挂断了。

胸口囤着的气却没有因此而有丝毫的放缓,反而感觉越来的难受,方欣用力的咬着唇,随着手机屏幕上的光熄灭,她眼瞳里的那丝微弱的光,也跟着灭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方欣等了一会儿,见着手机没有再响,她才有些木讷的伸出手拿了起来。

手机冰凉,手心倏的一抖,黑色的屏幕里倒映着自己模糊的影像,她看见一个落寞的自己,周身都泛着哀伤的气息。

指尖渐渐用力,仿佛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方欣再明白不过,她其实真的是什么都抓不住。

渐渐地,眼眶有些酸酸的,涨涨的感觉涌了起来,长长的眼睫一颤,就有温热的液体掉了下来,真的是忍了又忍,终于在此刻,只剩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

方欣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企图将那些汹涌的情绪逼回去,而就在此时,掌心一下震嚣了起来,伴随而来的,还有刺破宁静的音乐声,全都毫无预兆的朝她袭击过来。

猝不及防,方欣心尖剧烈一抖,都来不及整理思绪,感觉到掌心的手机就要脱落,她本能的想要挽救,却是不料,这一挽救,竟然是将电话给接通了。

“方欣?”四周围太过安静了,静到电话那一头的低沉男声鲜明到不行,听到耳畔之中,顿时刺得她整颗心都在发疼着。

隔着电波,这个男人那种令人压抑的气场却是丝毫没有减缓,浑厚的嗓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霸气,操控着灵魂。

方欣一只手捏着椅背,用力到指节泛白,这才有勇气将电话放在耳朵旁边。

“嗯。”可她连开口都是小心翼翼的,只因眼角还有未来得及拭干的泪水。

可蒋立哲是多少精明的人,一个单音节就足够让他听出了端倪,染着尼古厅的嗓音格外的暗哑性感,“怎么回事?哭了。”

是肯定句了。

方欣真是恨死这个男人的敏锐,可庆幸这会两人不是面对面,否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圆其说,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倔强的应,“没有的事,”深怕他会再追问,于是急忙跳转话题,语气依旧是生硬的,“打电话来,有事么?”

“真的是生气了。”蒋立哲吸了一口烟,返身坐回大班椅上,优雅地吞吐着云雾。

“什么?”

男人的声音依旧是好听的,眼波流转之间,他字字清晰的道:“临时有公事要处理,走得急就没有给你打电话了,是不是没有我陪着你睡,不习惯,所以难过到哭了,这么想我,嗯?”

“胡说什么?没有的事。”方欣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只感觉有一股气血涌了上来,脸蛋上飘红一片,反驳的话脱口而出,又急又大声,仿佛那样才有说服力。

蒋立哲闲适的叠起双腿,嗓音低了一些,带着一丝揶揄,拆穿她,“被我说中了,也不用这么激动。”

“你有事没有?我困了。”言下之意是他可以挂电话了。

“说句你想我,嗯?”某个男人不依不饶,恬不知耻的要安慰。

方欣简直听不下去,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张嘴就开腔,“你蒋大总裁还缺人想么?身边这会怕是都有美人相陪吧,蒋总,你好好去享受温香软玉好了,还打电话过来做什么?显摆么?”

酸溜溜的语气真是酸到隔洋重海都闻得鲜明。

方欣是被逼得有些上火了,脑袋一热,这会吼出来才后知后觉,她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到底是在说什么?

“原来宝贝是吃醋了?抱歉,是我的错了,”蒋立哲伸手掸了掸烟灰,闻言动作一顿,然后嘴角一勾,坚毅了一整晚的俊容终于有所松动,一丝浅笑爬上他的眉梢,柔和了那些冷硬,“看新闻了?”

方欣没法接话,捏着手机,用力再用力,就是没有办法将电话挂断。

“好了,都是记者的一些捕风捉影,我现在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么?别胡思乱想了,嗯?”蒋立哲的嗓音低了一些,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仿佛他此刻都能想像出来电话那一头的方欣模样有多委屈。

“没事我挂了。”心因为他的话,那些冰天雪地好似一下子融入了暖阳,正一点一点在消融,方欣恨自己的不争气。

蒋立哲气定神闲,完全不担心她真的会挂电话,“宝贝,我解释过了,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解释不解释的,我又没有那样的意思,好了,我要睡了,挂了。”方欣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小女人,咬着牙都止不住那份娇嗔。

蒋立哲悠悠叹了口气,“狠心的女人,那行,先记着账,等我回去,我要加倍的补偿。”

“我做什么要给你补偿了?”

夜色已深,蒋立哲的嗓音染着醉人的夜色,越发的邪魁惑人,一下子击中方欣的心,带来酥酥的麻,“做什么?,唔,爱,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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