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品说：这些女人是我们通过劳务市场选出来的，她们大多独自到城里来的，总之吧，我们招集她们之后，要她们按我们的要求做，可她们不愿意，这个房间就是第一步，饿，让她们听我们的。
我说，饿饿就行吗？
刘品淡然说道：饿了之后，就是摧毁她们的意志。
我心里一寒，问，如何摧毁？
刘品诧异地看我一眼，他似乎不明白，我怎么连这个也不清楚，还得问他。
我说，摧毁人意志的方法很多，你们是用什么办法。
他指了指旁边一道门，把门打开，里面除了一张很宽的床外，连椅子也没一把，感觉特别阴冷和空旷，他说：明天，我们就会问那伙人，谁还不听我们的，如果还有人不听，我们把这伙人集中在一起，找五六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先是一阵集体暴打，然后再看谁不听就打谁，连续打她几个小时，其他人围观，让她们一直处于恐惧之中，直到她们求饶。
卧槽，这太可怕了。
刘品的话有些得意洋洋，说，她们要是还敢不同意，就在这张床上，直接拉在上面，当着其他女人的面，让人把她给轮了，这样的办法，没几个人过得了这关的。
我心打着颤，说：要是依旧不听的呢？
他说，当然会有办法，我们会用药……
三哥一直暗暗在给刘品递眼色，可刘品被我引导着，所以没有看三哥，此时三哥实在忍不住了，插话说：刘品，行啦，有谁能扛得过这几招的。
我说，是啊，应该没人会扛得过的，不过，三哥，我们也遇到过那种烈性女子吧，如果她寻死怎么办？
刘品快步走到对面的位置，打开门，说：那样的话，这就是她们的下场。
我看了一眼，惊恐地向后退一步，只见房间里，靠着墙一排地铺，有三个女子蜷缩着，一见门开了，惊恐地看着我们。
刘品得意地吼道：赶快去化妆，等会跟我去接客人，不然，等会跪着求我，老子也不给你们那让你们爽的东西。
三个女子惊恐地看着他，有两个女子赶紧去窗口边的一张旧桌子面前。
刘品嘿嘿笑起来，说：你看，她们多听话？这三个人就是扛过那一关的，可结果呢，就是这个样子，她们不仅被我们的人给轮了，而且，她们依旧会去卖肉挣钱，只是从此之后，她们再也没有机会成为正常人了，她们这辈子可能也难以戒掉这毒瘾了。
“刘品，混帐……”三哥愤怒地一声。
刘品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说：三哥，这……
我说，三哥，我是来了解情况的，刘品，你继续说吧，我对这个的确有些兴趣。
刘品迟疑地看着三哥，三哥将头转向一边，在我的注视下，他不敢再给刘品使眼色，刘品又看着我，我鼓励他：刘品，继续说，这样的链条，会不会产生什么问题，留下隐患？
刘品说：按理是不会，可一个女人一般一年左右看着就不对头了，再接客就不行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再分一次类，情况稍微还可以点的，我们自己卖出去，如果是那种尾货，可能时时有生命危险的，我们就找有最偏僻的山区路子的地方卖了，刚才和领导一起过来的田哥，他的生意线路大山里居多，所以我们有些人就处理给和他类似的人。
原来如此，看来田志才说邱成茂用毒品控制这些女人并没乱说，只是他也考虑到不好在我面前直接告状，也怕给我留下一个打小报告的印象，所以，他只是一两句提醒，算是给我点了邱成茂的穴。
三哥的脸已苍白，他不敢看我一眼。
我问，刚才田老板来要的两个人，是不是经历了这整个过程？
刘品点点头，说：是啊，这两个人刚刚过了一年，毒瘾太深，卖给棚户区当小*姐不仅价格便宜，而且如果出了人命，那些小老板最终会出卖我们的，所以我们只卖给组织内的人，他们也知道这样的人得卖到最偏僻的山里去，这样最安全。
我尽量压制住阵阵怒气，我不由想到秦雅所经历的一切，或许对于我刚才看到的那三个女孩子，或许那两个尾货的女人，她们比秦雅所经历的更惨。
我头脑中那种单纯的拐卖已被这几个房间里的一切打破，一个女孩一旦被拐骗进人贩子手里，如果刚好有点姿色，她定会陷入暗无天日的深渊，之前在阳江、在昭花所看到的一切，比起刚才这几间房里的女人们，不知好多少倍。
我带着痛苦的心情出了门。刘品小声问：领导、三哥，要不要坐一会。
我站在他们的休息室，问：这些货的来源是怎么样的？
刘品说：来自几条渠道，一条是有专门从贫困地区找货过来的，一条是我们的劳务市场，还有一些是公司的兄弟们在车站、酒吧等地狩猎到的女人。
是吗，原来如此。
我真的希望，每一个女孩子，每时每刻提防身边的人，保护自己的安全，否则，或许就只是一两分钟，你的命运却彻底改变，灾难将笼罩着你。
从这个生意点出来，三哥显然是害怕我再看其他地点，所以说：秦助理，那我们赶回去吧。
我看看时间，的确有些晚了，但我却不打算离开，我得再了解一些邱成茂的情况，我一定要让邱成茂，让三哥这伙人受到惩罚。
我说：三哥，这样吧，我们再走一个点，邱成茂有没有酒店生意，我们去看看。
三哥迟疑地说，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到哪家去好。
我故意想了想，说：昨晚他写的酒店好像有一个天鹅大酒楼，听名字挺不错的，要不我们去看看，如果中午时间来不及，就在这家酒店吃饭。
三哥一怔，他没想到我对昨晚邱成茂所写的居然直接就记住了，脸上一阵不自然，说：行，那就天鹅大酒楼，这酒楼的确是邱成茂在杨水区最高档的酒楼了，开了近八年，每年至少有百万以上的纯收入。
车开到天鹅大酒楼，这是一幢十五层楼的酒店，一至三楼都是餐饮部，四楼是茶楼和咖啡厅，五楼还有一个泳池，七楼以上才是住宿。
一二楼今天都有婚庆宴会，停好车之后，我们直接电梯上了三楼。
三楼全是包间，三哥显然是熟悉这里的，所以大堂经理一见他，立即安排房间。
我让三哥点菜，自已拿出手机，发了一个信息给兰婷，让她把我们走私物品中餐饮酒楼用的高档酒类或者肉类给我发一些信息过来。
很快，兰婷发了一个信息过来，拉菲、XO，进口牛肉等……
他发出来的是总部发到各各片区的价格，这价格低得吓人，让我怀疑是假酒呢，我问：这…是真酒？没加价？
兰婷说：成子，我傻啊，怎么可能，我这里有赚头呢。不过因为这是第一批，考虑到各片区还得推广，所以给下边的人留的空间大一些。
正说着，有人敲门进来，是一个男子，那男子西装革履，特别热情地看我们三个人一眼，对着三哥说：三哥，听大堂经理说你过来了，没想到是真的呢？
三哥微笑着点点头，说：龙明，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总部派来巡视的领导，这位是田哥。
然后三哥对我说：节度，这位是酒店总经理，也是邱老板的侄儿，很会做生意，是邱老板的得力助手。
想必那龙明肯定听邱成茂说过神鹰会的级别和职位情况，龙明一听三哥称我为节度，那脸霎一下就变得严肃和谨慎起来，眼光也带着惶恐。
三哥的意思，无非是想提醒龙明，要他注意今天的言行不能和以前那样吹牛扯皮之类，可我却无形中发现一个深入了解邱成茂经营内情的一个好办法。
我伸出手，龙明受宠若惊，赶紧伸手过来，我和他轻轻握了一下，说：龙经理，你来得正好，我们到休息室聊聊。
龙明立即点头答应，三哥脸一下子就白了，目光怔怔地看着龙明，但却不敢说话。
我还真就奇怪了，三哥怎么会如此紧张。
我们刚刚要出门，三哥突然道：秦助理，吃过饭再说吧。
我说龙明，你在外面等一下，我和三哥说两句。
龙明离开，我让田志才也出去，然后房间只剩下我和三哥，我说：三哥，想必你今天也看到了，这姓邱的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啊，我能不调查吗？你是大老板的手下，你平常到底在干什么？就算我看在我们以前朋友份上不追究你隐瞒之责，可失察之责你当无法推脱吧，现在你的意思是什么？想阻止我调查吗？
三哥大惊，猛地站起来：秦助理，节度，我绝无要阻止之意，我…我有失察之责，请节度高抬贵手……
我手轻轻一挥，说话不多说了，我找龙明了解一下酒楼的情况，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你放心好啦。
三哥忐忑地擦着汗，不断点头。
我走出来，让田志才进去，龙明站在茶几边上，不敢落座。我指了指沙发说：龙明，你坐，我们聊聊酒楼的事。
龙明见我坐下，这才坐下来。他给我端上茶水，说：请问节度需要了解什么？
我说，你是会里的人吗？
龙明说：是的，我是三级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