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喧嚣声中的激荡(1/1)

杨延琪猝不及防的被他拉入怀中,屁股还没坐稳,石韦已经把茶杯送到了她的嘴边。

“做什么啊,让人看到多不好。”杨延琪抱怨道。

石韦笑道:“怕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所有人肯定都去防着外边的那些示威者了,谁还有闲情来打搅我们。

他说话之际,嘴巴紧贴着杨延琪香颈,那吐息的气流,吹得杨延琪酥痒难耐。

片刻的温存就打乱了杨延琪的防线,她面色生晕,半推半就着喝下了石韦喂来的茶水。

石韦喂到一半,故意把杯子一撤,杨延琪一个不注意,半杯的茶水便洒了一身。

“哎哟,都是我不小心。”

石韦自责之时,装作给她擦拭的样子,另一只手顺势便扒拉向了杨延琪的胸前。

那半边软乎乎的酥物,顿时便笼罩在了他的“魔爪”之下。

杨延琪娇哼一声,羞得面色如霞,忙是从石韦的身上挣扎而起。

她欲待夺门而出时,石韦却抢先一步挡在她身前,将那房门反手一关,回头时,脸上已是一脸的坏笑。

“伱……伱想做什么啊……”杨延琪一副羞怯之状,明明腰间悬挂着宝剑,却如受惊的兔子一般。

石韦步步逼进,嘴角涌动着邪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伱说我想干什么。”

杨延琪羞意更盛,嗔道:“伱可别乱来。现在这大白天的。若给人听到什么动静,伱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石韦嘿嘿一笑,指着门外道:“伱听听门外这动静,咱们就算是把这里闹翻了天,外面也没人听得到。”

“幽州是大辽的,誓死保卫大辽国土。”

“打到洛阳去,杀光宋人。”

“打宋国我捐一条命。”

……

震天动地的示威声,震得窗棱嗡嗡作响,耳边那隆隆的声响,跟放炮仗似的。如果近在咫尺的石韦说话声音小一点,杨延琪只怕无法听到。

正如石韦所说,就算是他们把这里闹翻了天,外面也不会有有察觉。

而石韦说“闹翻了天”四个字时。故意加重了语气,眼神也越发的邪恶,显然是有所暗示。

杨延琪娇羞的低下了头,揉着衣襟不再说话。

她这般神态,当然是默认了石韦的意图。

前日宫中见过萧绰,被那绝美的姿容撩得心火难耐,却苦于她怀有身孕,无法一解心魔。

这个时候的石韦,正憋着一股子劲,而今同样娇艳的杨延琪就在跟前。他岂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

眼见他默许,石韦心火喷发,一步上前便将她抱入怀中。

刚开始时,杨延琪还有所羞涩,才几下的功夫,她便放开了手脚,纵情热烈的跟石韦亲热了起来。

二人相拥着走向内室,喘息愈重,彼此亲吻着对方。

一路所过,那一件件的衣衫尽被丢在了地上。

当他二人倒在床上时。已是一衣不带,肌肤紧紧的相融在一起。

“宋国的购州所为是荒唐的闹剧,我们要狠狠教训宋国的小丑。”

“杀了宋使,用他的人头祭旗,碾平宋国。”

……

窗外的示威声更加的宏亮。几乎掩去了他二人粗重的呼吸起。

这般奇葩的环境,反而激刺得石韦更加雄心勃勃。威武如狮子一般,纵意的撕剥享受起爪下的猎物。

于是乎,石韦抖擞精神,大展雄风,而屋中动地的喘息声,却为屋外震天的喊声所掩去。

挥汗如雨,春色淋漓,不知过了多久,石韦已是满面涨红。

伴随着雄浑一啸,一切终归于平静。

身下那娇躯,同样已登临仙境,早已痴欲迷离,被他折腾得不省人事。

于是他二人便相拥而卧,躺在那为汗湿所浸渍的床上,回味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曼妙,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的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时,窗外昏暗一边,原来夜幕已是降下。

那吵吵闹闹的声音不知何时没了,看来馆舍外的那些示威者也有饿肚子的时候,天色一黑也就散了。

石韦还真有点佩服自己,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之下,竟然还能睡得这么久。

摇头一笑,一伸手却发现杨延琪已经不在身边。

他腾的坐了起来,看到不远处的梳妆台那边,杨延琪正对镜打理着自己,看她那样子也是刚刚醒来不久。

“怎的这么早就起来了,再过来躺一会嘛。”石韦大咧咧的敞着那赤条条的身子,依旧一脸的坏笑。

杨延琪白了他一眼,“白天闹了这一气,伱不饿我还饿呢,要躺自己躺吧。”

被她这么一提醒,石韦也觉着饿了,遂是不情愿的下了床,懒洋洋的也把衣服穿了起来。

穿好衣服后,石韦站在杨延琪的背后,端详着镜中那清艳的容颜,兴致一起,便拿起画笔来,轻轻的为她描起了细眉。

这般温馨的动作,自是令杨延琪大为感动,她便靠着他的胸膛,浅浅羞笑着,瞧着他细心的为自己画眉。

正感受着他那细腻的温存时,杨延琪的脸色突然间微微一变。

石韦觉察到了她神色的化,便道:“怎么,莫非我画的不好么?”

杨延琪并未回答,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耳朵更是竖了起来,仿佛在警觉的倾听着什么。

石韦下意识的闭了嘴,看她那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

杨延琪的表情越来越凝重,眉头也紧紧皱起。

突然间,她腾的跳了起来,蹭的便将桌上长剑拔出,另一手将石韦拉在身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石韦还未及有所反应,只听得前后的门窗咔嚓一声尽皆破裂,纷飞的木屑中,七八个黑影窜入了屋中。

刺客!

石韦大吃一惊,万没想到在这守备森严的馆舍之中,竟然会突然刺客。

那些刺客皆手持弯刀,一闯入屋中,便直奔石韦而来,他们刺杀的目标,显然正是他这位大宋使臣。

杨延琪往后一推石韦,以墙护住了他的后边。

弯刀从三面呼啸而来,杨延琪毫无惧色,舞起手中长剑,便与那班刺客战在一团。

这已经是石韦第二次遇刺,上一次是在洛阳遭徐弦雇凶,这一次看这些刺客所用的兵器,多半乃是辽人。

不同的刺客,守护他的却是同样一个杨延琪。

剑舞如风,寒光凛凛,杨门的武艺施展开来,这些看似凶蛮的刺客又岂是对手。

转眼之间,三名刺客已被放倒在地,其余几人也皆被杨延琪刺伤。

肩头、手臂飞洒着鲜血,残存的刺客却浑然不觉痛楚一般,依旧疯狂的进攻。

杨延琪下手毫不留情,刷刷又是几剑下去,刺客们被杀得只余下一人。

仅存的那名刺客眼见同伴皆亡,一声悲啸,舞刀冲上来欲作最后一搏。

杨延琪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剑光施展开来,将那刺客身上刺出一个个的血窟,却只是不取他的性命。

须臾之间,那刺客如被抽打的陀螺一般,飞溅着鲜血,旋转着摔出一丈之远,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当石韦才刚刚从震惊中镇定下来时,屋中已归于平静。

遍地的尸地,满墙飞溅的鲜血,诺大的一间奢华房室,已是一片狼藉。

杨延琪这一次很聪明,不用石韦提醒就留下了一个活口。

只是那倒霉的活口却被她捅得遍地鳞伤,整个人跟被血洗过一般,只留下一口气在那里喘息,看他那痛苦的样子,简直是生不如死。

石韦看了一眼那刺客的惨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说刚才她还风情万种,如今就手段这般的狠辣,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又看了杨延琪一眼,她却是一脸的如若无事,仿佛这般大开杀戒,对她来说跟吃饭喝水一样寻常。

这时,屋外的军士们终于也听到了动静,杨延昭和熊青叶等领着一班护军先后冲进来。

当他们看到这现场的惨状时,无人不是惊骇。

“伱们还呆着做什么,快给我搜查整个馆舍,以防还有刺客潜伏。还有伱,快带一队人把四周守住,寸步不可擅离……”

从震惊中回过神的杨延昭,大声喝斥着下达着命令,整个馆舍中的数百军士,立刻便忙成了一团。

石韦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刺客,冷冷道:“这里还有一个活口,好好的审一审,一定要给我问出幕后指使者。”

未待杨延昭等动手,那奄奄一息的刺客喘着气道:“老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大辽人,老子看不惯伱们这些卑鄙的宋人,想夺走我大辽的土地,老子们都是自愿来杀伱的。”

自愿的刺客,辽国的爱国主义教育已经如此普及,竟然还有这种觉悟的人么。

石韦不信。

他便冷笑一声:“普通人若都像伱们这般身手,那伱辽国还用忍气吞声的跟我们大宋谈判么。想糊弄老子,伱还嫩了点。”

石韦说着又踢了那刺客一脚。

这回一踢他脚还颇重,不过奇怪的是,那刺客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只是两颗眼珠子瞪得斗大的怒视着他。

“不好!”

旁边的杨延琪几步冲了上去,俯身将刺客的嘴巴强行翘开,却见里面已灌满了浓浓的血水。

他嚼舌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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