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匿冥纵火 严黎被俘(1/1)

贤之回到闲人斋,当晚匿冥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并未吃饭,许未初期间进去看了看他,他只说“转告先知下次去太子府时带着自己,受恩于大家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白吃白喝。”

贤之听了这话没有多说,只回复了一句,“他今日可曾见过何人?”

许未初摇了摇头,意思并不知晓,贤之也没有去再叩匿冥的门。

老佛爷那边听了洪荒白天的跟踪汇报,细细思索了一番,倒是去见了匿冥,只可惜匿冥只说身体不适,早早躺下了。

贤之找到老佛爷,“佛爷,匿冥今日是旧疾复发吗?”

“这事我就不清楚了,许方士怎么说?”

“你没有和他谈及哥哥的事吧?”说了这句,贤之看着对方,“他还记得宗伯吗?”

老佛爷先是一愣,莫非贤之算到了匿冥今日的去向,又转念一想不至于他白天一直在太子府,怎么会有心思顾及这些,“是否记得宗伯还不得知,只有等到他们见了面才清楚,你哥哥的事我答应了你不说,你安心便是。”

“佛爷,这几日我要帮岐王办事,待一有闲暇就好好陪你说说话。”贤之说罢便退出屋子。

佛爷安于榻前,看着他出门,盘算着匿冥和宗伯的会面有何用意。

这夜子时未到,匿冥便悄悄抵达太子府邸,宗伯和严黎以及几个黑衣人就蹲守在那里,几人相见说了计划的细节,匿冥便领命一跃进了府内。

“主子,只叫他去放火便好,为何还留他去救人,这样一来不就漏了?”严黎小声询问。

“你以为他受了伤就变傻了吗,他若得知不让他一同前往救人,他还会去纵火?”

“可是,主子一会起了火,他赶过来发现救的是楚昭仪,又如何化解?”

“别废话了,看我的眼色行事!”宗伯低声喝道。

以匿冥的一身功夫在太子临时落脚的小府邸点燃两个火点根本不在话下,就算是东西南北下四个火点也是信手拈来。

这书房和会客厅失了火,没半个时辰府内就乱作一团,趁太子还没有高度戒备,匿冥汇合了宗伯几人便进了关押楚昭仪的后院侧厢房。

宗伯首当其冲杀了守在门前不多的侍卫,破门一脚,人便“嗖”地一下钻了进去,奇怪的是屋内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就在此时太子的侍卫军把后院团团包围,顾不得找寻魏卜,匿冥一把拉过宗伯往外拼杀,此时的宗伯不但不配合匿冥逃脱,还一面喊着“如絮……如絮!”。

匿冥见状,只得使出杀手锏,从腰间搜出一个烟雾弹,摔在眼前,趁着众人视线受阻,拉起宗伯腾身而起,飞将出去。

严黎也是冒死突围,碍于对方人数众多,自己又未有匿冥般非凡身手,寡不敌众生生被俘。

这一次失败的劫囚无疑对宗伯的打击极大,不光没有找到楚昭仪还痛失心腹。

匿冥不忍心逼问为何救的不是魏卜,给他请了大夫,安顿他休养,自己也就趁着天未亮摸回闲人斋。本以为自己做得悄无声息,怎奈一进自己房间,就一面撞上一个人。

“看月亮还是看日出,七郎,你越发地形色诡异?”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匿冥无心交谈。

“你就那么抵触我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你是一伙的,你愿不愿意相信?”

“我知道我们是一伙的,不然老佛爷也不会跟随在你身边。”

“我不是指这个层面,关于魏卜的事我和你是同一立场的,你信我吗?”

“我早就看出来你根本不是什么少班主!”

贤之嘿嘿笑出声,“不是杂耍艺人能应付得了你的蓝知更?”

太子府内,连夜审问,鹿游园负责拷打,一顿刑罚,那严黎还真是个铁打的汉子,愣是哼也不哼一声,鹿游园都有些乏了,他还瞪着眼,嘴角有一丝狡黠的笑意。

“何必浪费时间,动手吧!”眼里没有一点想招出主子的意思。

“想死太容易了,就怕杀了你,脏了我们殿下的地盘。”鹿游园轻哼。

“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那我就陪着你熬到你熬不住!”

太子只是过来看了一眼,便携了鹤引退了出去,鹿游园受命追出全部真凶,向太子简单汇报了当时的各处细节,继续去审讯。

“殿下,依我看此次的圈套下的刚刚好,别看有两个让他跑了出去,抓了这一个也着实打击了他们,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楚昭仪就在厢房。”

“这伙人也是踩了点,候了多日,只可惜有勇无谋哪能跟我斗!”太子边说边朝厢房踱去。“我早就知道这楚昭仪就是鱼饵,看着吧,他还是会上钩的!”

“还是殿下思虑周全,就算那楚昭仪愿意跟他们走,也还是出不去这太子府。”

“呵呵,她不是糊涂人,对了,那晚另外一个是什么人,逼问出来!”

鹤引点了点头,二人进了厢房,楚昭仪正端坐在案前,她早就知道太子一定会来,安安静静等在那里。

“楚昭仪为何不跟了他去?”太子明知她不会走,却故意这么问上一句。

“殿下,我们可是说好的,我不走,你也不能抓他。”

“你不走那是因为你知道,你们怎么也逃不了,你潜伏后宫多载对父皇是个莫大的威胁,我还未查出你背后巨大的阴谋,这辈子你也别想出了去!”太子一顿斥责。

楚昭仪莞尔一笑,扫了眼面前的两人,静静地抿了口茶,“太子多虑了!”

“一介早早隐退的无良卫也敢跟我作对!”太子没再继续怒斥,“等你想通了再找我认罪,别到了我没耐心,把你们一并处理。”

楚昭仪听闻这话连一丝异样的表情也没有,看着他们来了又走,房门随即被死死锁住,门外的侍卫又多了一倍。

“鹤引,岐王今日见了那西来的奇人如何说?”太子问着鹤引。

“殿下,岐王对推背暗语一事只字未提,只说是请了贤之去他府上看看风水。”

“看风水,我这个皇叔是不是难题出的有点多?”太子眯着眼,思索了片刻,“也罢,毕竟这乱世用人需小心戒备,你到时随了他们去,看看测的如何!”

“属下遵命!”鹤引心想,原来这岐王还是在试探贤之,不过也罢,如果能够让对方安下心来,也无妨。

次日,鹤引早早来到闲人斋,侯着贤之。谈及昨晚太子府纵火一事,贤之首先发了问。

“你此前就告知我宗伯在那丘阁,为何不准我去跟太子殿下告发?”

贤之听闻不答,思索着严黎被俘,反而问到,“不只有太子一直想要抓住这个串通后宫嫔妃,勾结安党叛唐之人。”

“如果我直言禀报太子,又会如何,严黎已经被控制了!”鹤引不解。

“我说了,还有人更想抓住宗伯,你却耐心等待,他迟早是要栽跟头的。”贤之笑了笑,“在西域的时候我比你还心急!”

鹤引不再反驳,准备这就带了贤之去岐王府,此时的岐王府正在部分施工,只有前院修缮完毕,岐王见了来者,话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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