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撕破脸皮(1/1)

赵山河对自己的举动并不在意,一个只被动接受过训话的人一下子转变成大声训导五百百战猛士的人,这种天差地别的变化放在谁身上都一样,哪怕是秦始皇来了他一时间也接受不了。既然达到了目的,他自然也就不怕出丑了,没有人会怪罪他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在这种大场面会出洋相。

经过赵山河这一闹腾,原本严肃的场面变的放松下来,不论是钱万钧还是皇帝派来的侍卫,都放下了提到嗓子眼的心,就刚才那个场面,一个处理不好,大明神机营就可能发生五百士兵杀统帅的情况。

赵山河由刘栓背着走了好久,才渐渐感觉腿上恢复了知觉。此时赵山河在心里默默庆幸自己终于挺过了这一关。面对五百世界最强士兵散发出来的有质无形的腾腾杀气,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感觉到恐惧,只是有的人吓坏了,尿了!有的人硬撑着,还站着!赵山河不敢想象自己当时如果突然摔倒在地,后果是什么样子的,很有可能被一群生猛的士兵撕成碎片。

不得不说任何时代的军人都是最实在最可爱的人,这些人一旦决定效忠,就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刚才还跟赵山河拔刀相向的五百军士,现在已经推选出来了首领,跟刘栓一起送赵山河前去休息。

皇帝的侍卫看到赵山河已经成功接收了部队,自然立刻返回东校场向朱厚照回旨,他决定将今天亲眼看到的情况一字不落地告诉朱厚照。皇帝侍卫也是军人,虽然干的是保卫皇帝的事情,但是心中军人的荣誉感丝毫不比神机营士兵少,他也盼着有一天皇帝北伐,自己能够真正的在战场之上横扫八方敌!

赵山河的房间内,钱万钧屏退左右,向赵山河一挑大拇指:“兄弟,说实话,我从来没想到你能够收服这些军士,兄弟你今天的表现真实让哥哥高看一眼。”

赵山河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活动着自己的双腿,双腿依然在打着哆嗦,还没有恢复正常。赵山河说道:“钱大哥,其实人有时候就像是快速滚动的车轮,一旦速度提升起来,想要乐可停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就像我一样,一个小孩子,莫名其妙成了万岁的夜梦贤臣,在万岁的千钧力的推动下,现在只能向前,向前再向前,想要停下来根本做不到。”

钱万钧听着赵山河的话,深有感触:“你说的有道理,就跟我们这些厮杀汉上了战场一样,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会不断拼杀,直到杀光敌人或者被敌人杀死。好了,兄弟,距离天亮还有最多一个时辰,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从宣府到京城路程虽说不长,可也有三百五十里,对你这个新丁而言,这也是一次考验。”

钱万钧说完之后,离开赵山河的房间,让赵山河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力,好第二天赶路。

第二天,天刚刚方亮,五百神机营士兵和赵山河就走出了西校场。赵山河努力控制着身下一匹性格温顺的战马,学习着骑术。在他的身后南勇、刘虎、白树生、万彪和韩凌云各带一百军士随行。

赵山河带着队伍穿过拱极楼一路向北来到清远楼,而后向东过沙城、新保安、延庆、昌平到京城。

队伍行至总兵府的时候,赵山河抬头向军营内张望着。昨晚钱万钧走后,赵山河一直担心葛鸿与李国贞两位帮助他的御医会受到刘瑾的刁难,正好此时路过总兵府,他准备带这两个救命恩人离开刘瑾的这个毒蛇窝。

不看还好,这一看赵山河火冲凌霄台,眼睛立刻就变得血红。他隔着总兵府敞开的大门看到葛鸿和李国贞以及其他两位御医被五花大绑强行按在空地上,四人身边各有两名锦衣卫的鹰犬手持风火棍,看样子是准备对他们四人施以棍刑。

锦衣卫的棍刑,在大明朝那是出了名的狠毒,自从太祖时代开始,锦衣卫就负责庭杖这个刑罚,如果行刑的人存心要你死,二十棍就能让你内脏破损,一命呜呼。

赵山河看到这里,急忙翻身下马,从刘栓手中抢过火枪,双手抱着要闯总兵府。

负责守卫总兵府的内行厂鹰犬看到赵山河拿着神机营的武器准备硬闯,立刻抽出武器挡在门前,这些内行厂的鹰犬一直想找神机营的麻烦,只是平时神机营有万岁护佑,又躲在军营内不出来,总无法成功。现在看到神机营的军士竟然准备强闯总兵府,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嗷嗷叫着冲了上来。

不得不说赵山河对枪还是非常有悟性的,没等内行厂的鹰犬靠近,一声枪响就响彻总兵府上空,随之还有赵山河躺在地面上下达军令的声音:“神机营步兵将士听命,进入总兵府,有胆敢挡路者,杀无赦。骑兵准备冲锋!”火枪的后坐力有点太大,赵山河一枪轰死一个内行厂鹰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遵命。”世界第一强军立刻表现出来他们举世无双的战斗力,步兵挺近总兵府,骑兵也做好了战斗准备。

万彪在后面看着赵山河的举动,身体激动的微微颤抖,唯有那双握着武器的手纹丝不动。刘瑾是他们家的仇人,两年前刘瑾排挤走当朝两位大臣王恕、刘大夏之后,就想将触角伸进神机营,当时很多神机营军官的家庭都遭到了刘瑾的迫害。直到首辅李东阳迅速介入后,刘瑾退出,这才平静了下来。即便李东阳反应迅速,当时依然有不少的神机营家眷被刘瑾害死,万彪家眷就在其中。

内行厂的鹰犬在世界第一强军的攻击下如同挑衅大人的小孩,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叫唤的凶,真动起手来不到片刻地上躺了一片,浓重的血腥味在总兵府门前飘荡着。

刘瑾、马文义和张采三人赶到总兵府门前的时候,赵山河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正把枪架在刘栓给他临时用石块搭建的枪托上,一枪一枪轰的过瘾。

“靖远伯,你想造反吗?”刘瑾手持浮尘,面沉似水向赵山河喊叫着,他看着自己内行厂手下一百多人躺在地上惨叫的样子,恨不得生吃了赵山河。

“刘瑾,你******一个太监,要爵位没有爵位的死太监,敢冲着我靖远伯吼叫?你敢不敢过来跟老子说话?你******要是敢过来,老子要是不一枪轰了你,老子就不是赵山河!”赵山河也是急了,救命之恩不能不报,眼看救命恩人就要死于非命,什么******刘瑾是秉笔太监,什么刘瑾是“站皇帝”,在赵山河这都不好使。

“靖远伯,你什么意思?”锦衣卫指挥使马文义开口向赵山河问道。

“马文义,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自己摸摸裤裆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老话说得好,鱼找鱼、虾找虾,苍蝇专往屎上趴!你跟屁虫一样跟在一个没卵蛋的刘瑾屁股后面,你觉得活着带劲是怎么着?我要是你,早他妈在祖宗牌位前一头撞死了。张采,别张嘴,小爷我不想骂你,你自己最好别找骂!”赵山河一脚将放在石头上的火枪踢到一边,用手指点着马文义和张采破口大骂着。

“小兔崽子,你自己找死,别怪杂家了!”刘瑾被赵山河骂的狗血淋头,怒火中烧。

“刘公公,你再敢骂一句,今天小爷让你血溅五步。”赵山河一挥手,神机营步兵如同两条出水蛟龙,沿着总兵府的护墙展开包围队形,骑兵开始加速,冲进总兵府后开始在总兵府的操场上穿插,将锦衣卫、内行厂、东厂、西厂的武装力量分割开来。

“公公,赵山河这家伙疯了,神机营不好惹。”马文义慌了,他虽然说是锦衣卫指挥使,但是他这个指挥使是靠着给刘瑾当儿子混来的,自身并没有什么过硬的本事。

“公公,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好阔天空啊!咱们武器比不上神机营,真打起来,一个都活不了。”张采跟马文义也是一样,他们投靠刘瑾是为了升官发财的,现在眼看小命要丢,自然劝刘瑾不要惹怒赵山河。

“哼!你们两个废物,杂家不管了。”刘瑾冷哼一声,一抖袍袖,转身离开。表面上看刘瑾是在生马文义和张采的气,其实大家都知道,刘瑾怕了。

“韩凌云,给本将就地枪决那八个锦衣卫,然后带上四名御医大人咱们回京。”赵山河一声令下,骑兵牌官韩凌云枪杀八名锦衣卫,带着四个御医扬长而去。

赵山河看着最后一个神机营军士离开总兵府,用手指点还在原地观看的马文义和张采,将大拇指比在颈前,做出了杀的手势。

马文义和张采看着赵山河杀气腾腾地样子,心中恐惧万分,脸色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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