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险中求缘(1/1)

总算到了医院里,一进门她看到陈小鱼躺在病床上,被遮盖得严严实实,头上也裹得严严实实,她的眼泪再也坚持不住而唰唰得掉下来.她再看看张明是坐在病床上的,而陈小鱼躺着不动,她已经想不住路上对自己的警告,眼前的事实---陈小鱼或许真的有生命危险而躺在那里,她的心里一哆嗦,恐慌和惧怕一时袭来,那眼泪就不断地往下流.她想起以前两个人的吵闹以及她坚持离婚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争一口气,而活出个道理来,也只不过是使自己所过的日子都能够明明白白.她就是恨得她压根儿疼的时候她也没有骂他死.现在她希望他能够好好的活着,她希望他能够尽快找到一个比自己好的人生伴侣.她放下她的包包,这时胭脂扣赶紧过来把她的包收起来.冉文丽走到陈小鱼的床前,只见陈小鱼紧闭双唇,眼睛已被白色的纱布蒙住,床的另一边的左手上还打着吊瓶儿,她给他盖了盖被子,突然她抽泣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她说,你怎么也变得像我一样"一根筋儿"起来?我在你的婚姻里的时候,你顿顿饭都是吃外面的好,如今离了婚,你却天天呆在家里吃饭,现在你天天打电话让我回到你家里吃饭,你可知这对我是多么大的侮辱?早在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父母就是不愿意的,我也不怪他们,你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父母嘛都是为了自家的孩子好,都是从自身的利益上考虑问题,你当时要是听从了你父母的话,在当地找个有家庭背景或有钱有势的姑娘结婚,想来要比现在的日子好多了.你现在也是自作自受你.当时非要与我结婚,图我个什么啊?你现在应该后悔与我当年的结合,虽然我们是自由恋爱的,但是你在我的婚姻之内犯了错,我仍然不能原谅你,我仍然要以婚姻的标尺来衡量你,以离婚来惩罚你,你到现在应该能够反醒过来,我娘家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势没势,要地位没地位,你说你图个啥哪?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的恋爱和结婚,哪一个是没有贪图的?你应该清醒过来,依你现在的条件找个适合你的人来做你的妻子,是很容易的事,你现在要房有房,要车有车,要工作有工作,你说你再找一个人结婚有什么难的啊?!我真的已经不能适应你,我真的也已写不出激情澎湃的文章让你图谋,我只能让你失望;你也真的已不能适合我,你也真的写不出让我动情的诗歌让我贪恋,你也只能让我失望.我们的文学梦早已被粗粝的日子消磨掉了,我们再也找不到共同的语言和生活的情趣,我们都自管自的吃喝玩乐,这样的凑合只能相互的伤害,这样的婚姻对于孩子的成长没有一点好处,还不如我们都接受现实,我们不适合做夫妻,我们这辈子都做不成好夫妻,但是我们可以做成朋友,我们能做成很好的朋友,对孩子的教育也是有好处的,孩子现在还小她不会察觉的冉文丽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她感觉到她的一只手被拉向了被子底下,陈小鱼腾出那只闲置的厚厚的手握紧了她.冉文丽被他这一拉,嗓子像是突然被卡住了一样,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喜悦还是羞涩,她眨了眨眼睛朝陈小鱼的脸上看过,只见他的泪水已经钻出纱布正一滴滴的摔在枕头上,白色的枕巾已经湿了一大块.胭脂扣和张明两个人看呆了也都听呆了,只见他们两个人的脸上也都爬着泪,他俩谁也不想破坏这个好气氛,就都不吱声.陈小鱼在被窝里再也挺不住了,他掀开被角,慢慢地挺立起身子,挂在上面的泪水像两条扩散的水纹,一波一波地划过来.冉文丽急急地说道,你别动,你不能动就先别动啊!说着又急的擦眼抹泪起来.只听陈小鱼哀声哀戚的道:"以前都是我错了,给我些时间让我改正好吗?我们结婚谁也挡不住,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就是现在我也不后悔.孩子一时好糊弄,可是时间长了怎么办?她这几天一直喊着找妈妈,我就说你出差了,可是她不相信,她说,以前妈妈从来没有出过这么长时间的差!.孩子已经不像斜候那样好糊弄了,她精着呢,你还是回来吧,咱不做朋友,咱还是做夫妻.",冉文丽好像一下子警醒了似得,说,"还是做朋友好,做朋友都有一个标准的尺度,对彼此的贪爱是过或不及,都有个说法.而夫妻不同,夫妻间的贪爱会把对方的情感悭贪殆尽.这样的婚姻不适合国情,这里不是国外,陈小鱼你是非常适合出国留洋住到国外的.",陈小鱼听到出国两个字,心里一哆嗦,他死死的抓着冉文丽的手没有说一句话,这时冉文丽似乎是觉得手疼,不自觉的往回抽了抽手,又说:"我们都希望对方为自己付出,都希望对方来尊重自己,都渴望对方来宠爱自己,都希望自己在外面有情人却不允许对方与异性说个话,都希望自己整天在外面吃喝嫖赌自由自在没人管."陈小鱼死死地拉着她的手就是不放松了,他对冉文丽说,"不管是做夫妻还是做朋友,我都不在乎了,我在乎的是你今晚上得跟我一块回家看看孩子,就当我求你了.","你应该住院打针,怎么可以回家呢?"冉文丽诧异道."打完了针在医院里呆着也没有什么事了,咱还是回家住,医生也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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