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向凝，我想要做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柳缚舟嘴角带着笑，俊美无俦的面容显得更加耀眼，可是在向凝看来，却和恶魔无异。向凝开始还能冷静，可是在后来服务生进来的时候，就彻底慌了。
她连忙抓住了柳缚舟的手，急道：“住手！”
两人之间的动作时实在是太明显，服务生就算想要不发现都难。一时间，进来的服务生一脸为难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此时的向凝，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公众面前一样。此时她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下来，就连抓着柳缚舟的手都在颤抖。
“大哥，求你……至少不要在这里。”
向凝张了张颤抖的唇，哑声哀求着柳缚舟。她自认为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她已经足够的坚强，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根本就做不到那么无所谓。
柳缚舟没说话，只是一双深沉的眼眸定定看着面前的向凝，将对方脸上的挣扎和害怕一一尽收眼底之后，这才缓缓开口：“早点这样多好……向凝，我不想一直都用太强硬的手段去逼迫你什么，可是你实在是太不乖了。”
“我知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向凝此时已经闭上了双眼，她压根就没有力气去看门口的服务生此时看向她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是厌恶，还是怎么样，她真的没有一点儿勇气。
听到向凝的话，柳缚舟满意的勾了勾唇，他不再多言，神色轻松的将向凝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之后，这才松开了向凝。
“进来吧。”
柳缚舟神色淡淡的说道，门口的服务生这才如蒙大赦一般神色忐忑的走了进来。刚才柳缚舟和向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没有看见，但是也看到一点，大概猜到了一些。
像柳缚舟他们这样的有钱人，他们是搞不懂到底在玩什么，但是他们这些服务人员，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也看得出来现在向凝和柳缚舟之间的氛围不是很好，所以进去之后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将菜上好之后，快速的就离开了。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向凝点的那些菜就全部上齐了。服务生离开之后，又剩下向凝和柳缚舟两个人。
到现在，向凝的脸色都是惨白一片，完全不敢去看其他的人，她根本没办法去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就算不用看，她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到，那些人鄙夷的眼神，疑惑者是厌恶。
而这些都是柳缚舟给的……
这一刻，向凝深刻的意识到她和柳缚舟之间的差距。她承认柳缚舟对她的执念，但那只是执念而已，并不是感情，如果柳缚舟是真的喜欢她，至少刚才就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如果真的仅仅只是执念的话，她就更不能和他在一起，不然以后她受到的伤害只会更多……
短短的一瞬间，向凝的脑海中就已经不断地回想着各种关于她和柳缚舟的以后，但不管是哪一种，她的未来，她都没有将柳缚舟计划其中……
柳缚舟不知道向凝在想什么，看着向凝脸色惨白的模样，还以为向凝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当中。
终归是自己发放在心尖上面的人，知道刚才他的话有些过了。此时看到向凝这般模样，顿时就有些心疼。
他夹了一块向凝喜欢吃的排骨放到了向凝的碗中，放柔了声音说道：“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了，你别放在心上。只不过……你只要听话，不要再想着怎么做什么离开我忤逆我的事情，我就不会那样对你。向凝……只要你愿意，以前我们是怎样，现在我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好，甚至更好。”
要是换做之前，兴许向凝还会天真的吻柳缚舟可不可以回到以前单纯的兄妹关系。
可是现在经历了那么多，向凝怎么可能还会说那样的话。
真要是说了……那就真的太蠢了。
想到此，向凝抬起头来，朝着柳缚舟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来，只听她说道：“我会听话的，大哥。”
现在她还没有能力离开柳缚舟，但是总有一天，她会离开……
这是柳缚舟想要的答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向凝这么说，柳缚舟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他皱眉定定的看着向凝，试图想要从向凝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想要探查到向凝现在的情绪。
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柳缚舟只得作罢：“你明白就好。”
两人之间没了以往那种僵硬的氛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反而缺少点了什么。
一顿饭两人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柳缚舟偶尔会说些话，向凝也不会像以前一样闷声不吭，时不时地会附和柳缚舟几句，表面上看着好像是听话了很多。
可是，这却不是柳缚舟想要的。
最后，柳缚舟实在是忍受不了向凝像是木偶娃娃一样的态度，只见他砰地一声，直接将碗筷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他沉着脸，目光沉沉的盯着向凝说道：“向凝，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难道大哥觉得我现在还不够听你的话么？难道我刚才表现的不好？”
向凝没有表现的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回国以来表现的最好的一次，也是最听柳缚舟话的一次，可是这些都不是柳缚舟想要的。
这些，他都知道。
可是现在向凝这么一说，柳缚舟忽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刚刚，是她亲口说，向凝这样很好。一时间柳缚舟被向凝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他这般模样似是取悦了向凝，随即只听向凝说道：“大哥怎么不说话了？明明是你说的要我这样做，现在却又不高兴了？大哥，你是不是对我太苛刻了一些？”
向凝的语气十分平淡，可是柳缚舟却分明从中听到了满满的控诉。
说到底，就算向凝再想要佯装出事，可是还是做不出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