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莞闻言忍不住白了向凝一眼，最后瞧着向凝仍旧一脸懵懂的模样，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
“我说向凝，平常你在工作上面的时候挺聪明的，怎么一到这种事情上面就总是转不过弯来？”
“我怎么了？我注意到向尘的不对劲了啊……只不过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没去问他，就来问你了……”
向凝仍旧还没有明白柳向尘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会儿微微歪着脑袋一脸迷惑的模样，像个小孩儿似的。
林小莞被向凝这个模样弄得实在是没了办法，最后只能伸手在向凝的脑门上轻点了一下，像是恨铁不成钢一般说道：“你算算从回国之后，你真正陪伴在向尘的时间有多久？有些时候为了能够保护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和关系，在外边人多的时候，向尘还不敢叫你妈妈，多憋屈。今天晚上也是，又不能陪着向尘……”
比起向凝的性子，林小莞要活泼许多，这会儿一张口，滔滔不绝的说着，几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向凝呆呆的听着林小莞的话，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林小莞说的嗓子都有些冒烟了，这才停下了喝了一口水，最后总结道：“你看向尘已经不像普通的小孩儿有父亲的陪伴，他已经缺失了这一块，你不要让他连唯一的母爱都失去了。”
其实林小莞知道，向凝对柳向尘的关心一点儿都不少。但要仅仅只是现在这些，还远远不够。
听完林小莞的话，也不知道向凝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时不时地会朝着柳向尘的方向看过去。
其实一直以来，柳向尘都是一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只要向凝说清楚她去做什么，柳向尘从来都不会无理取闹，比起一般的孩子，真的要乖很多。
可是回国之后，每次向凝和柳缚舟在一起的时候，向凝都不会告诉柳向尘她到底去做了什么。
刚开始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次数多了，柳向尘心里就有了疙瘩。
而心里的这个疙瘩，在今天终于爆发了。
向凝此时也想通了，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犹豫了几秒终于忍不住问道一旁的林小莞：“小莞，你说我……我现在的做法到底是不是对的？其实大哥他以前对我很好，就算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面，他也会给向尘一份该有的父爱是么？”
这是一道一直盘亘在向凝心中的难听，除却本身她不能和柳缚舟在一起的原因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柳向尘的问题。
她心里，一直都很担心。
林小莞这回没说话了，其实她心里也纠结的很。柳缚舟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向凝又是她最好的闺蜜，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没办法偏颇。
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向凝和柳缚舟在一起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样的想法刚刚冒出来，就被林小莞给压了下去。就像向凝之前所说的一样，两人是兄妹关系。真要是在一起了，柳缚舟那样强势的人，自然不会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说什么闲言碎语。
可是向凝和柳向尘就不一样了，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背景，也没有什么亲人，到那个时候，柳缚舟真的能保证完全护住他们么？
如果仅仅只是因为柳缚舟的私心，让向凝和柳向尘两个人再受到什么伤害的话，那真的太自私了。
想到此，林小莞连忙握住了向凝的手，目光认真的直视着向凝的眼眸问道：“向凝，我现在问你话，你要认真的回答我，千万不能撒谎。”
向凝闻言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林小莞，呆了呆，最后缓缓点了点头。
“你对柳缚舟是什么感觉，喜欢他么？”
没想到林小莞会忽然之间问这些问题，向凝闻言面上一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脑海中闪过了这些年来柳缚舟对她好的画面，同时也闪现出了柳缚舟成年时的那个夜晚，柳缚舟对她做的那些疯狂的事情……
“我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向凝才哑声开口。现在她只要一想到关于柳缚舟的事情，脑袋就乱糟糟的成了一团，压根就没办法去思考。
那种感觉，就像是心理下意识的去逃避关于柳缚舟的问题一样。
看着向凝眉眼间的纠结和无措，林小莞也有些心疼了起来。本来按照向凝的才华和模样，拥有的是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残缺的生活。
总归心里的天秤还是偏向了向凝，林小莞挽住了向凝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要是不知道就别多想了，感情的事情顺其自然来就行了。如果你心里喜欢柳缚舟的话，反正你们之间也没什么血缘关系，在一起就在一起了。要是……”
“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其实也没关系，反正有你有我，也能好好的照顾柳向尘那小子。再说了，我家向凝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又好有温柔，难道还愁找不到男人么？有的是男人等着你去喜欢呢！”
向凝没说话，其实林小莞的话提醒了她。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好好去想过这个问题。
她很清楚，柳缚舟的举动和情绪，也会牵动她的情绪。
可要是说那些就是喜欢的话，向凝自己都不相信，那也实在是太牵强了些。
那她对柳缚舟的感情，就只有简单的兄妹之情么？
兄妹之情这四个字刚刚浮现出来，向凝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来的就是两人之间一次次疯狂的那几个夜晚。
如果只是兄妹，现在好像……也做不到了……
向凝不想再去想柳缚舟的事情，于是此时听到林小莞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她也不再多言，起身走到了柳向尘的身边半蹲了下来，放柔了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看着柳向尘问道：“向尘是不是在怪妈妈这几天没有陪你啊？”
柳向尘闻言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去看向凝的脸，一脸傲娇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