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怀疑身世,心生罅隙(求订)(1/1)

顾雪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会被人那般的践踏,残破的身子软弱无力,阴冷的小巷子,冷风阵阵,她总有种感觉,自己会就那么的死掉。之前被强行灌入了一大碗的药,她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的,只听得耳边嘲笑着说道,那是防止她怀孕的药。

王明渊,她之前只跟他欢好过,明明他也得到了快感,那他为什么还要那么的对她,为什么要如此的伤她的心?将她扔入不得解脱的万恶深渊?

顾雪杉内心嘶吼咆哮,她瘫软的身子靠着墙壁,抬头看着天空,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到,垂落在地上手指忍不住愤怒的抓着地面,修整的漂亮的指甲因为发泄摩擦地面而被毁了断了。

绝望到极点,对于这个冷漠的世界,她想着也许就这么的死掉也好。她总是那个被最坏对待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她的,本该得到的一切,总会叫人破坏……

谢梓谨、王明渊、王明汐……

她们一个个的都那样的踩扁她,践踏她,不把她当人看。

仇恨的怒火就那样一点一滴的吞噬着顾雪杉,冰冷的身子在寒风的吹袭下更是抖上三抖。她觉对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给她的侮辱她势必要讨要回来……

仇恨掩盖了绝望,顾雪杉伸手撑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伸手将散落的衣物重新穿戴好,回去……

顾雪杉这些天不在家,而谢华季也好一段日子没有来她这里了。顾湘晴一边对谢华季抱怨着,一边却是在外头找人寻欢作乐,情到浓时甚至是丝毫没有顾忌的将人带到家里来。

刚刚才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顾湘晴像是偷腥吃饱的猫一样满足的将人送走了。

把人送走没一会儿,顾湘晴便听到门铃声响起,她想也不想的就打开门朝着外头说道:“怎么又回来了?你是还有什么事情?”

话一说完,顾湘晴却是愣住了,门外站着的人并不是刚刚跟她欢爱过后被她送出门重返的男人,而是顾雪杉,虽然是吃惊,但是顾湘晴却是当作刚才的话并没有说出口过,立马便像严母一般转换了语气:“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回来?”

“怎么才回来?你这话问得还真是……”顾雪杉嗤笑一声,也没理会她,而是进了玄关,换了拖鞋,走了进去,“我要是早点回来,不就撞破你的好事情了?”

顾湘晴一下子被点破,顿时满脸恼色,她猛地甩了手,大门重重的合上,“砰”的一声发出响亮的声音,她跟着走了进去,看着一身疲惫之态的顾雪杉,咬咬牙,怒问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妈妈,你我是母女,就不要在这儿拐着弯子猜谜了。”顾雪杉实在是恼怒,她在受尽欺凌的时候,她的好妈妈却是在家里跟着情人颠鸾倒凤的,她转过身来,看着顾湘晴,肿的有些高的唇瓣嘲讽的笑着,“你猜猜我回来的路上碰到谁了?”

“你……”

“我碰到了一个小白脸,啧啧!那个小白脸正在电梯里头跟人得意的炫耀呢……妈妈,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在跟人炫耀什么吗?”

顾湘晴的脸色越发的难堪,她一个颤栗不稳,便往一旁倒去,幸好及时伸了手撑住沙发,这才没倒在地上。

“让我想想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哦,对了,是这样说的,‘一个老女人,又松又没弹性的,还那么*强烈,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如饥似渴……要不是那个老女人给钱给的大方,每次都有几千几千的……你们以为我怎么下得去口,还不是那个钱好挣啊……哈……要不我把你们也介绍给她……这钱来的可是快了……’。”

顾雪杉笑的愈发的大声,她的眼睛、眉梢、嘴角没有一处是不在笑话顾湘晴。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你个不孝女……竟然这么跟你妈说话!”顾湘晴被她气得浑身颤抖的愈发厉害,她推了推手便上前,伸手就想要打她这个不孝女。

“妈妈,你跟我生气有什么用?是我这么对你的吗?”顾雪杉往后退了一步,让顾湘晴扑了一个空,她一个刹车不及便整个人扑倒在沙发里面,顾雪杉皱眉看着顾湘晴的的背影,却是没有一丁一点的感觉,她动也没动,就任由她那么的面朝沙发的倒着,不仅如此,她还不够满足的继续奚落着,“你闻闻,这满屋子的气息都是那么的糜烂,叫人恶心!你还让我怎么住下去?”

“妈妈,你以为你背着爸爸出去跟人厮混我不知道吗?”顾雪杉在沙发周围转悠了一圈,看着慢慢爬起身子的顾湘晴,她一点也不客气的就伸手在半空中挥舞着些什么,“让我想想,我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你……”顾湘晴看着一脸恶心的顾雪杉,终是恍惚了,一向乖巧的女儿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个样子,她竟然那么没大没小的跟她呛起声来,不停的奚落取笑她,没了浓妆艳抹的脸顿时比平日里沧桑了许多,老态的像是快五十多岁的人,她满脸都被气得涨成了猪肝色。

“想起来了,该是我四岁的时候吧,爸爸前脚刚走,你后脚便又将隔壁的叔叔给引到家里来……难不成是爸爸满足不了你的*?”

“你……你怎么知道?”顾湘晴一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她一直在杉杉的面前扮演着一个善良、忍辱负重的女人,自己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是不会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顾雪杉笑了笑,“妈妈你不知道吗?当时我就在衣柜里啊。”一张清纯可人的小脸溢满了笑意,那笑叫人看着怪慎人的,叫人不由得便觉得浑身冷意,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顾湘晴被气得伸手便将茶几上放着的烟灰缸砸了出去。

水晶制的玻璃缸猛地碎成渣子,四处飞溅。

“你个混账东西,你还知道些什么?”她气的龇牙咧嘴的,就跟个泼妇没两样。

“你别气,我不过就是在说实话而已。对了,爸爸给你的钱差不多都让你玩小白脸玩没了吧!记得别太疯,留点钱我还要用呢!”顾雪杉朝着碎渣处看了看,慢慢的收回了笑意,“妈妈,我也没想将这些个事情说破,但是……”

说着,顾雪杉猛地便转换的语气,清澈无辜的大眼睛里头阴狠愤怒充斥,她伸手朝着屋子指了一圈,又将手指指着顾湘晴和自己,讥讽的说道:“你瞧瞧这儿,瞧瞧我们母女两人,再想想谢家,想想那个抢了你身份地位的女人……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的能忍,都二十多年了,爸爸他除了拿些小钱来像是接济乞丐一样的接济我们,他还做了什么?”

“他也迫不得已的……”顾湘晴被说的也渐渐的开始怨愤起来了,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特别能够为人着想的解释道。

“迫不得已?啊哈哈哈……”顾雪杉疯狂嘲笑,“妈妈,你每次说这话的时候都没感觉自己是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你怎么能这么的说,你爸爸是怎么对待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顾湘晴被戳破了内心所想,一时间脸色青紫交加,格外的难看,她皱眉眯着细细的眼睛看着顾雪杉,实在是不明白一向都细声细语、懂事体贴的女儿今天这么的言辞犀利,咄咄逼人。

“怎么对我?是我受了气,几句话安慰一下?还是被谢梓谨欺负了,事情过后拿点小恩小惠的来弥补?”顾雪杉嘴角讥笑的越来越刺人眼,“我被人当场羞辱,他这么做爸爸的却是一声不吭,任由我被人欺辱糟蹋。妈妈,你瞧,爸爸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我真的是满身心的感激啊!”

“你原来一直都是这么想的?那么以前为什么不说呢?”顾湘晴猛地松弛了身子,她老态的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

“说了有什么用?是说了以后他就能够替我报复回来?还是能让我从此万人之上?”顾雪杉恍惚了视线,转而却是苦涩的笑哭了,“无论是什么,都是不可能的。既然没有用,那么我说出来跟不说出来有什么差别。不说出来,至少我还是一个听话的乖乖女,还能让爸爸怜惜几分。要不然……”

“你……都是妈妈不好,妈妈没本事……才让你受尽了委屈!”顾湘晴满身心的失落,她懊悔。

“自然是你的错,要不然我会过这种破烂的日子吗?”顾雪杉没有像从前一样在顾湘晴自我悔恨的时候给予她安慰,而是恶狠狠的朝她瞪眼,大骂道,“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么一个下等的妈妈?你怎么就不会跟那个谢家女人投一个好胎?让我跟着你在这儿受罪?为什么?”

“杉杉……”顾湘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竟然是这样的看待她?难不成她就不想生在一个富贵人家吗?难不成仰人鼻息,看人眼色都是她下贱的心甘情愿吗?

“别整日叫我杉杉,杉杉的,真难听,每次一听你这么叫我,我就浑身的鸡皮疙瘩,反胃想吐。”顾雪杉猛地便打断了顾湘晴,凶横的辱骂道。

“你今天都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怪异?”顾湘晴一时间闭了嘴,也没在叫她小名,刚刚回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她,现在看她浑身都脏兮兮的,整个人都疲倦的很,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湘晴不敢想象。

“没什么,就是心情很不舒服,很不舒服。”顾雪杉想到她快出校门的时候看到谢梓谨朝着那个俊美的男人欢快的小跑过去,那个那人伸手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上车离去,她就愤懑不已。而自己却是遭遇了天差地别的糟糕对待之后,她的心态早已扭曲。

“没什么,那就早点洗洗睡吧!”顾湘晴见顾雪杉不愿意谈下去,她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等等。”顾雪杉见顾湘晴转身便欲要离去回房,立马叫住了她,骨碌只转的黑眼珠子就那么死死的看着她,似要将她看透般。

“你是还有什么事情?”顾湘晴被她那么瞧着,顿时便觉得浑身惊悚。

“不如先坐。”顾雪杉径自转到沙发前面,坐下。

“说吧!”顾湘晴见她一副正事要说的样子,想了想,还是重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静静的等待着她。

“妈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对于爸爸说的那些个话,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愤怒吗?你就没有想过他也许只是在敷衍你呢?”顾雪杉慢慢的说着话,一点一滴的腐蚀着顾湘晴的内心。

“毕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爸爸他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偶尔施舍。他最拿手的不就是说些个安慰的话,然后妈妈你就信了他的那些个话,心甘情愿的当着他见不了光的地下情人。”

“你……我们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孩子插手!”顾湘晴实在是恼怒,这个世界上谁都能够侮辱她,但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却是不能,要不是为了她能有一个稳定的生活,她至于这样低三下四的活着吗?

“妈妈,你看看你,不过四十岁左右,现在却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实在是难看的很!”顾雪杉也不恼怒,只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妈妈,你是不是还在相信爸爸的话?你有没有想过,你还要等多久,或者,你等一辈子也等不到,该怎么办?”

“你……”顾湘晴的内心都被动摇了。

的确,对于谢华季,她是有着怀疑的,这么多年了,她就一直在做着见不得人的小三,为了一句他口中的“未来、以后”,她处处忍耐,可是这么多年了,除了这么一套房子和每月固定打到卡上的钱,她什么都没有得到。

被女儿这么一说,她的的确确的是有些不确定了,就像女儿说的,她都四十来岁了,她的青春年华早已不再了,如果……如果谢华季看上了更加美貌的女人,她倒时候可该怎么办?

“妈妈?”顾雪杉便瞧着顾湘晴脸色千变万化的。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顾湘晴感觉头顶一片乌云,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怎么办?”顾雪杉想了想,“妈妈,不如你去找谢梓谨她妈聊聊,探探她的口风,看看爸爸在她们那边都是怎么说的?”

“真的要这样吗?”顾湘晴始终还有有些迟疑的。

“妈妈,你是在害怕什么呢?是在害怕爸爸找上门来数落你?还是怕爸爸会生气的不要了你我?”顾雪杉见顾湘晴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数落了一番,看着她,脸上却是笑着,“妈妈,你想想,如果爸爸存了不要你的心思,那么他肯定是早就那么想了的,你早点发现,不是能够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到时候也能够早做其他打算。而且,我想提醒妈妈你一句,自欺欺人真的不是一个好方法!”

顾湘晴快速的在心里头衡量了一番,她有女儿,谢华季再怎样总归不可能跟女儿断绝关系的,到时候若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至少还有女儿可以依靠,也不至于没出可去。

“好,我答应你。不过,就这样便可以了吗?”如果仅仅只是这样,根本没有半点的意义。

“当然不是,妈妈,你还想不想要谢夫人的名分?”

“你以为呢?”她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自己是谢夫人,能够光明正大的跟着谢华季出席各式各样的晚会,受到万人瞩目。

“如果在很有可能得到的谢夫人的名分和很难得到的无尽财富当中选择一样,妈妈,你会怎么选择?”顾雪杉将话给抛了出来。

“这……”顾湘晴有些为难,她两样都想得到,无论哪一样她都舍不得失去。

“妈妈,你想想这些年你都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名分没有,财富也没有。你以为我们真的能够那么容易的就得到谢家的财富吗?”顾雪杉丝毫没有顾忌的将残忍的现实剖开,展现在她的眼前,打破她自以为是的美梦。

“这……”顾湘晴狠狠的咬牙,不由得自嘲之意覆盖上那苍老的面容,她终于下定决心,坚定的说道,“名分。我要谢夫人的名分。”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她实在是受够了那些人鄙视不屑的眼光与看法,要是到头来她连个光明正大站在谢华季身边的名分都没有……她不甘心……

“这就对了,妈妈,你过了年让爸爸多来几趟家里。”顾雪杉开始了她的小心思,“别忘了使出浑身解数,将爸爸迷倒,能把你们两人欢爱的照片多拍几张就几张,到时候在谢梓谨她妈那里肯定派得上用场。”

顾湘晴被顾雪杉这么一要求,还是有些尴尬的,虽然欢好这东西是人性使然,而且她跟谢华季玩的招数也不少,有时候尽兴起来也会录个像什么的,但是被自己的女儿这么说道,却还是有些脸红的。

“嗯,我知道了。”顾湘晴只是点点头,再怎么大胆尽性,她没好意思当着顾雪杉的面说自己有那些个录像。

其实,不只是跟谢华季的,她还有着和其他男人玩乐时留下的影像。

“也没其他的事情了,妈妈,我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毕竟年纪大了,体力什么恢复起来也没那么快,平日里记得不要贪食才是。”顾雪杉起身准备回房,离开前还不忘言语上继续损上一番。

“你……”顾湘晴恨恨的将茶几上所有的东西都一扫而空,杂志、遥控器什么的都飞落到地上,顿时一片狼藉。

进了房间,顾雪杉快速的进了淋浴间,脱了身上的衣服,瞧着镜子里头的人儿,浑身青紫,尽是被蹂躏过后留下的痕迹……她伸手打开水龙头,顾不得水还未变热,便整个人站在水注中,任由水注冲刷肮脏的身子。

她不停的哭泣,不停的伸手揉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想要洗刷掉罪恶的屈辱。

水渐渐的变热,浴室里头慢慢的被热水笼罩,镜子里的女人也愈发的朦胧。

哭的嗓子都哑了,顾雪杉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散了架,她猛地便坐在了地上,身子害怕的蜷缩着,背部死死的靠在墙上,埋头在双膝之间,无声的哭泣着……

独自在客厅坐了很久的顾湘晴慢慢的起身,缓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她看了看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相框里只有一个女人,是她。

她猛地便伸手将相框往墙上砸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感觉到它格外的碍眼,它感觉到它就像是一个讽刺,在*裸的嘲笑她,因为当初她想放在相框里头的是她和谢华季的合影,后来,她也的确将两人难得的合影放在了里头。

只是,谢华季来到时候,在和她欢好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张相片,顿时便停了下来,伸手便将那张照片从相框里头取了出来,撕烂扔在床头柜上,然后有些不满的跟她吩咐道:“以后有我的东西都不要摆放出来了,让人看到了解释不清楚。”

她当时十分的气愤,不就是一张照片吗?她只不过是放在床头,又不是放在外头,他不来的时候,她看着也能够得到一丝的慰藉,这样都不被他允许。再说了,便是被人看到了,那又如何?她就真的那么见不得光吗?这么多年了,谢华季究竟把她当作什么了?

想到谢华季,顾湘晴心里顿时一阵空虚感,她上了床,靠在床头,伸手取了床头柜上放着的电话,熟悉的拨打了电话出去。

许久,电话才被接起,那头的人语气懒散,“谁?”

“是我。”顾湘晴独自沉浸在失落与空虚当中,并未注意到他的语气有些不耐。

“湘晴,这个时候你怎么打电话过来了?”谢华季懒散的从床上起身,看了一眼床上未着一丝一缕的雪白的娇躯,这才挪步到阳台,低声的问道。

“你都好久没来了,难不成我还不能打个电话来找你?”顾湘晴有些委屈的说道,这么一说,她不自觉的便红了眼睛。

“湘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天色不早了,平常这个时候你不都睡了吗?怎么,今天还没睡?”谢华季嘴上安慰的解释道,眼神却是一直在朝着床上的女人看去,那妖娆的身躯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尝到了,便是顾湘晴,也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番兴致。

“我……你不在,我感觉有些孤单寂寞,睡不着。”顾湘晴心猛地一个颤抖,顿了顿,她才矫情的说道,尽是在言语之间,便就能够勾了谢华季的魂儿,酥了他的心,“我想你了……”

“乖,我也想你。快到春节了,这些天公司里格外的忙,我实在是抽不出空来瞧你。等过几天,我就过来瞧你,可好?”谢华季伸手将耳机往耳边凑了凑,低头虚情假意的说道,等他说着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睡着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谢华季猛地便抓住女人作祟的小手,细细的摩挲,刚褪去的热火又慢慢的袭上了身,他对着电话那头的顾湘晴快速的说道:“就这样,我很忙,就不跟你再多聊了,过几天,我就过来。”

“好……你……”还没等顾湘晴把话说完,谢华季那头已经挂了电话。顾湘晴失落的盯着手中的话筒,若有所思,她刚刚好像听到谢华季说话声有些急促……是她的错觉吗?

“跟我在一起,你还不忘安慰其他的女人……”女人伸手勾着谢华季的头,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面庞上,“你可还真是够忙的!难不成是你老婆来查勤的?公司公事?你说起谎来倒是像真的一样。酒店开房睡女人也在你的公事范围之内?”

“你这是吃醋了?”谢华季伸手便将女人猛地往怀里一带,两个人的身子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缝隙,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翘臀,笑着取笑道,“不是。”

“吃醋,你别开玩笑了,你我不过就是金钱交易,我对你可没有感情,又怎么可能吃醋呢?”女人伸手便扒开他覆在臀部的手,松开勾住他头的小手,从他的怀里退出,摇曳着婀娜多姿的身子朝着大床走去。

“你这女人,一点都不可爱。”谢华季眯沉眼,看着那雪白的娇躯,大迈腿便朝着她走去,猛地便将扑在床上,“不过,我喜欢。”

“是吗?”女人伸手勾着他的下巴,风情万种,“那可别爱上我。”

“你还真有自信……”谢华季大笑。

“那可不?”女人笑得花枝乱颤,余光却是往谢华季看不到的地方看去。

看着身旁尽兴后睡去的谢华季,女人皱皱眉不耐烦的起了床,走到淋浴间将自己冲刷了个干净,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出来。走到外头,看着谢华季,她的嘴角闪过嗤笑,不过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还是个中年男人,也值得大费周章的?

不过想了想那人付给她的一大笔钱,她还是感觉到有些好处的。若是那个男人也能够和她春风一度,那倒是值了!

“等你入网哦!”她无声的张了张檀口,转身从床斜对面的沙发椅上将嵌在里头的微型摄像头取了出来,扔进黑色皮包中,随后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

“你要的,都在里面了。”女人走出来,走廊尽头有人在等待着她,她缓步走上前,将微型摄像头取了出来,伸手递给他。

男人转过身来,伸手从她的手里准备取走东西,却被她握住了手。

“帅哥,有兴趣吗?”女人伸手轻轻的勾着他的手心,诱惑着。

男人没有说话,紧锁的眉头却彰显了他的不耐,女人倒也识趣的松了手,他将东西取走,随即从裤袋里取了一块手帕,擦拭着刚刚被女人触碰到的手。

女人看着男人的动作,顿时心一触,她被刺激到了,他的那些个行为动作,就好像碰到什么脏兮兮的东西一样,在他的心里眼里,她很脏?

女人不由的自嘲着,只要给钱,她就睡,可不就是脏吗?

“接下去的事情你继续,人你勾住了,钱到时再加百分之十。”男人看着女人,眼中始终还是有些许的不屑的。

“我知道了。”女人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些什么。

男人见状,一眼都不多看她,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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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州国际机场,人流涌动,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十分独特,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叫人无法转离。女人却神态自若,推着行李箱缓步走出机场。

寒风拂过,吹乱了她长及腰际的波浪长发。

冬日温和的阳光照射下,只见她微微撩开遮住眼眸的褐色刘海,美艳勾人的黑色瞳眸露了出来,在光线的反射下,甚是诱惑,高挺的鼻梁下镶嵌着粉嫩的樱桃小唇,不自觉的微嘟唇瓣,叫人想亲吻。一身卡其色的长款收腰薄款风衣,一双及膝的纯白长靴,衬得她身材修长,衣角不时的被吹拂,露出白皙的双腿,煞是诱人无比。

如此美景,女人,却是一阵颤抖哆嗦。

“大冬天的这么穿,你就不怕冻死?”池铭玺早早的就在机场候着,等待接机,见到焉柒出来,一副冻美人的样子,虽然语气不佳的损着,但是却有风度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衣,替她披上。

“我高兴,怎么着,你不喜欢关我什么事?”焉柒冷的直跺脚,她伸手便将行李箱往一旁扔了,不管不顾的,便是池铭玺给她披上的大衣,她也毫不领情的扯了下来,扔到他脸上,径自打开车门,进去。

“你这女人……”池铭玺伸手将衣服从头上拉了下来,甩了甩重新打开车门,扔到了焉柒身上,硬声道,“天冷,盖着。”车厢再暖和,总是不如身上多盖件。

焉柒这次没有将他的大衣往一旁扔去,而是伸手抖了抖,扑在自己的腿上。

重新将车门合上,池铭玺将她的行李给搬进了后备箱,然后跟着进了车子里。

“这次找我回来,就为了那么一件小事?”焉柒想着之前池铭玺在电话里头跟她说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快活,鸡毛蒜皮的事情也值得她焉柒出手?要不是boss直接下达的命令,她理都不会理。

“于你而言自然是小事一桩,但是对于boss来说,谢大小姐是最要紧的,心尖子上的,她的事情,自然也是要紧的。”池铭玺发动车子,笑着说道,“所以到了你这儿始终还是要紧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都没听说呢?”焉柒听池铭玺这一番话不像是作假,于是皱了皱眉,她怎么一丁点的风声都没有听到呢?

“不久,也就这几个月的事情。别说是你不知道,要不是我在这边,我也不会知道的。而且,你前一段时间不一直在中东执行任务?”池铭玺侧眸看了一眼焉柒,随即转头认真的开车。

这女人虽然他说是男人婆,但是无法否认的是,她的确很美艳,是万人瞩目的焦点。

“这么快?”焉柒有些吃惊。

池铭玺轻轻的发出笑声:“现在就吃惊了?要是让你瞧见boss是如何对待谢大小姐的,你的下巴还不得掉地上?”

焉柒不解的看向他,但见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深浓,那狭长的眸子因为笑意微微眯了起来。池铭玺感觉到了焉柒在看他,不过他没有回眸对望,只是缓缓的张着唇,别有一番含义的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焉柒见他不说,也就不问,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我住哪儿?”

“你在这儿不是有房吗?”池铭玺斜过头看了一眼。

“几年都住不了一次,灰都不知道落的多少厚了,能住人吗?”焉柒努了努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要不你送我去酒店吧!”

“算了,看在你可怜兮兮、无家可归的份上,我带你回家好了。”池铭玺笑着,这女人又在赌气了。

他跟焉柒很熟了,认识了十七八年的时间,对于她的生活习惯还是十分了解的。她宁愿在车上窝一夜,也是不会去住酒店的,她总是嫌弃酒店里头脏,即便是在高档的客房,在她的眼里从始至终还是脏的。

要不是他跟她认识那么多年,他还真想把她拎到酒店里头问问她,他的酒店哪里脏了?

“不用勉强。”焉柒伸手翻了车顶的化妆镜,打量着自己。

“不勉强,我求您个姑奶奶住我怕那里,让我那小屋子也蓬荜生辉一下还不成?”池铭玺嬉笑着说道。

“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怎么就是不得正经呢?看看铭泽大哥,再瞧瞧你,要不是这副壳子,还真瞧不出来你们是兄弟。”焉柒照着镜子伸手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不敢苟同的说道。

“跟你们在一起如果还要虚假的正经的话,我怕你会吓着。”池铭玺笑了笑,自己也没发觉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转而却是“阴森森”的说道,“难不成你是想看我正经的样子?早说嘛!我一定满足你的愿望。”

“算了,你还继续本来面目就好了,你要真是变了,我绝对会被吓到。”

……

在两人甜蜜的拌嘴声中,车子也到达了池铭玺的住处。

“把我行李箱带着。”焉柒下了车,指挥着池铭玺。

“得令。”说着,池铭玺便快速的取下她的行李箱,带着她进了房内。

“二楼东三间是客房,你随意。”

“你的卧室在哪?”焉柒往二楼瞧去,然后问了他一句。

“那间。”池铭玺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伸手朝着二楼指了过去,是在楼梯对面。

“哦,那我这间好了。”焉柒指了指中间的客房。

“嗯。我把你的行李送上去。”池铭玺没反对,其他两间客房都与他的房间相邻,只有她说的那一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焉柒默默的点头,看着池铭玺拎着行李箱上楼的背影,她不由得有些忧思与烦郁,想了想却是微微的笑了,她抬眼看着自己选择的那间房,多好,面对面的,开门就能够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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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柒回来当天,便联系了沈兰彻,在得到沈兰彻的回复后,决定而第二天就去。

第二天,因为时差问题,焉柒睡了一大觉,等她起床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池铭玺不在家,她梳洗打理好便下了楼,找到餐厅,餐桌上摆放着饭菜,一只盘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她伸手取了纸条,阅读。

——焉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饭菜什么都有,吃的时候记得先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千万别吃冷饭。

字迹好看,没有署名,只是这么一句话,焉柒看着却是格外的温馨,他还算有点心,不算得太差。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个人来说,冷饭冷菜是很平常的事情,于她而言早已成了习以为常。

不过,心情分外好的焉柒这次却是乖乖的听话,将饭菜一盘一盘的热了之后,便坐了下来吃。

吃完饭后,焉柒便开着池铭玺留在车库借给她使用的车往华天棕榈驶去。

池铭玺留给她的车是一辆跑车,流线感十足,她对车子很满意,唯独一点,车子是炫酷的红色,实在是太过亮眼,太过骚包。

谢梓谨考完试,也放假了,现在几乎从早到晚的都呆在沈兰彻的公寓,对面自己的公寓几乎都成了摆设。

吃完饭,沈兰彻拉着谢梓谨一齐在沙发上坐着,随意的看着电视。

沈兰彻很喜欢将谢梓谨的小手握在手里,不停的耍弄着,她的手指很是白皙滑腻,上头没有一丝的伤痕,于他看来是一件精美的作品。

混着电视广告声,低沉磁性的声音不经心的窜进了谢梓谨的耳朵:“小谨,焉柒昨天回来了,中午会过来,你留着跟她见见,相互见认识认识。她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好。”谢梓谨点点头,低头看着自己被他握在手心的小手,对于他口中的焉柒她既是期待又是有些担心。

“不用怕,她的性子虽然冷了些,但是熟了起来,你就会发现她跟池铭玺很像。”沈兰彻伸手搭上她的肩膀,让她朝着自己这边靠过来,清浅的声音朝她慢慢的说着,想到池铭玺和焉柒,他那很少有笑意却始终迷人的脸庞不由得陇上笑意,“他们两个人,算得上是欢喜冤家。”

“嗯,我知道了。”谢梓谨头枕着他的臂膀,满意的蹭了蹭小脸,伸手缠住他的手,十指交扣。

“说曹操曹操到。”随着一声门铃声起,沈兰彻伸手挪了挪谢梓谨的小脸,笑着说道。

谢梓谨自然也听到了门铃声,见沈兰彻准备起身站起来去开门,她却按住了他的手,笑着跟他说道:“我去开门。”

沈兰彻之那么深深的瞧了她一眼,便点了点头,同意了。

望着她往外走替人开门,他不由得便感觉到温馨,就好像,他和她是一家人,家中来客人由她去开,虽是寻常不过的事情,但却显得是那么的甜蜜。

焉柒随着昨天沈兰彻给的地址,终于到了门口,按了门铃,等待里面的人将门打开。

当门由内打开的时候,焉柒是有吃惊的,因为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只见对方朝着她颔首打招呼:“你好,焉小姐。”

“你好,你应该就是池铭玺他口中的是谢大小姐吧!”焉柒倒也回神的迅速,她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先进来吧!”谢梓谨将门往一旁推了推,示意她进来,“不好意思,家里只有一次性的纸拖鞋。”

“没关系,穿这个就好了。”焉柒倒是不在乎,她经常都是赤着脚的,那样才舒服。

“兰彻,焉柒来了。”谢梓谨等焉柒换好了鞋,就带着她走了进去,示意她坐,而后自己朝着沈兰彻打招呼。

“焉柒,坐吧!”沈兰彻朝着焉柒点了点头,眼神示意她坐下,而后便伸手向谢梓谨让她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我去给焉小姐倒点水。”谢梓谨没立即坐下,而是到一旁倒了水,交到焉柒的手中,这才乖乖的在沈兰彻的身边坐下。

沈兰彻对于谢梓谨的一系列反应都看在眼里,虽然喜欢她说家,但是却不喜欢她替别人添茶倒水的,但是虽然如此,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略微皱眉看着她将茶水交到焉柒的手中。

“谢大小姐别客气,叫我焉柒就行。”焉柒毕竟很会察言观色,沈兰彻那丁点的波动她都捕捉的很到位,自然也猜到了他浮于表面的心思,握着手中的杯子,懂事的便朝着谢梓谨说道。

“好,那焉柒你叫我梓谨就好。”谢梓谨愣了一下,倒也迅速的适应了。

“焉柒,你手头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情吗?”沈兰彻伸手拥着谢梓谨纤细的腰肢,抬手替她擦拭了一下嘴角有些花的唇彩,却是对着对面的焉柒说着。

“……”焉柒瞧着眼前的这番温柔体贴举动的沈兰彻,果真如池铭玺昨天说的那样,吓得下巴都掉了下来,一时间都都忘记了回话。她很怀疑眼前的这个人还是她所认识的沈兰彻吗?简直就是长得相似的另一个人而已。

沈兰彻见焉柒发愣,倒也没急着继续追问,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不时的跟谢梓谨说着耳语,仅两人能够听得到,而被他拥着慢慢的贴近他胸膛的谢梓谨渐渐的粉色染上了脸颊。

“没有了,事情都已经办完了。Boss你是准备?”过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的焉柒回了话,她还是不能够接受双眼看到的一切,简直太不真实了。

“办完了?”沈兰彻微微垂眸,稍稍一想,便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又有新的任务了!”

焉柒抬头,等待。

“她的人身安全,就交由你了。”温柔的看着怀中的女小人,沈兰彻郑重的同焉柒说道。

没有询问原因,焉柒就点了头。

因为,她不需要知道原因。

“你这几天尽量赶制出来一副人皮面具出来。”沈兰彻继续说道,他将视线落到谢梓谨的身上,便见谢梓谨像是跟他有心灵感应似的微微抬头,跟他双目对视,他笑了笑,“就按照小谨的面孔。”

“是,不过我可以知道一下有什么用途吗?”焉柒对于制作一张人皮面具没有任何的疑问,这事情对她来说很容易,但是对于人皮面具背后的事情她却是很感兴趣。

“你跟小谨的身形差不多,稍稍的改变,寻常人也察觉不出来是真是假。”沈兰彻将一切都考虑的十分的周全,“有些时候她必须出现但是没有分身之术,到时候就要靠你了。我相信你能够做的很好!”

“这样啊……”焉柒听懂了的点点头,她看向沈兰彻,又看了看被他圈在怀里的谢梓谨,试探性的说了句,“那么我是被boss你分派给梓谨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沈兰彻没有迟疑的点头回复。

“那么我以后只需要听夫人的话?”焉柒一点即透,直接将谢梓谨当作夫人,说起话来也让沈兰彻听着格外的舒服。

“是,你只需要听夫人的话,就可以了。”沈兰彻满意的扬起嘴角,低头看着脸带羞涩的谢梓谨,笑着说道。

夫人……谢梓谨被这两个字说的有些晕乎乎的,当这两个字从沈兰彻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都被填满了,那是怎样一种激动的心情,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形容,但是有一点,她很高兴。

“我知道了!”焉柒点点头,她低头看着谢梓谨,虽然她的身形很是妖娆,脸蛋也很艳丽,但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那是一张多么年轻的脸蛋,“夫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嘴角上扬,焉柒说道。

谢梓谨依旧羞涩着,她稍稍将头抬起来,眼带媚意的瞧向焉柒,微微一笑,也算是打了招呼了。

“那么,boss,夫人,没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刚回来,好多东西都没置办呢!”焉柒放下手中的杯子,同两人告辞。

见两人都没有说话,焉柒自动理解为同意,起身便准备走人,沈兰彻却是终于发了声。

“你是住在铭玺那里?”

“是。”焉柒眼带疑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铭玺他最近有些不对头,你既然住在他那儿,那便多注意些!”沈兰彻对于池铭玺终究是很关心的。

“好,我会的。”焉柒点点头,确定了这次是真的没有其他事情了,便离开了沈兰彻的住处。

坐在车里,焉柒望着窗外的景色,有的只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再无其他。沈兰彻说池铭玺他不对头,究竟是什么意思?池铭玺昨天过来接她,她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寻常啊!

百思不得其解,焉柒晃了晃脑子,不再去想,既然boss这么说了,那她注意一下总不会有什么错的。

·

谢华季回了公司,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黑色办公桌上有着一张信封,信封塞得鼓鼓的。

他伸手拆了信封,里头是一大堆的调查资料。

他抬脚在办公椅前坐下,细细的查看着。

一张一张的翻看着,谢华季眉头皱的愈发的厉害,深深的皱纹愈发的清晰。

张清,已经渐渐落魄的张家,王家王如启的正室夫人。

根据这里头所说,当年张清在嫁给王如启的前两年,曾经跟一个贫穷的小子谈过恋爱,不过门不当户不对的,硬生生的叫王家人给拆散……

后来,听说这个张家小姐曾今有很长一段时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直到后来嫁给王如启才重新回到了众人的视线。

不过在何青进入王家之后,这个一向安安分分,识大体的女人就再次从众人的眼中消失了个干干静静,听王家的佣人说,张清病了,怎么治也治不好,只能每天都用药物吊着。

这些个消息并不是谢华季想要关心的,他跳跃着往下看。

给他办事的那些个人找到了当年曾经在张家帮佣的人,在金钱的诱惑下,那个人说出了当年张清跟贫穷小子的事情。

原来什么门不当户不对都不过是王家人应付外人的话。

真正的原因是,那个贫穷小子根本不知道张清是张家女,以为她跟自己一样,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贫穷女,为了他的大好前程,他便不告而别,去了申城。

等张清不甘心的追了过去的时候,那个贫穷小子已经和申城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结了婚,而且和她结婚的女人是二婚。

张清心力交瘁的回了升州,回了张家,整日失魂落魄的,后来才发觉自己是怀了孕,张家爸爸和妈妈十分的愤怒,想要她将孩子打掉,但是找了医生,却被告知,她的精神状态并不适合打胎,否则极其有可能一尸两命的死在手术台上。

张家爸爸和妈妈一听,顿时都傻了,没有办法的他们只能将张清带回了张家,花了大钱让家里的佣人都心甘情愿的闭了嘴巴,将张清护得很好,偷偷的把孩子生了下来,期间一点风声都没有被泄露。

后来,那个被生下来的孩子被张家爸爸和妈妈扔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当年有没有死在路边,还是被人救了活了下来。

谢华季吃惊的松开了手,一大堆的纸张就顺着他的手,滑落到地上,零零散散的,到处都是。

如果,这些个事情都是真的。

那么,顾湘晴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被丢弃的婴儿。

谢华季一阵惊悚,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可是,如果真的像他所推测的那样,顾湘晴是张清当年和贫穷小子的孩子,那么张清嫁给了王如启,顾湘晴可不也算得上是王家的女儿了?

谢华季内心激动不已,如果是那样的话,顾湘晴她还是很有用处的,那也不枉他细心的待了她那么多年。

控制着自己难以平复的心,谢华季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伸手拿起办公桌上的话筒,拨通了手下人的电话:“你想办法将顾湘晴和王家张清之间的关系给我查出来,最好能够有办法取了她们的毛发去做个DNA鉴定。”

挂了电话,谢华季还是激动的不能够自已。

想了想,他决定明天还是有必要去一趟顾湘晴那边,探探她以前的那些个事情,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东西。

谢华季知道消息没多久之后,池铭玺、谢天鹰也跟着收到消息。

对于豪门里头这些个狗血的事情,池铭玺到没啥感觉,他只是跟沈兰彻说了一下。

而谢天鹰毕竟是经历了那么些个大风大浪的人了,虽然对于张清有私生子一事有些不可思议,但面色依旧入常,没有变化。只是在来人回复“谢华季在猜测张清的私生女是顾湘晴,而且已经让他们想法设法的去检验两人的DNA”时,这才上了心。

“小谨,事情应该差不多就像你所猜测的那样。”沈兰彻在接到池铭玺的电话后,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对着谢梓谨说道。

“张清的女儿?”谢梓谨轻声笑着,渐渐的有些张狂,没有想到果然如她所猜测的一样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的,但是她却没想到原来顾湘晴是王明汐同母异父的姐姐。

“你说,她如果知道自己的身世,会怎么做?”谢梓谨转头看向沈兰彻。

“你希望她怎么做?”沈兰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定眼望向她,微微动了唇瓣。

“自然是希望她闹腾,闹的愈凶愈好。”谢梓谨想了一会儿,笑着说道,“我想王家人应该不会想到张清在此之前还有一个私生女吧!豪门之内,男人养情人生私生子那是常态,但是女人若是有着私生子女,那是不被容纳的,呵!就是那么的不公平!所以,她闹的愈凶,王家愈是容不下她,会愈想除掉这个让他们蒙羞的女人的。”

“兰彻,你觉得我说的还有一定的道理?”谢梓谨轻抿樱唇,粉嫩的小舌不自觉的轻舔着唇瓣,眼底浓浓的期待,就那么落入了沈兰彻深沉的不可见底的眸子内。

“你啊……”沈兰彻低头凑在她的脖颈处,高挺的鼻梁不时轻轻的蹭着她的小脸,淡淡的笑着。

“兰彻,在谢天虎寿辰那天,我就猜着两人的关系,所以就顺着顾雪杉喝了酒,之前跟妈妈打电话,听着意思,好像顾雪杉当天和王明渊搞在一起了。”谢梓谨鼻腔之内发出阵阵响声,凤眼之内尽是得逞后的狂妄,“叔叔跟侄女儿……一定会是一场好戏!”

沈兰彻没再说什么,他能够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不自觉的便将双手拥的更加的紧了些!

“对了,之前派人去挑拨谢华季跟顾湘晴之间的关系,你可知道事情进展的如何了?”谢梓谨突然想起来,于是随意的问着。

“应该还不错。”埋首在她颈侧的沈兰彻过了些许时间才慢慢抬起头来,在她的唇瓣之上轻啄了一下,这才说道。

·

顾湘晴见顾雪杉一直没有出房间,若是往常,她一定会进去看看顺便喊她起床吃饭。但是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她被嘲笑了个干净之后,却是一点那个心思都没有,爱起不起,都跟她没有关系。

所以,清早的,就顾湘晴一个人在吃着早饭,她向来没有事情可干,不是逛街就是玩乐,但是谁让顾雪杉也在家,所以她也没得选择的呆在家里,实在是无聊。

将近中午的时候,许久都没有露面的谢华季却是突然的过来了,他来的时候带了一分礼物,把顾湘晴欢喜了,之间是一条钻石项链。顾湘晴猛地亲了亲谢华季,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间,坐在梳妆镜面前,拿着钻石项链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比划着。她是个不知道满足两个字怎么写的女人,所以不过一会儿,她就烦躁了,怎么就一条链子,没有配对的耳饰,手饰的,实在是缺少了那么些个的看头。

“湘晴,我有点事情想要问问你。”谢华季后脚跟着也进了房间,他随手便将房门关了,空间顿时变得狭小,看着坐在梳妆镜面前不停的捣鼓自己的顾湘晴,他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反感,这么多年了,她的这些个见钱眼开的脾性是一丁点都没有变。

谢华季不过一句话,平平淡淡的,没有质问的意思,但是心绪不已的顾湘晴却是僵住了手,身子都跟着不自觉的绷直了,缓了缓心神,她这才当作没事人一样,转身抬头朝他笑着问道:“嗯?什么事情啊?”

“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个孤儿,除了这个你可还记得其他?”谢华季也不含糊,直接就问了起来。

顾湘晴皱了皱眉头,实在不喜:“你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件事情来?”昨天还没顾雪杉嘲笑了一番她没能生个好人家,今天他就来生扒她的身世。

“就是想问问,你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记得的?”谢华季自然是不知道她那些个心思的,而且将心思都落在自己想要的结果上的他也忽略了她眼底的那抹子的厌恶与反感。

“连我是个孤儿都是我那养父母跟我说的,你认为我还能记得什么?”顾湘晴一个没了兴致的便将手中的钻石项链扔进了抽屉里。

“那你养父母可有跟你聊过是在哪里捡到你的?”

“你烦不烦啊……来了这么久,就是来扒拉我的陈年往事的?”顾湘晴彻底的反感,她猛地站起身子,对着谢华季吼道。

“你……”谢华季皱了皱眉,这女人怎么年纪越大越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还是年轻的女人好,他说起话来,也变得有些个的不耐烦,“你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了,好了,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说着,他就抬步伸手开门,往外头走去。

“华季,你才刚来,就要走吗?”顾湘晴见谢华季是厌恶了,赶忙跑上前,伸手便由身后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就是烦躁的好,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好了,我看你是更年期到了,多吃点东西补补吧!别有事没事的将火气乱往人身上发。”谢华季皱了皱眉,伸手拨开了她拥着的双手,转身朝着她冷淡的说道。

“华季,你……”顾湘晴是被气到了,女人的年纪是个忌讳,最不愿意被人提起,更何况还是她爱的男人,竟然说她是更年期妇女,实在叫她气的脸色都发青。

两人正僵持不下,门铃声又起,谢华季听着门铃声脑子里头一通作响,烦躁的伸手挠了挠头发,语气不好的说道:“我先进去房间,你把人打发掉,其他事情之后再说。”

见谢华季进了自己的房间,顾湘晴平缓了心情,这才挪着小步子走到门口,透着猫眼朝着外头看了一眼,见是送快递的,这才开了门,“有什么事?”

“顾女士,您让调查的资料都调查出来了,这是结果。”来人戴着口罩,只见他伸手交出一个资料袋,大声的跟顾湘晴说道,他来之前便跟踪记录过谢华季的行程,是确定了谢华季在里头才故意这么大声的,好让他也能够听到。

“你怎么大声做什么?”在门口的顾湘晴却是被突然的大声给吓住了,脸色实在是难看的要命,不满的她便朝着他骂去,随即便低头损了一句,“要死啊!”

“顾女士,我的嗓门大是天生的,改不了!”来人继续说道,声音依旧震如天雷。

“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让你调查什么东西?”顾湘晴不自觉的便接过了资料袋,却满心疑惑的盯着厚厚的资料袋。

“顾女士,您忘了吗,前些日子您让我们调查谢华季的事情吗?这里头全是您想要的?事情已经办完,希望在三天之内能够收到您的尾款!再见!”来人大声的说完,不待顾湘晴反应过来,便离开了。

一直在房间里,仔细听着外头的声响,他将来人说的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的,听到那人说顾湘晴调查他,他当时便怒火三丈,这女人竟然派人调查他?实在是反了天了。

见来人没了声响,的确是走了,他这才走了出来,当即便怒气冲冲的朝着顾湘晴吼道:“你竟然派人调查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湘晴猛地便将门重新合上,“砰”的一声重响,十分的刺耳,她转身朝里头走着,见谢华季耳眼发红,怒发冲冠,她也来了火,毫不客气的朝着他吼道:“你发什么神经啊,我什么时候派人调查你了?”

“什么时候,我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你手上拿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谢华季一个上前,在顾湘晴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迅速的将她手里的资料袋给抢了过来,朝着她挥舞示威!

“你好啊,这么些年了,我好吃的好喝的待着你,为了你和我、杉杉,我们一家三口的未来费尽心思的筹划一切,你现在却在我的背后捅我一刀?”谢华季瞠目大骂。

他愤恨的将资料袋往顾湘晴脚下重重的一扔,吓得顾湘晴当即往身后连退三步。

顾雪杉从房间出来,就瞧着谢华季和顾湘晴两人在客厅对峙,谢华季十分的恼火,面色脖颈都因为怒火涨的通红,而他对面的顾湘晴却是十分的委屈。

“这都是发生了什么事?”顾雪杉像个不懂缘由的小女孩儿疑惑的询问着,不过她刚才在房间里头早已经将事情从头至尾的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想到她这个看起来没有脑子的妈妈竟然也有一手,知道要找人调查谢华季。

“杉杉,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回房呆着去,乖!”谢华季见顾雪杉出来,当即烦躁的瞪了顾湘晴一眼,转头却又是一副慈父模样。

“我在里头都听见了!”顾雪杉如今越来越反感他们两人,见谢华季又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她的心思更是添加了一分不快!

“妈妈,你不如先把资料袋打开,看看里头究竟是些什么东西,爸爸,你也应该跟着一起看看。”顾雪杉迈步上前,走到顾湘晴身边,将被扔在地上的资料袋捡起交还给她,“不管怎样,都应该在看过里头的东西之后再说,不然你们相互错怪了对方,那可就难堪了!”

“还是杉杉你说的对。”顾湘晴点了点头,伸手便解开了资料袋上缠着的线条。

伸手慢慢的将资料袋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顾湘晴看到的第一眼就惊住了。

顾雪杉站在顾湘晴身边,在她翻看的时候,自然也瞧见了,不过瞧了几眼,她便不愿意继续瞧下去了,上头的照片实在叫她恶心反胃的很。

顾湘晴快速的翻着手里的照片,愈发火气越大……猛地便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向谢华季砸了过去,愤愤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让你偷腥,让你偷腥。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紧张,原来是干了这些个龌龊、见不得人的事情……”

被气得不停的大喘气的顾湘晴愤怒的盯着谢华季,恨不得将他的心挖出来瞧瞧究竟是用什么做的,让她苦苦忍受了二十多年见不得光的日子,现在还跟一个比她年轻许多,妖娆许多的女人混在一起,他对得起她吗?

谢华季被扔了一身,当即便扬起怒火伸手便想要给她一巴掌,让她清醒清醒,但是散落在地上的照片却是叫他吃惊了……

满满的都是他和小女人赤身*欢好的场面,只在关键部位打上了马赛克,他的脸十分的清楚!

“你……你竟然背叛我……谢华季,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点的良心?”顾湘晴吼得撕心裂肺,她猛地上前,伸手便不停的朝着他挥打。

“你够了!”谢华季迟钝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伸手便抓住她挥舞的拳头,怒声以道,发泄中的顾湘晴因为他的怒吼,顿时被吓到,傻的停住了。

“你竟然调查我?哈……”谢华季狠狠的握着她的手,龇牙咧嘴的,“这结果你很满意了?啊?我就是玩女人了,那又怎么样!以我的身份,玩个女人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不会以为我就守着你这么一个老女人过日子吧!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满脸皱纹,横眉怒目的,简直就是个市井泼妇!”谢华季原本对于顾湘晴还有那么一丝一点的愧疚,可是便是那仅剩的愧疚也在现在爆发的怒气中全部消失不见。

“你还有理了?”顾湘晴猛地晃动着自己被钳制住的双手,想要朝他打去,但是不得其法,只能哀怨,“要不是这些,我竟然还被你蒙在鼓里,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我?二十几年的情分你究竟都放到哪里去了?啊……”

“我不是一样好好的对你吗?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住的,我那一样少你的了,缺你的了?”谢华季不耐烦的将顾湘晴往旁边一挥,她惯性的便朝着沙发上倒去,身子骨撞在沙发的背脊上,猛地一阵疼痛刺心,耳边却是传来谢华季满满的不在意的笑话。

“你……啊啊啊……”顾湘晴再也忍受不住的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湘晴,你乖乖的,不要再想着去调查我,这些个事情呢,我也就当作没瞧见没发生,不跟你一般计较了!之前以前许诺你的事情,我现在一样还是许诺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否则,惹急了我,咱们各奔东西,你什么都捞不到好!”谢华季撕去了伪善的面皮,恶狠狠的威胁道。

“你……”顾湘晴被气得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伸手指着他,手指不住的颤抖,她是那么不敢相信她跟了二十几年的男人竟然会是这副面孔。

“杉杉,你呢,就好好的劝解你妈妈,爸爸相信你是个好孩子,该怎么做你心里都有数的!”谢华季不愿再看顾湘晴如今这个样子,他朝着顾雪杉看去,还是他的乖女儿好,于是对着她说话的时候不再有了之前的那股子的怒意,而是依旧的温和慈祥。

“我知道了。”顾雪杉一直在一旁瞧着,什么都没有说,知道谢华季朝她说着话,这才冷漠的回了一句。

谢华季也不在意她不寻常的冷淡,只是自行离开了。

“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这个时候了,竟然冷眼旁观,也不知道帮我……我养你有个P用!”顾湘晴听到关门声后,起身便朝着顾雪杉发泄起来自己满腔怨怒,余光处便瞧着散落一地的肮脏照片,她双眼被怒火灼烧着,实在是见得这些个恶心她的玩意儿,猛地便蹲在地上,将照片一张一张的疯狂的撕毁着……

“自己没本事看住男人,反而怪到我头上……嗤!”顾雪杉眼里溢上不耐,她低头看着在地上撕扯照片,不时咆哮的顾湘晴,没有任何的怜惜之情,而是继续数落着!

“瞧瞧,我昨天还跟你说了什么?今天,就这么快实现了!妈妈,你还在犹豫什么?爸爸今天都能够这么无情的对你了,下一次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呢!你难道还要等吗?”顾雪杉其实对当前发生的一切很满意的,与她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

“对,你说的没错,都蠢了而是来年,我不能再像个傻子一样被他骗下去了!否则到时候什么都捞不到,到头来亏的还是我。”顾湘晴将手中被撕碎的照片狠狠的往地上砸去,纸屑漫天飞舞,她慢慢的站起身子,愁怨的怒火愈发的炽烈。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相信爸爸,还不如相信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不会骗你,妈妈,你觉得女儿说的可有道理?”顾雪杉上前搀起她,扶着她坐到沙发上去,笑着和她说道。

最多不过鱼死网破,她便是赌了这一把,不然什么都没有机会得到!

“是,只有自己不会欺骗自己,我又怎么能够独自一人品尝这些个叫我撕心裂肺、愤愤难忍的东西?”顾湘晴朝着地上望去,部分的照片已经被她撕碎,辩认不清,不过没关系,还有更多完整的照片。谢华季他不仁,就别怪她顾湘晴不义。

她倒要看看这些个东西到了谢家那个女人手里的时候,她会有着怎样的反应?

哈哈哈……她好生的期待!

谢华季,别怪我落井下石,都是你逼我的。

“不过,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你还不能够和爸爸闹僵,所以,找个时间打个电话给爸爸,跟他说说好话,他说什么你都记得忍住!”顾雪杉继续在她耳边提量。

“让我对他……”顾湘晴当即又想发火,但是见女儿很是严肃的跟她说,她也认真的想了起来,最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答应了。

顾家母女还在为自己的计划蠢蠢欲动,欣喜疯狂中,殊不知,她们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地上的资料袋里头牵着的窃听器给完完整整的记录下来了,实时传输到了谢梓谨那里去。

谢梓谨在派人将资料袋送给顾湘晴的那个时候,就一直在听着。

谢华季、顾湘晴还有顾雪杉,他们三个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呵!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就能够让谢华季和顾湘晴相互猜疑,心生罅隙,各自添堵,还真是简单!

她听人说顾湘晴被王明渊报复过了,可是听她的语气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倒是恢复的足够的快速!果真叫她大开眼界!

闹腾吧!

她不介意为她们再添点作料,弄他个血雨腥风的!

“快过年了,我也要回趟家。过了年,我就回来。”想了想顾湘晴母女的对话,谢梓谨转身对站在自己身后的沈兰彻说道,她还是得回家一趟,将顾氏母女有可能寄过来的东西给拦住,妈妈那边就暂时由爷爷去开导,等到合适的时机她会跟妈妈说的,但是目前还不是最好的时候。

沈兰彻没有说话,眼眸有些沉了下去,他转身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热的温度暖和了他的手。谢梓谨静静的打量着他的动作,便就是倒杯水都能显示着他举止投足之间是那么的优雅,那种优雅叫人看了丝毫不觉得做作,而是透着骨子里的。

“好。”许久,沈兰彻才沉沉的说了一个字。

谢梓谨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她抬脚上前,走到他的身边,静眼看向他:“那你过年怎么办?”

“我?没关系的。”过年这东西,跟他从来就没有关系,小时候没有感受过那是一种怎样的气氛,后来,就不更不曾体会过,而今,他早已习惯逢年过节孤身一人。

沈兰彻翠绿的双眸微微暗沉了下去,没有刚才的光亮。他本以为,今年,他可以能够去感受一下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不可能了。

再过五日,便是他的生辰。

他本来想跟谢梓谨说,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留下来陪他,陪他过一下生日。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有人对他说过一句“生日快乐”。他也想要去感受一下有人陪自己过生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会让人迷恋、难忘吗?

谢梓谨不是没有感受到由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失落感,她实在不能够忍受这样一个矜贵清雅的人,也会有这般子叫人心酸的状态。不由得的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抱歉的说道:“这几天我还是需要回去处理一下妈妈的事情,我保证最迟,最迟大年初一就回来,到时候陪你过新年!”

沈兰彻微微垂眸,落眼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他不受控制的便伸手抚摸上她的眉心,舒缓了她皱起来的眉,轻轻的点头:“好。”

“焉柒做一张人皮面具需要多久?”见沈兰彻渐渐褪去了忧思,谢梓谨也渐渐的眉开眼笑的,跟他随意的聊了起来。

“应该没多久,至多四十八小时吧!”沈兰彻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朝外头去。

“不用拿我做模具吗?”谢梓谨有些疑惑。

“你以为我之前替你拍那么多张不同方位的照片做什么?”沈兰彻停住脚,侧过身子,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意点点。

------题外话------

编编大银啊,偶直接删了,再不给过,偶就去蹲墙角,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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