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死战不退3(1/1)

倒了,敌人马队都倒下了,就倒自己忙活一早那片陷马坑里,就倒离自己区区百步之外。

大家一起欢呼,声嘶力竭欢呼,士兵们跳着笑着,叫着,发泄着心中曾经紧张。

随着欢呼悬着心都放下了,由于紧张而过力,一松懈下来,就有前排蹲着士兵一屁股坐到地上,没人取笑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那满地伤马,满地死伤敌人。

朱铁看到敌人倒下时候,心里喊了声:“成了,”差点一屁股坐倒,但为了维护自己大队长形象,忙拿庄站好,是把胸脯挺起:“弟兄们都是好样。”

监军士也收起抵三个队长背上扎枪,实际抵着人家背时候自己是艰难。

但是朱铁心中一阵松,不被人用扎枪指着背感觉真好。

朱铁松懈下来时候,心里不由暗暗称赞一声“先生方法硬是要得。”

虽然官军骑兵得到重创,但官军进攻却没有因此停止,他们那个满身狼狈宫惟贤军官指挥下,略微停顿整理之后,排起密集方阵,慢慢地向自己方阵推进。

看着慢慢推进官军,赵大海不由得心里赞一声,边军,好强战斗意志。

官军推进不是跑步冲锋,何况还要躲避满地陷马坑,速度根本就不起来,这样就给黑虎军留下了足够时间从整队形,那些陷马坑不但对战马有效,而且对步行士兵同样有效。那些想跑动冲击官军,只要稍不留神,一脚就会踩空,至少是崴了脚,嗑断了小腿,失去战斗力。

本来官军也想用远程弓箭先行射杀敌军,但陷马坑外围,一百步外,距离太远,弓箭只是吓唬人东西,还没有那样强弓能射出一里路。而上前攒射,却又被该死小陷马坑害人不浅,你只要想望向前方敌人,那就不能不照顾脚下,好了,那你一定能踩到陷马坑,因为该死敌人把这个玩意挖得太多了,让你大步也不是,小步也不是,简直考验你跳舞技巧和你耐心。就这样小心翼翼,亦步亦趋,也不时有人栽倒,有人惨叫掉到陷马坑里扭了脚而失去战斗力。

宫为贤为此只能不断叫骂诅咒,但却无能为力。

赵大海看着蜗牛一样前行官军,转过身高举双手大喊道:“好啦,停止欢呼吧,整队。鼓手,敲起整队鼓,为了真正胜利我们战斗吧。”

鼓手敲起紧密鼓点,大家立刻停止喧闹,小队长吆喝声中,找好自己位置。

排好长枪队形,等待着敌人到来。

一步三看官军终于走出了陷马坑大阵,心里烦躁以及,这时候呐喊一声挥刀舞枪杀向对面如墙枪林。

朱铁一摇大枪,前腿踏前一步,后腿蹬地,面对如潮水般奔涌而来敌人大吼一声:“为身后父老乡亲---”

所有士兵一起放平扎枪,踏步向前,紧随着自己队长,按照千百倍自己训练节奏大吼一声:“死战不退,杀”

敌人为之气夺,明显迟滞了一下。就这一刻,随着一声鼓响,一排雪亮扎枪如毒蛇般刺出。

前排官军还没从那声夺人心魄杀声中回过神来,一杆杆扎枪已经如闪电般刺到了面前,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是退还是格挡时候,那扎枪已经扎入身体,还没感觉到痛,那扎枪有如蛇一样悠忽抽回,自己胸前就热血飙飞。下意识里去按住,但那血就像开闸洪水一样不受控制,转眼间便染红了自己面前土地,整个身体力气转眼消失,随即便萎顿于地,意识便一只大脚前消散不见。一下子,官军就黑虎军面前倒下了几百人。

紧跟着官军反应过来,想趁着对手收枪空隙挺身向前,但又听到一声鼓响,随着一声大吼“杀。”眼睁睁看着收枪士兵身后又探出一排扎枪,有如毒蛇红信,再一次刺向自己兄弟,官军立刻推起手中盾牌格挡,那扎枪就一往无前扎盾牌上,那些官军心中一喜,按照习惯,盾牌斜推,挥刀砍出,但是,这盾牌一斜便漏了空门,又一声鼓声,一杆扎枪电光石火间顺着缝隙扎入,结果和原先一样,有一批官军心有不甘倒了扎枪之下。

只转眼间,奋不顾身官军除了死亡几百人,而黑虎军自己这方却没有任何收获。

看着倒下同伴,冲头里官军已经从血腥里清醒了,知道自己拿着短刀,根本没办法奈何对方,傻傻冲上去不过是徒增伤亡,而拿着长兵刃却又因为前面同伴太过密集,人挤人人挨人没法发挥,连出枪缓冲空间都没有,一时间大家挤一团,呼喊埋怨却有无可奈何。

前面就想退后给拿着长兵刃留出空间,往后退一步,可后面官军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气,根本看不到前面事情,发力地往前挤,推着前面人向前,把前面兄弟推向枪阵。于是就有多官军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一枪扎死。

一声声鼓响坚定而沉闷,一声声杀声洪亮而高亢,枪阵威力鼓声里,杀声里表现得酣畅淋漓。

刚刚那些黑虎军兄弟紧张被杀敌兴奋所代替,被渐渐麻木所代替,眼睛里除了狂热杀戮感,再无别物,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训练时候步骤。

宫为贤看不到前面惨状,依旧挥舞着长刀,疯狂催促着手下源源不断冲上那死亡枪阵,没有后退命令边军,展现了台面素质,无论如何也是一往无前,于是,那些边军就如飞蛾扑火一样,扑向那森林一样扎枪大阵。

这时候,看到前面惨状一个清醒过来步军游击,连滚带爬跑到已经被刚刚失败刺激得状若疯虎一样宫为贤面前,一把抱住他乱舞胳膊,带着哭腔大喊着:“将军,将军,你清醒下吧,这样下去咱们兄弟都被人家放倒啦,停下想想办法吧,将军,求求你啦。” 被这一阵呼喊,宫为贤这才从癫狂中回过神来,茫然看看四周,待目光扫向战场时,也被这阵杀戮惊呆了。

这哪里是对战,根本就是对方对自己兄弟单方面屠杀。

“为什么不让弟兄们停下,为什么?”他歇斯底里对着身边人喊叫。

大家尴尬左右顾盼,没有你冲锋命令,兄弟们能飞蛾扑火般向前吗?没有你撤退命令,大家哪个敢违背军规退后?边军军规那个敢于违背?

清醒冷静下来宫为贤还没真正白痴到就这样让自己兄弟白白送死,赶忙下令鸣锣收兵,开始调整自己战略部署。

听到收兵锣声,前面苦苦支撑官军才如蒙大赦般丢下对手跑开,直到和对手拉开一定距离方才停住脚步。一旦停下,先前那种狠劲一下子就泄了,有不少人看着对面一层躺倒地兄弟尸体,想想刚才鬼门关前场景,各个都虚汗如浆,浑身瘫软。

边军士兵大多经过几次,有还经过几十次战斗,但那毕竟是互有死伤,哪里像现这样只是单方面屠杀?这让人浑身泛起无力感觉。

冷静下来宫为贤,看向那长枪森林前一地死伤,心滴血。那里躺着都是自己兄弟,只是这一刻时间,那个枪阵前就躺倒有足足三四百人。也就是说,还没给对方造成任何损失伤害,自己就已经折损了一成人手。为关键是自己骑军没碰到敌人时候,就已经接近全军覆没,即使是没有负伤兄弟也成了步兵,那可是自己多年积累起来全部心血,都是自己亲兵啊,就这么让自己干干净净地丢掉了。

再看看垂头丧气身边那些兄弟,眼睛里是颓丧恐惧之色,哪里还有半分斗志?望向自己眼神是对自己能力一种质疑。

不行,这样不行,为了找回他们斗志,为了找回自己他们心中地位,必须还要一战。

宫为贤咬牙想到,如果这次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那么自己边军多年生死打拼出来地位就会付诸东流。

不要小看了军镇内部争斗,其血腥残酷一点都不亚于战场。

为了自己和依附于自己亲兵家将前程,必须一战,哪怕就是拼所有也要一战。

一旦冷静下来宫为贤,又恢复到先前那种沉稳,练达状态,冷静地观察起对方枪阵,希望那片严整肃穆长枪森林里找到破解办法。

对方长枪阵可谓无懈可击,兵士强悍,队列整齐,站那里如山似岳,一番争斗下来,看不出疲累之态,就那么冷冷地看着自己。

枪阵分三排,对,是三排,三排后没有通常刀盾手,没有弓箭手。虽然他们身上都穿着藤甲,头上戴着藤条编织帽子,但只能防护胸腹脑袋,不能防护脸面和大腿,枪长利远不利近,只要打开一个缺口,让我们刀手冲进去近身肉搏,那么我们就是完胜。

虽然他们枪阵后影影绰绰有一队骑兵,但人数少可怜,看样为了保存实力也没有趁着自己败退时候出击,没有速度骑兵还不如步军好用,何况他们陷坑虽然打残了自己骑兵,但同时也限制了他们骑兵发动,正是可以发挥自己人多势众优势。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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