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兄弟相会(1/1)

葫芦峪四当家吴涛这时正自家房里喝着闷酒生气,摸着身上今天早上被打伤口,真是痛身上是痛心里。

原先大当家叫华天结寨,是为过活不下去流民自保,抵抗官府豪强以求活路,却沒想到现他叫华天却堕落到与豪强勾连一起欺压盘剥起穷苦百姓來了。

可气是这个大当家,竟然还是个守财之奴,色中饿鬼,每次下山不敢与大户豪强为敌,专以小户中农下手,而每次兄弟们所得金银粮食布帛都入了他家私库,不与山寨兄弟分动分毫,这些本來随着他起事山寨老兄弟及其家属生活过就万分艰难,以至于头两天还出现山寨里饿死人现象。

而叫华天脾气却越來越变得跋扈嚣张起來,为人处事加独断专行,整天那些阿谀之辈小圈子里做那井底之蛙,听不得其他兄弟半点言语建议,每有不从或怨言者,轻则鞭打重则斩杀,到如今山寨里人人自危,敢怒不敢言,而那些大当家亲近之人又都是阿谀奉承之辈,是让大当家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自己本着一片为公之心多次劝说,刚开始时候倒是不哼不哈,对自己好言以待,到后來便是颇不耐烦,开始对自己恶语相向直到现已是棍棒相加,凭白受他鸟斯气。

吴涛正喝着闷酒房中自怨自艾,就听屋外有人喊叫;“四当家可!”

吴涛放下酒碗随口应答:“,是哪个,可有事情!”

“小前山巡哨二狗,给四当家领來一个旧识,四当家还不出來斯见!”

吴涛听说二狗带來自己旧相识來,心里好生纳闷,却不知道是哪个,忙站起身推开房门观看。

房门外二狗身边一个熟悉身影,正满脸微笑看着自己,细看时不正是自己把兄弟陈三还有那个,当下大喜过望,冲上來一把抱住;“好兄弟,可想死哥哥了!”

陈三也激动抱住把兄,好半天沒有说出话來,即然是拜把兄弟,那可就不是一般感情,那是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分别日久,今日咋然相见怎么不让人高兴万分。

吴涛把着兄弟双臂左看右看,又狠狠锤了陈三一拳,陈三生受了这一拳,上身纹丝沒动。

“好好好,身子骨比以前还要结实了许多,好好好。”吴涛满意看着把兄弟,但眼睛里却闪现着兴奋泪光。

陈三也不住打量把兄,看着身子还是那么高大威猛,但却消瘦许多,尤其是满身上下透出一股颓废气息,沒了那时意气风发。

“倒是哥哥瘦了不少啊,想來哥哥定是狠不如意。”言道此处也眼睛发热。

二狗见两人只是把臂相看,兄弟情深,也是深受感动,不过这也不是个办法,忙上前笑着调侃道:“四当家,陈家兄弟大老远來了,你就这样挡屋外,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吴涛被二狗一提,猛然醒悟,却只是高兴,到把把兄弟搁门外了,忙大笑着拍着脑袋道歉,“今日见兄弟來了,我这里只顾着高兴,却怠慢了兄弟,屋子里请,请。”说着拉着陈三进屋,找了把椅子给陈三坐下。

“先不忙,反正这次來也一时不走,到是应该先去拜望大当家才是正理,毕竟到了人家地头,不能失去了礼数。”陈三连忙对吴涛请求道。

“这倒是不忙,大当家昨夜折腾一夜,今天早晨又喝了顿大酒,想來现必是烂醉如泥,哪里还能见人,兄弟但与我喝酒,待明日里我再与兄弟一起去见他。”提起大当家吴涛心里便一阵不,但兄弟面前也不好过分表现出來,按下兄弟坐了,寻了一把破茶壶來给兄弟倒了碗水,然后招呼还边上二狗过來道;“二狗兄弟,我兄弟來了,麻烦你去大库里寻些吃食,弄坛子好酒,到时你喊上几个相好兄弟來我这里一起乐呵乐呵,告诉他们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二狗一听有酒肉可吃,自是高兴,所以就站那里等着吴涛下文。

吴涛知道其中缘由,一时红了脸道:“麻烦你去和那库头老李说说,这次先记下,待得下次一起算!”

二狗却不走,拿眼睛瞟了陈三一下,然后很是为难小声呐呐道“四当家您也知道,那个老李就只是听那大当家和银钱话,至于--”吴涛神色一黯,知道二狗所言是事实,但兄弟來了备办些酒肉招待那是必须,正要再分辨几声,陈三哈哈笑着接过话來:“看样子哥哥手里紧了头寸,却不是什么大事,兄弟我这里倒是有些铜钱,麻烦二狗兄弟买來酒肉饭食,不要沒來由受他抢白。”说着就随身带來布包里摸出一把好制钱來,看看大约有三二十文样子,也不数,就塞二狗手里;“二狗兄弟看看这些办个十几兄弟酒肉可够!”

二狗忙不迭接了,连连哈腰道;“够了够了,这样好钱,那是抵得上五七百当钱啊,够了。”接了那些十足铜钱欢天喜地道:“你兄弟先聊着,我这就去老李那里,保准办得妥帖就是。”说完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陈三曾经听说过这山寨里规矩,原來大家拼死拼活到外面抢掠來物资钱粮,都按照叫花天吩咐放山寨大库里,其实就是他自己私库,由自己亲信老李看管,说是大家共用,但实际上是除了每月初分给大家一点保命粮食外就什么都沒有,要想多吃或多拿点却要用钱去买,有时候大家出外打食时候也偷偷顺手私藏点钱财,等到家里饿得实不行时候,好老李那里换点吃食应急,原先倒是几个山寨当家还能自由支取一点,但随着吴涛不得地,慢慢老李也不再待见与他,老是以各种借口百般推脱了。

吴涛呐呐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么,陈三忙拉了兄弟坐下:“都是自家兄弟,我不就是哥哥,哪里还要分得如此清楚,一点小钱罢了!”

“到哥哥这里來倒是让兄弟破费了,见笑见笑。”吴涛倒也洒脱,也就不再计较这些,就拉了把凳子坐陈三身边与陈三拉起家常。

谈论了一阵,陈三试探道:“看來哥哥过到不是很活啊!”

“兄弟休提那些窝心事情,哥哥这里苦也!”

一旦提到自己处境烦心事,吴涛长叹一声,把自己这段时间种种不如意一一说出,是对,当初到山寨來是想为平民百姓仗义相助初衷,但现不但沒能帮助众位穷苦兄弟,反倒是成了祸害乡里穷兄弟恶人帮凶大大懊恼,现山寨里备受排挤打击,处处不如意,当着兄弟面倒出一顿苦水。

陈三只是倾听,倒也不说什么话,这时候二狗已经回來,拿了许多酒肉,还带來山寨里与吴涛平日相好几个头目兄弟,这些兄弟也都与陈三熟悉,大家乱哄哄互相问候客气,同时厨房里整治了东西,也沒有什么特殊菜肴,也人多,不一会就端上桌來。

屋子里兄弟都是平常要好,也不客气,各自找了凳子坐了,纷纷拿起大碗倒上烧酒开始开怀畅饮,吴涛认为自己兄弟前來,一定有事,人多嘴杂到不太好多问,也就和大家一起胡闹吃喝。

酒过三巡,一个头目把碗一放大呼痛。

“难道哥儿几个平时不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吗,怎么倒是看着兄弟们吃相,我好像是进了狼窝似。”陈三知道这几个定是把兄至交好友,沒有外人,所以故意挑起话題。

一时间原本热闹酒席立刻冷了场,大家都放下酒碗,长吁短叹起來。

好一会才有个头目叫赵四打着嗨声,一拍大腿摇头叹道:“好叫陈家哥哥知道咱们这个大当家,只是听那几个身边小人挑唆,喝酒玩女人,是把大家提着脑袋抢掠來东西通通收起,把个公库变成了私库,哪里给半点兄弟们分润,有也是给了他那些个马屁精们,现到好,向我们这样前方打死打生只能分些粗粮活命,让一家老小不至于饿死!”

二狗子也接口道:“我们这些头目兄弟还算好,你看看那些个下面喽啰,境况是凄惨,为大当家豁出性命打死打生,到了却是一餐温饱都得不到,前天后队小三子他娘就活活饿死了,这之前也曾经跟管事要过一点米,但那个死人老李只是认得叫花天和银钱,哪里肯给半粒,这不是作孽吗,唉--”

另个头目也接过话來,“老赵说是,其实我们这些头目也不过是比那些喽啰略好一点,但也不过是一些粗粮糊口,几个月也见不得半分肉腥味道,这酒就不要提,也沒有钱贿赂那个可恶狗腿子老李,只能这样熬着,这不,听二狗说三哥回來,还拿出好钱买了酒肉,哥几个就厚了脸皮來,说是帮忙,实际是蹭口酒肉,都是半年沒吃饱了,我说三哥,看你出手如此阔绰,想是外面发了利事,要不哪里來大把好钱分给那些门丁,买得这些酒肉,说來,大伙也替你高兴高兴,说不得你需要大家帮忙,那还可以伸把力气呢!”

“对对,说出來,大家听听。”大家一听有人提起此事都來了兴致,纷纷放下吃喝,伸长了脖子准备听陈三讲他传奇故事。

陈三见大家热切,就笑着看向吴涛,吴涛也想听听自己兄弟这段时间际遇,就笑着道:“既然大家都欢心听你故事,那就讲讲吧,也让大家替你高兴高兴!”

陈三见把兄首肯,也就不买关子,当着好兄弟说出一番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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