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神兵一至(1/1)

莽撞的汉子赤裸着上身,露出一副好是精壮的筋骨,他手脚上都戴着半绣的铁镣铐手里持着一根半朽的老木从血地藏脚下的土地中猛地钻了出来,口里发出雷霆般的怒吼,手里朽木直直地往血地藏头上砸下。

当——血地藏临危不乱,直往后退却半步,便将手里法杖向上一横,正好接住了当头的一击。

“贼和尚!”大汉子自己一击不成大骂一声当即松开手里的朽木,他落到地上顺势往前一冲一把抱住了血地藏的腰部。

那汉子全身肌肉虬结横错,当即万钧的气力从他身上爆开,紧紧勒住了血地藏不让他挣脱得开,然后呐喊一声抱起他来就往墙壁上狠狠撞去。

咚——白砖黛瓦的院墙和玩具积木一样的倒下崩塌,可汉子后劲不止,仍就抱紧了血地藏往前冲撞,一路过去白烟四起,倒塌之声不绝于耳。

“地藏大人!”我身边的两名和尚眼见平地里冒出的大汉,竟然能强抓血地藏而去,心中自然关心主子安危,只是又瞧见我这犯人在场,一时不知是去帮手还是先押我离去。

就在他们二人首鼠两端不知所从的时候,天空中蓦地响起一声传音,“现在不走,难道是想白白丧命与此么?”

听闻此声,那两名和尚立即将我夹在中间,手里端起了锡杖警觉地观察着四周情况。

“你们再不走,那就真不要怪老朽不客气了!”眨眼间五味子已经出现在我们眼前,他一声白袍手里持着一柄鬼力幻化的长剑,剑眉直立满脸怒色。

见五味子出现,两名和尚相视微微一点头,一人当即挥舞起手中锡杖朝五味子冲去,想要强行拉我离去。

但看五味子那边,他本有意饶了那两名和尚性命的,可现在一人呜啦啦地朝他冲杀而来,另一人更是用小刀卡着我的脖子强拉我走。五味子作为鬼门弟子本来就恨血法宗,现在情况如此更不会又手下留情之说。

眼见锡杖被和尚挥舞地呼呼生风,朝他当头打来,五味子身形一晃,当即凭空消失了。带环的佛家锡杖就此一着落空击在地上,狠狠地敲碎了一片砖块铺就的大陆,击起一地的碎片。

“?!”那和尚看五味子好不躲闪,本以为自己能一着必中,可五味子突然的消失让他心惊不已,于是赶紧想要拉起地上锡杖来,却觉得腹间一冷继而一热,再一使劲不少黏滑的东西便流了出来,原本的身躯跟着一分两半,两截身子就此分离各自摔倒在地上,和尚的上半身面朝地下已然气绝再无动静。

“辩诬——”卡着我脖子的和尚看自己同伴突然惨遭腰斩,死相惨烈心中悲愤难当,便将手中短刃狠在我脖子上摸了一刀,打算先杀我之后再于五味子拼命。

只可惜,他手里拿的短刃不过是与平常水果刀无异的东西,任他手劲再大又哪里能划开我的皮肉?一刀下去,我只当给我搓了搓脖颈上的泥灰罢了。

那和尚毕竟也不是傻子,见一刀伤不了我便立即撒手,往我后背拍过一掌之后扭头便跑,可是跑出去不过三两步的距离,五味子却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白刃一闪,血水当即从他大动脉上喷洒开来,和尚双腿一软到下地去,光溜溜的头颅皮球一样滚到一旁,上面眼睛瞪得大大的终究是不知自已如何身死的。

“小主人,老朽来迟令您深陷困境,还望见谅。”五味子收起长剑对我又是跪拜又是道歉起来。

“不不不,前辈你这都救我多少次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好让你给我道歉。”我扶起五味子后问道,“鬼宅这是怎么了?还有血法宗的人怎么进来的?”

五味子摇摇头长叹道,“命中就有此劫难,逃脱不开的……小主,这里不安全,老朽一时也无法解释清楚,我先带您扯到安全的地方再一一说来。”

五味子随即示意我让开,自己再变出长剑在地上瞬间画下一只横宽两米的八卦图来。

“元始安,普告万。岳渎真官,土地祗灵。”五味子手里掐住诀,在风巽位与火离位各点下一点,继续掐诀念咒,“鬼门鬼,雾中灵。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听我号令,开门迎灵!”

地上刻画出来的八卦图在两点鬼力的浸润下变成了一道冒着蓝色光芒的虚体,慢慢从地面上浮到半米高的空中,五味子站在八卦图前手指往前一指,我们身边不断变化的景物房屋立即停了下来,在过三两个呼吸间的功夫,所有的景致都哗啦啦地往左右两边分开,一道羊肠小径随即显露出来。

五味子手袖一挥抹去了地上以及空中的的八卦图,回身对着空中大喊一声,“虎杖我们这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糙汉子用他粗犷的嗓门回道,“是了,我这就来!”在鬼宅西北丛丛树林掩映的地方,冲天飞起一团灰尘,灰尘当中虎杖与血地藏还在互相打斗,远远的只瞧见虎杖一拳打在血地藏脸上将他当空打飞了出去,却也不再追击,而是立即落回地上,沿着一条大道往我们这边跑来,不多久就可以与我们汇合。

“师叔我们快走,他们的追兵上来了!”朝他身后看去果然又有乌压压一片斗笠僧手持着锡杖一路奔袭过来,五味子恐这条小道被人发现便急匆匆携着我走进了小道,待虎杖赶到,五味子立即念咒催动阵门,物转景动那些斗笠僧便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们走吧,所有人都在前面不远处避难呢。”五味子说了一声便一个人领在前头,并让虎杖在后时刻留意,把我保护地严严实实的。

我偷眼往后瞧去,发现那个虎杖还真是之前在菜院子里遇到的那个又枯又瘦的风烛老人,当时可能真没太在意,现在才发觉他不仅双手双脚戴着手铐,而且还是光凭蛮力就能与血地藏一较高下的当世高手。

再看他赤裸的上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疤,真不清楚他过去是经历过怎样的风雨大浪,最后居然愿意在鬼门里当一个日夜浇菜种地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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