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准新郎金永平(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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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准新郎金永平

强子的“准姐夫”正是金永平。

一年前,金永平高票当选了w市药材商会的副会长。

强子的姐姐自俪说:“这说明你人气旺。”

永平:“才不是呢,是因为出赞助费时,会长理事要出大头,他们才让贤选上我哩。”

自俪:“在那些人中,你的生意不也是大头么,才捐“鸡血那么点钱”做善事。当上了商会副会长,成为社会名流,还这么斤斤计较……”

永平搔搔理得短刷刷的老板头“嘿嘿嘿”笑着说:“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既然当选了,我一定尽力而为,”

“这才是你永平的性格。”

一连几天,熟人们起哄让他请客,他开心笑着:“请客,请客,大家都要來啊,免收红包,”

自俪说的那句“当上了商会副会长,成为社会名流……”的话一直在金永平的耳边萦绕,从饭店出來,他用牙签剔着牙缝,计划着把别墅的麻将房间装修成一间书房。

他虽然是个药材巨商,可只念完了初中,最忌讳别人说他是“暴发户”。幸亏他是一个“过江龙”,这里知根知底的人少。他想,现在是商会副会长了,已经是社会名流,应该有一间书房。

书房竣工。

书房里名著书橱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还有水洗笔架镇纸,墙上挂着司徒馆长柳体正楷字书写的《陋室铭》。他尽管弄不懂司徒馆长让他“雅正”的意思,那个“雅”字还是令他赏心悦目。

环顾四周,他还是觉得书房了少了一件东西。

那几天,这座处于北回归线的城市夜里竟然下起了冻雨,居民们一早起來发现电线上房檐上结着晶莹的冰凌,金永平突发奇想穿上了一件印着卍纹的枣红色唐装丝棉袄,脖子上围了自俪给他打的一条褐色羊毛毛线长围脖。

自俪看惯了他西装革履的穿着打扮,见了他这身行头,少不了要开几句玩笑。

“你这身打扮太像电视连续剧《上海滩》的“发哥”周润发了。。”

永平看到自俪欣赏的目光,心中自然喜滋滋的。

她靠得这么近,身上的一缕香水味抓住了他。令他魂不守舍。他想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可是还仍然害怕惹恼了她,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他说:“过奖了,我哪有发哥那么帅,我看你倒有些像《上海滩》的赵雅芝……”

自俪羞涩地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胡说,难道我真的这么老了吗,”

“对不起,我只是打个比喻,不是很贴切。。”

“我把你比喻成周润发也不是很贴切,应该说像是某个电视剧里的老师,或者是有儒商风度……”

回家后,永平对着镜子仔细端详一番后,觉得自俪讲得沒错,自己确实是有这么一点什么“儒商风度”。

他特意到w市专为电视主持人模特企业家设计形象的“名流工作室”拍了一张“儒商”艺术照,挂在书房的墙上。

“儒商艺术照”里的他梳着三七分的“西头”,身穿印着卍纹的绛红唐装,脖子上围着毛线围脖,侧着身子看过來。。

凡有客人造访,他都要带着客人到书房“雅正”一番。

渐渐的,w市商界的人都知道永平是商界的“文化人”,文化界的人也知道他是文化界的“商人”,举办活动囊中羞涩时自然而然就想起他。他有求必应,慷慨解囊,逢年过节的文化活动,主席台上经常能见到他的身影。。一个梳着三七分的“西头”,身穿印着卍纹的绛红唐装,脖子上围着毛线围巾,书生气十足的中年男人。

可是自从把麻将房间改成书房以后,每次文化界的人來拉赞助,他虽然都带头出“大头”,会员们的赞助却很难收上來,他感到很郁闷。

自俪说:“你沒自己注意到,自从你当上了药材行业协会副会长以后,总是摆出个副会长的派头,跟文化界的那些画家作家书法家艺术家什么家们近乎了,跟以前做药材的那帮同行们却疏远了。到要拉赞助了才你想起人家,临时抱佛脚,人家帮你才怪呢……”

永平听了不以为然。

春节,w市举办各界人士迎春电视联谊活动,永平以市药材商会副会长身份参加,听说在联谊会上有回答问題的互动,他迟疑了一下。善于察言观色的主持人安慰他说:“沒关系,都包在我的身上。”

多年以前,永平在联谊会上抽到一张回答问題的纸条,问“玉米原产哪个国家,”他想都沒想就回答:“中国,”引起哄堂大笑,原來玉米产自墨西哥。

这次他抽到的一张回答问題纸条:“请回答括弧里的问題。。曹称象”,他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回答:“植,曹植称象。”主持人为了保险,早已悄悄关上了麦克风,等他一说完,才打开麦克风大声说:“回答正确,曹冲秤象,金会长真是多才多艺知识渊博,”

活动是由电视台“现场直播”的,永平心想如果不是当个副会长,有主持人“照”着,这次面子丢大了。

想起自俪说过一定会守在电视前看节目,节目一结束他就拨通了她的电话。

他心情忐忑地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回答问題表现得怎么样,”

“还好,沒出洋相。”

他听了,抹去了额头上的汗。

其实,自俪早就从永平的嘴型中看到了他回答错误和主持人的“猫腻”,可是她不愿去戳穿他,伤了他的自尊。

她知道,这些年为了她,永平正在竭尽全力改变自己,以拉近他们之间的文化差异。这正说明他是如此的爱着她,想到这些,她的心就感到暖暖的,甜甜的。对于永平來说,这个过程是艰难的,痛苦的,或者到头來并不能改变自己,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着这种不可弥补的差异,可是她仍然爱他,道理很简单,因为他对她的爱是那么真挚……

沒过多久,细心她发现,永平很少再穿那身“文化人”的打扮。

上门到他的家一看,墙上的“儒商艺术照”已经取了下來,书房又成了周末与同行一起消遣娱乐的麻将室,满地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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