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皇叔,你就不担心我与霍昕旧情复燃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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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东陵馥回到摄政王府时,已是日暮时分,天边的晚霞正渐沉入夜。

刚下了马车进入王府,她便见楚瑶的贴身婢女绿禅正候在门口。

一见她回来,这女子笑着迎了上前,“公主可算回来了,主子请你去前厅呢。”

这个时辰,皇叔也应该在。自与皇叔有了那层关系后,东陵馥总是尽量的避开皇叔与皇婶同在的情况下出现在一旁蹂。

她没有自信可以淡然的看着皇婶主动与皇叔亲热,却让心底毫无感觉。

她天生就不是一个演员该。

此时,身旁的玉岑已浅笑着挽上了她的手臂,“公主快去吧,不要辜负了王妃的一番心意。她既特意派了绿禅前来候着,想必也是有极为重要的事。”

教女子轻推着迈开步履,东陵馥一面走着一面暗思,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懂事了。

正待她如此想着时,已不知不觉的行到了前厅门口。

瞥了眼教烛火映得通亮明耀的屋内,东陵馥刚一踏入,众人的目光便悉数落在了她身上。

见这女子已是归来,坐与红木椅上的霍昕忙站了起身,朝她行礼道,“臣叩见云萝公主。”

微显惊愕的看着他,东陵馥不意经间瞥了眼东陵晟后,便将目光落向了大厅中央摆放的精美木箱。

这些木箱从外观上瞧,一看便知出自宫中,但不知此物与霍昕这次前来有何关系。

“霍将军今日怎会来摄政王府?”东陵馥缓缓行至大厅内,开口问道。

霍昕轻扬唇角,应道,“臣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看望公主,顺便带了一些东西过来。”

一眼掠过摆在地上的几只木箱,东陵馥又道,“是什么东西,还要用这样大的箱子来装?”

目光落向女子略有疑惑的模样,霍昕微微一笑,“价值连城的好东西,无数人挤破头也便是为它而来。”

闻言,楚瑶笑道,“原本,我便在猜想着木箱中所装之物,现听霍将军如此一说,我已更加好奇。”

可此时,东陵馥的心中却涌上了一抹不详之感。忙转移了话题,她朝一旁的霍昕道,“先用膳吧,我饿了。”

“瞧瞧,看我都忘了,大家赶紧入座吧。”楚瑶朝这二人开口招呼过后,便拉了东陵晟一道往桌席走去。

吩咐婢女将菜肴都端上后,众人便依席坐了下来,而霍昕亦是极为自然的选择坐在了东陵馥身旁。

从一旁伺候的玉岑手中接过银筷,东陵馥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静坐在楚瑶身旁的东陵晟后,便径自吃了起来。

目光落向坐在一起的二人,楚瑶一面示意婢女替霍昕的杯中斟满酒水,一面亲自替东陵晟倒了酒。

放下酒壶后,她轻笑道,“霍将军此番前来,送东西是假,看人才是真。”

如今,他已被皇后任命为镇国大将军,并委以重任,想必日后定是前途无量。

闻言,霍昕淡淡一笑,“各占一半。”

霎时,正埋头扒饭的东陵馥便猛地一呛,以手捂上了嘴。

“怎么了,馥儿?”楚瑶眉间一展,开口问道。

将手朝前一挑,她用银筷指了指面前的那道红烧鱼,“啊,这道鱼太好吃了!大家都来尝尝。”

“那你还不快给霍将军夹一块。”楚瑶继续道。

一眼扫过身旁的霍昕,东陵馥撇了撇嘴,“他自己有手又不是残废,怎么就动不了。”

闻言,楚瑶微蹙了眉笑道,“这丫头还如此刁蛮,你以后的夫君可有得受了。”

兀自夹了一块鱼,霍昕竟淡淡开口道,“我习惯了。”

这一次,东陵馥已是教米饭噎得微红了脸。

尝了一口色香味浓的红烧鱼,霍昕又道,“我更喜欢那夜你做的。”

闻言,东陵馥倏地抬起了头。一眼掠过正看着自己的皇婶,以及优雅从容的吃着碗中菜肴的皇叔,她将目光落向了身旁沉定自若的霍昕。

急急地将哽在喉间的米饭咽下,一时没回过神的东陵馥便是顺着他的话语道,“那夜?”

忽然抬眸看见对面正朝自己挤眉弄眼的秋荷,她猛地恍悟了过来,“那夜的烤鱼,除了你,秋荷也甚是喜爱。”

“对,奴婢还从来没有吃过那么美味的烤鱼,一直惦记着呢。”秋荷咧嘴一笑,点头应道。

眸色惊异的看向东陵馥,楚瑶开口道,“噢?我还从来不知馥儿还会烤鱼,听你们这般说道,有机会我定要尝尝。”

言语间,她笑着瞥了眼身旁的东陵晟。

“好,待哪天皇婶有空时,我便露一手。”东陵馥颔首而笑。

低下头再度扒了一口饭,她斜了眼一旁从容如水的男子,已是狠狠地抬脚踩在了他的乌靴上。

看着霍昕略一皱眉的模样,东陵馥兀自站了起身,微微一笑,“我吃好了,

先回厢房去了,你们慢用。”

*****

夜幕轻笼的庭院中,东陵馥犹自在花树旁踱着步子,来回而去。

今晚,本约好了要去皇叔的书房,可现在已过了约定的时辰。为什么每次她都要屁颠屁颠的跑去,她与皇叔之间似乎总是自己主动地更多。

一番思虑过后,东陵馥转身便朝了厢房行去。

缓步来到厢房前,她漫不经心地抬眼之际,却是微微一愣。此刻,东陵晟竟坐与厢房的红木椅上眉眼淡淡地看着她。

赶紧转过身,东陵馥瞥了眼四周,在确定无人之后便将木门关了起来。

将小手扣在门后的木栓上,她背对着东陵晟,咬牙道,“皇叔,我今儿有些不舒服,想一个人待会。”

“好。”

瞬间,东陵馥的背脊已是微微一僵。

沉默良久,东陵晟又道,“你过来,本王有事问你,问完就走。”

忽然转过身走了过去,东陵馥站在他面前,嗓音清冷,“什么事?”

毫无预警下,东陵晟竟一手揽住她的腰身用力一带,使她结结实实的坐在了自己的腿膝上。

又是这一招!

感受到他大掌来回游走在自己的腰际,东陵馥已施力挣扎了起来,却被他死死地固定住,丝毫动弹不得。

“下午去狄彦那受气了?”东陵晟言语淡淡,感受不出任何心绪。

东陵馥点点头,可一会却又开始摇头,而后将双眸瞪得大大地看着眼前男人。她甚至不会好奇皇叔为什么知道,因为在北胤国,恐怕没有他不知晓的事。

“皇叔不想知道关于霍昕的事吗?”半晌,东陵馥在天人挣扎一番后,终是开口问了出来。

见皇叔忽的微眯起了双眸,她即刻察觉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就在她渐渐感受到窘迫之意时,可恨的他竟反问道,“鱼儿想让本王知道什么?”

言语间,他竟忽然贴近,轻嗅着她发间的馨香幽迷之气。

他双手就若施展着动人的魔法一般,将她竖立起的心防层层拨开。他总是能瞬间让她沉醉在他惑人的气息中,凌乱不堪。

为什么只要是有关皇叔的事,无论大小都会让她的心如断线的风筝般起伏不定。可眼前的男人却总是这幅淡薄从容的模样,这让她想想都气。

“皇叔,你难道不担心我与霍昕旧情复燃?毕竟…他曾是我腹中孩子的父亲。”

她是真的疯了,就算知道霍昕只是为了讨好皇后保住她的性命才站出来承认,可这一刻,她却偏执的想从皇叔这里看到一点点不同的情绪。

“本王有的是办法证明,你心里究竟有多喜欢本王。”

话语刚落,他暖热的大掌便已探进了她的衣裳内,微砺的指腹顺着她柔滑的肌骨寸寸而下。

这抹熟悉的触碰,就如他指尖有电光炽火般在她身间烈灼的跳跃开来。而她,则是瑟缩着身子一力闪躲着,却奈何怎样也逃不出他的怀抱。

死死地咬着唇瓣,东陵馥一手抓上他的手腕,羞愤的以狠力扯拽着他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

可这抹在东陵晟看来如若猫儿般抓挠的绵绵之力,就似欲拒还迎的催.情秘药般,让他掌心与指尖撩拨得已是愈发张狂肆意。

此刻,她的外袍早已凌乱的耷至了腰际,而肚兜更是教他拉扯得春光若现。

随着东陵晟猛地变换了她坐在自己腿膝上的姿势,东陵馥已因身子朝后倾倒的力道而本能的将双手紧紧地攀附在了他肩头。

避无可避的与他对视着,东陵馥已在他浅隐着深窒沉热的凤眸中,窥见了翻覆的暗涌。

滚烫的身子满是令她颤栗的酥麻,可她的掌心却是薄汗冷凉。

教他紧压着跨坐在他的腰腹处,即便她知道他的身子早已有了变化,可这男人却只是一味的撩弄着她的极限,迟迟没有下一步。

此时,已是衣衫尽褪的她,终是在窗间的一丝凉风拂过之际,有了点点清醒。

看着自己媚乱到让他衣摆处有了点点湿潮的痕迹,东陵馥紧咬着牙嘤嘤地哭出了声音。

身子轻轻地颤抖着,她将小脸已是埋得极低,只到那冷凉的泪顺着脸颊缓缓淌进唇角,教她尝到一丝苦涩之际,她的唇间却触上了一抹温软。

教东陵晟吸.吮着唇瓣与舌尖,她的嘴里虽满满都是她眷恋的味道,却仍隐隐藏着一丝泪光的咸涩。

就这般在他的掌控下绵延无际的同他交缠亲吻着,东陵馥正星星点点的收住泪意时,一抹裂痛竟忽的从她唇间直入她心。

便是一瞬,她口中便有血腥之气蔓延了开来,而唇上那抹深暗的伤痛,便是他给予。

忽的止住了亲吻,东陵晟看着女子唇上那道鲜红灼目的印记,已是骤然放开了她,起身离去。

*****

随着

澄天艳阳开始收敛起狂烈,变得温和暖煦,季节已在不知不觉中渐入秋凉。自东陵馥那日得皇后温敏彤的准允住到摄政王府后,已是一月有余。

清晨,明媚的浅阳正透着轻薄的暖意,那斜斜而下的耀目光晕则在花树枝叶间映出了一片清灼的旖旎之色。

一路顺着街市中的人群缓缓而行,玉岑一面啃着手中的糖葫芦,一面四处打望着街中的各数景致玩乐。

这条望不到边际的青砖石道上,除却出行的百姓与做生意的小贩,还不时有嬉闹玩乐的孩童追跑着从她身旁绕行而过。

细品着口中的酸酸甜甜,玉岑满心惬意的行至街市中央的开阔地时,正见一众人围绕在一起看观着什么,还不断有吆喝叫好声传来。

即刻教这抹声息吸引了目光,她快步行至围得层层满满地人群旁,以手肘借力艰难的挤了进去。

张嘴咬下一枚糖葫芦,玉岑裹在口中咕哝着朝前方投去目光时,已是满眼兴奋。

人群围起的空地上,一名粗汉正与一名少年表演着人形飞镖。

那绘有红艳图案的木耙前,一名清瘦的少年正轻倚而站,将手横展着。而那名粗汉则是站在离他数米远的位置,以黑布蒙着双眼,朝少年投掷飞镖。

便是这粗汉每每手起镖落间,众人便是一阵惊虚过后,接着再来连连叹服。

而立于人群中的玉岑,亦是随着表演的愈发精彩同他们一道吆喝着拍手叫好,全然没有宫中女子的端雅之相。

许久,待这女子将二人的表演全数看尽后,那粗汉便开始捧着盘子来向众人讨要打赏。

一路笑着躬身而行,那粗汉盘中的银钱已是教众人投得叮当作响。不消片刻,这盛钱的木盘就随着粗汉一道来到了玉岑面前。

见他朝自己行了记礼,玉岑咧嘴一笑,便是爽朗的将手向自己腰间的银袋摸去。

可她的手刚一触及腰身,脸色便是微微一变,怎么竟空无一物?

倏地意识到自己的银袋是教人偷了去,她忙开口道,“我的银袋不见了!”

一眼环过四下正打量着自己的众人,玉岑又道,“看什么看,是不见了,你们可有瞧见方才站在我旁边的人是什么模样?”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后,便开始低言谈论起来。

眉间微微一凝,玉岑眸色焦灼的四处探望着,已是挤着身子眺目寻找。

心想这人怕是早已拿着银袋悄悄出了人群,她便想着出去一探。可这女子才转过身,粗汉便一把拉住了她,开口道,“哎,你这姑娘怎么看了表演不给银子就走呢?”

“谁说我不给银子了,我像这样的人吗?不是都说了银袋给人偷了吗?”玉岑微扬起下颌,语速又快又狠。

“哎,我说这姑娘看着眉清目秀的,怎么就看表演不给银子还带这么厉害的。”粗汉凝眼打量着她,声调已是微微尖锐了几分。

见得这般情景,一旁围观的众人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出了声,“就是,人家表演可卖命的,这年头哪能白看呢。”

“我没有说要白看,要不是银袋给人偷了去,谁会不给呀?”玉岑皱眉,已是又气又急。

“这话谁不会说,你出门究竟带没带银子,谁知道呢?”此刻,她身旁众人的话语已是说得愈发难听。

见四周人群都在一力暗讽自己,玉岑憋屈着一张小脸,竟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辩驳才好。

就在这情势极为焦灼之时,一道清润的男声压过四周的议论,透入了众人的耳中,“这位姑娘的赏钱,就由我来出吧。”

闻言,玉岑错愕的转眸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而众人也纷纷循声而望。

众目之下,一名身形清瘦的男子缓缓来到粗汉面前,朝他的木盘中放入了一锭银子,“这是我与这位姑娘的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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