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寻找鬼谷洞(1/1)

我拿着酒壶对大伙说:“如果有谁感到头晕,恶心、乏力、酸软等症状,那就说明出现了轻度缺氧,要想让身体好受一点,必须要饮上几口酒,否则待会下去的时候,重心转换,搞不好会加剧缺氧。如果一旦眩晕抓不住绳索,那么后果将比缺氧严重一千倍。”

众人一见我说的那几样症状,人人都有,因此他们也顾不上沈老板来时的叮嘱,拿过来就喝,尤其是崔先生手下的那个瘦伙计二口酒下去,浑身就跟整个人在浴池里泡过。

我故意编个谎话骗大家,并非是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脆弱的一面,我之所以这麽做,其实是有两个含义的:一者经过刚才的剧烈运动,大家的体力消耗很大,能坐下来休整一下最好,但是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难境地,唯有勇往直前才是不二出路,这个时候言语的激励可能起的作用不大,唯有抓住大家剧烈运动后身体出现的正常反应,正话反说,这样既能保持沈老板的面子,同时以此舒筋活血,还能起到减轻疲劳的效果;二来是我有心让酒精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在潜移默化中,培育出一种酒后是英豪效果,以此最大限度消除人的脆弱一面。

果然在实物胜于言语激励的作用下,大家伙跃跃欲试的劲头,明显比刚才高了许多。沈老板和崔先生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崔先生站起来说“兄弟们,野拂宝藏就在咱们脚下,不知大伙是愿意今晚搂着无尽宝藏睡呢?还是愿意在这崖顶迎着西北风睡呢?”

崔先生这几句话很给力,大伙一听无尽的宝藏就在脚下,哪还有心思在这风清月冷,没风景,没保障的乱石堆睡呢!

沈老板一见大家表态坚决,他二话不说立马从胖子包里取出一根百米长棕绳,而后他让阿森把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根等长同直径的大绳,把棕绳的两个头抽出后,沈老板在靠近崖顶的大石墩处把两根绳子系牢,而后他把两根绳子的余下部分抛到了崖下。

过了好一会,坠落到崖下的绳头才把绳尾绷直。绳子是抛下去了,但是让谁第一个下去探路呢?胖子朝我偷偷挤了一下眼睛,而后把嘴朝阿森怒了努,其意再明显不过。绳子抛下去的瞬间,我的第一个念头和胖子想的丝毫无二,我们这次来纯粹是为了一个“义”字而来,而并非完全是奔着利来,既然是助拳的,没必要什么事都冲在前面,既然阿森是沈老板最信任的人,似乎除了阿森其他人下去都不太合适。但是我又转念一想,如果阿森先下去,届时他在底下公报私仇,待胖子下到一半时,偷偷的给他来一枪,那么崖上的人是不会知道的。

如果换了我第一个下去,崖上的人中有胖子为我保驾,有崔先生在其中为我担保,如果中间不发生什么意外,我和胖子的安全就有了百分百的保证,同时我最先下到崖底,既能为大伙探查一下崖下的情况,同时我在下面料想阿森再狠毒,也绝不敢在我眼前使坏。如果阿森胆敢不轨,我第一个就枪毙了他。

想到只有我先下去,才不失为两全其美,于是我就对沈老板说:“谁第一个下去,并不重要,关键是这绳子够不够结实?绳子长度能不能到达鬼谷洞?下去的人到了鬼谷洞如合同上面的人联系?最主要一点是咱们都下去了,万一这时候来人了,在咱们下到绳子一半时使坏怎么办?”

沈老板胸有成足道:“这绳子的结实程度绝对可靠。咱们的绳子是从德国进口的,据推销绳子的老外讲:这绳子可以垂直拉动一辆十多吨重的大卡,一辆十多吨重的大卡都能拉动,更别说我们了百十斤重的人了。

停顿了一下,沈老板随后看了看大家,随后肯定说道:“根据我祖辈的描绘以及宝图上的记载,鬼谷洞位于崖下一百来米,这两根绳子每根都不少于一百五十米,狂妄的说即便是地壳运动,山体上升,我想近十几年的时间,两者之间的距离也不会超过十米,所以我有理由认为绳子长度绝对可以到达鬼谷洞。至于下到地下的人如何跟上面的人联系,以及留谁在上面?这一点我没想到,还请魏兄弟赐教?”

我表面客气了一下,而后说出了我的想法。下到鬼谷洞的人有我,胖子、阿森、沈老板、崔先生、还有那个长得和灶王爷一般模样,小名叫东子的伙计。至于其他的四个人,我建议给他们配备重火器,成为我们的后勤保障基地,严防有人从后偷袭。第一个下到鬼谷洞的人随身带上两个铃铛,一个挂在崖下的绳子尾部,一个挂在绳子的百米处,这样下去的到达鬼谷洞后,只需摇动绳索发出信号,上面的人就会听到铃声,第二个下去的人只需在途中不断晃动绳索,这样上面和下面的人就会听到信号,以此做好接应。

沈老板,崔先生听完我的建议,连连点头。我见大方向敲定了,就把我准备第一个下去的想法提了出来,沈老板听后叮嘱了几句,而后他把夹送辊从包里取出。接过后,我看了看手里的夹送辊,辊体系纯钢打造,整体被打磨得光滑瓦亮,接口处焊泥严丝合缝,估计这两道焊口至少已经补焊了五六次之多。

我把安全带系好,将两个大铜铃铛挂在了腰间,把夹送辊准确的套到绳索上后,我朝大家伸出了食指和中指,我有意把大拇指往后拉了拉,好让胖子清楚看见,胖子会意的朝我挥了一下手,而后他把手放到了枪上。

我一见胖子领会了我的意图,转身来到山崖边,我最后看了一眼大家,然后就一手扶着绳子,一手慢慢的松开了夹送辊手柄,一点一点的踩着脚下裸漏的山岩,把自己放了下去。在崖下二十几米处,我拉紧夹送辊手柄,将自己固定好后,我从腰间摘下一个铜铃,用细铁丝将它栓到了另一根绳子上。我用手摇了摇,铃声清脆,悦耳,音波飘出了老远。

做好这一切后,我又开始往下滑行,也不知往下滑行了多少米,用去了多少时间,我在一个可以承载体重的石缝处再次将身体稳住,我好奇的往周遭看了看,只见一片黄糊糊的颜色连接着碧蓝的天空,黄糊糊那是崖壁的颜色。我的身畔除了这道一米长石缝,其余的尽是光滑无比,不带一丝表情的坚硬石壁。我的脚下云雾霭霭,尽管我已经穷尽目力,但是底下究竟是个什么样,我还是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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