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高科又点燃了几盏油灯，瞬间，整个客厅都明亮了许多。
一军军长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仔细看看，残鬼好像比前几天更加疲惫了，就如同几天几夜没有睡过觉一样。
不过，哈哥可管不了那么多，他还在想着那群他素未蒙面的狗狗们呢。
“一军的军长大人，我们狗族的子民呢”老柴犬身先士卒，急切地问道。
“还在妖族呢”残鬼冷冷地说道。
“啊咧？！”，所有狗狗们开心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很快变成了疑惑不解。
哈哥刚想从储存空间里掏出欠条的动作停止了，他完全搞不清楚残鬼这是在干什么，耍他吗？这可不是一个好选项啊。
“哼”，残鬼一眼就看出了哈哥的想法，然后有些不满地冷哼道：“今天我们刚跟妖族谈好条件，你的狗子民还没离开妖族的地盘呢。”
“哦，这样啊”，狗狗们恍然大悟，集体松了一大口气。
哈哥的脸色好转，刚想继续从储存空间里掏出欠条。
“慢着”老柴犬突然伸爪制止了哈哥，同时有些警惕地看着残鬼，面色不善地低声道：“见狗给欠条。”
“嘶”，哈哥瞬间就明白了。对啊，这年头人的信誉比狗差多了，我可不能上了残鬼的当啊。
一看到哈哥不动了，残鬼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我们已经跟妖族谈好条件了，真的，你的狗子民真的已经在路上了，我不骗你，明天它们就能到第三军团的驻地北望城……”
“呵呵呵”，哈哥一边点头一边微笑，就是不掏欠条。
“小狗崽，你可别太过分啊”残鬼阴森森地威胁道。
“一军军长大人请注意，哈大人虽然比您职位低，但也是我第十二军的军级专家”高科硬着头皮，咬着牙说道：“所以，请您收回小狗崽这个不当的称谓！”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军军长残鬼用一种能够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高科，语气极其冰冷地说道：“我要是不收回这个称谓呢？你准备干什么？”
“我我我……”高科的汗如雨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只不过是想替哈哥出个头，然后顺便让江家安军长能高看器械局一眼，但是他并不是想得罪一军军长啊。
“塌塌”，哈哥往高科身前站了站，虽然他矮小的身子挡不住一军军长残鬼的目光，但也给了高科莫大的支持。
“汪汪汪”，其他狗狗们也围着高科站了一圈，表达了共同进退的意思。
“切”残鬼不屑地撇了撇嘴，收回了阴森森的杀气，然后看着哈哥，冷冷地命令道：“给我欠条，我把你的狗子民运往第三军的驻地北望城。”
“不”哈哥摇了摇头，说得斩钉截铁：“一手交狗，一手交欠条，否则我……”
“放肆”残鬼勃然大怒，指着哈哥斥责道：“老子没空跟你耗着，赶紧把欠条给我交出去，我很忙，非常忙，你懂吗？”
排山倒海的压力陡然向哈哥压了过来，周围的油灯都被阴森的气势吹得摇摆不定，好似随时就能熄灭一般。
整个客厅内瞬间就暗淡了许多，就连空气都有些阴冷的感觉。
“咯咯咯”哈哥的上下牙不断地打冷颤，整个狗身体也在不住地颤抖，心里面害怕极了。
“吭”，一声轻咳突然响起，一个身穿灰色裤衩马褂的酒糟鼻小老头从门口进入，然后缓步走了进来。
“哼”，残鬼彻底收回了自己那浑身的阴冷气息，然后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整个客厅里瞬间温暖了许多，就连摇摆不定的灯火都重新竖起，然后燃烧地更加旺盛，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更加明亮了。
“好久不见啊，一军军长”酒糟鼻小老头江家安走进客厅，一把捞起来哈哥，然后很随意地说道：“你怎么突然间来到我徒孙的家里呢？”
“明知故问”残鬼眼睛斜视，有些不满地嘟囔道。
“哦，是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欠条啊？”江家安好像才想起来一样，随后有些诡异笑道：“我说残鬼啊，你怎么能签这种东西呢？加入狗族，这可是背叛水之国，背叛人族的大罪啊。”
“唉”残鬼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有些痛苦地叹了一口气，但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了。
江家安轻轻地摸了摸哈哥的狗头，却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一军军长，你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写下这种欠条的？能不能跟我说一说啊？”
“哼”残鬼重重地闷哼了一声，然后冷冷地回复道：“无可奉告。”
“是吗？”江家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我来猜猜，你是不是为了监视我和孔天啊？”
残鬼直接扭过头，故意避开江家安追问的目光，抱准了闭口不言的想法。
“监视孔天我也可以理解，可是”江家安的表情陡然严肃，语气也阴冷了起来：“我搞不懂的是，你们为什么要监视我呢？”
“我是谁！”江家安直斥道：“我父亲是前任国家首席，我大哥是第六军军长，我侄子是第十一军军长，我是第十二军军长，我家祖祖辈都为了水之国抛头颅洒热血，从古至今！”
“现在，你来告诉我，国家凭什么来监视我？”江家安唾沫横飞，都直接喷到一军军长残鬼的脸上了。
“这，这，这……”残鬼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是，这不是，国家不是为了监视你……”
“那就是监视孔天了”江家安的表情更加难看，然后一脸不满地质问道：“孔天已经有了首席特赦令，这好像你也是知情人士吧。”
“我是”残鬼点了点头，然后有些无奈地说道：“但是，孔天他不一样，他……”
“他怎么了？”江家安瞳孔微缩，紧张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呃～”残鬼把口中想说的话咽了下去，然后摇摇头，故作平静地说道：“他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