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疑窦丛生(1/1)

齐怀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白妃娟见齐怀渊理不都不理自己,还如此冷漠,尴尬地要命,嘴唇都快咬破了,一张小脸涨成了紫红色,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好在林恒是个博爱的,看着人家小姑娘如此难堪,很是不忍,好言安慰了一句:“姑娘,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回去吧。”说完,也转身离去。

刘市长见齐怀渊要走,赶紧追过来,小心地问道:“大公子,让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齐怀渊脸色沉郁,瞥了一眼林恒,说:“不用了,我有司机。”

林恒顿时垮了脸,这儿就只有他们两人,他说的司机,自然就是指自己了。

刘市长看向林恒,脸上笑容有些勉强,说:“那——就麻烦林少爷了。”

林恒眉眼一弯,笑道:“不麻烦,刘伯父客气了。”

一声刘伯父,瞬间拉近了几人的关系。刘市长乘机笑呵呵地说道:“今天辛苦你了。等回了上京,我让力达请你们吃饭。”

他这是利用儿子在向齐怀渊讨人情。林恒心如明镜,嘴角弯弯,笑容痞痞,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眼角瞥见齐怀渊上了车,他也立刻转身,说了声“再见”就迅速钻进了车里。

或许是考虑到车上有“伤员”,林恒这回开车中规中矩,缓慢地在坑洼不平的水泥路上前行着。白家段的风景很好,两旁青山绿水,清新怡人,林恒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儿的风景真好。只可惜,灵地没培育出人杰来。”

齐怀渊目视前方,默然不语。林恒瞥了他一眼,又说道:“我看刘明强这回,又可以大出风头了。”

刘明强,是刘市长的名字。

“只要风头出的有明目,也无不可。”齐怀渊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林恒笑了笑,不再言语。他也知道,要不是因为齐怀渊想栽培他的儿子刘力达,想给他铺路,以刘明强的资质,断然不可能会有今天的地位。

车子蛇行了一路,好不容易开了区中心。林恒把车停在一家超市门口,下车去买了点东西。忙活了一整天,到现在,他连口饭都没吃呢。

两个人,他买了四个面包,两罐啤酒外加一罐可乐。啤酒都是齐怀渊的,他自己喝可乐。因为只要有齐怀渊在,是绝对不可能让他酒后驾车的,哪怕,他是个天生的酒篓子。

齐怀渊也是饿了。拆开面包,就着啤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两个面包下肚,饥饿的感觉终于有所缓解,林恒喝着可乐,看向齐怀渊,只见他额角的伤口竟然肿了起来,远远看着,就好像长了一个小角,忍不住噗地笑了起来,打趣道:“你现在,可是正宗的真龙天子了。”

齐怀渊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白了他一眼,神情十分不悦。

林恒自动忽略他的大白眼,笑着道:“我说你最近身手退步也太多了吧。一个老头扔的烟灰缸都躲不过。”

齐怀渊摸着额角的红肿,冷嘲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那么没义气。”

“那可不能怪我。在那种惊心动魄的情况下,逃跑是人的本能。”林恒辩驳道。

看齐怀渊一直揉着伤口,林恒禁不住想使坏,伸手过去,假装关心地问他:“真的很痛吗?”然后飞快地在他伤口上用力摁了一下,疼得齐怀渊呲牙咧嘴,使劲地拍开了他的爪子。

林恒收回手,嬉皮笑脸地道:“没事没事,告诉你一个独门秘方,回去让你小未婚妻给你揉一揉,再亲两下,保证药到病除。”

齐怀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眼神如刀锋般凌厉。林恒耸耸肩膀,毫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清楚的很,以齐怀渊的身手,不可能躲不开那个烟灰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挨那一下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不让西家为难他的小未婚妻。白翠浓现在怀着孕,知道了白家的事,肯定会闹上一闹,西家投鼠忌器,肯定就会委屈一下那位西大小姐。可是现在齐怀渊挨了这么一下,西家只怕是吭都不敢吭一声了。他实在很好奇,齐怀渊为什么要替西鸢萝做那么多?难道,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齐怀渊轻揉着额角问他。

林恒装糊涂:“什么怎么回事儿?”

齐怀渊又是一记刀锋过去。林恒一寒,说:“都说了,路上看了个美女,一不小心撞车了。”

“是吗?”齐怀渊阴沉沉地问了一句。他了解林恒,虽然平时为人有些浪荡不羁,但关键时刻,绝对不可能掉链子,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分得很清楚,不可能会为了看美女而差点耽误他的事。

林恒正了正身子,说:“好吧。你知道,我在房管局遇到谁了么?”

“谁?”

“汪英伯”

“汪英伯?”齐怀渊有点诧异,“他去房管局做什么?”

“他去那儿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故意在那儿拖延我。”

齐怀渊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是想不通汪英伯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恒说道:“要不是本少爷我滑不溜秋,像条泥鳅,还真被他缠住了脱不了身。那时候情况危急,要是我再迟一步,那房产证就做到白老头的名下去了。”

齐怀渊低垂了眼帘,右手轻轻摸着下巴,心中暗忖:难道这白老头和汪英伯之间有什么关系?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帮他?居然还亲自出马。

“还有一点更奇怪。”林恒说道:“我已经派人彻底清查过了,白老头家造的那个房子根本不值三千万。那些材料账单都是被动过手脚的。那房子从建筑地基到装修完工,所有费用加起来,也不过一千来万。再加上白家两个儿子赌博挥霍掉的,总共也就两千万不到。可是据先前白翠浓交代,他总共给了白家五千万。还有三千万,去哪儿了?”

汪英伯房管局阻挠林恒办理房产证?三千万下落不明?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想法冒上心头,齐怀渊的眉头忍不住越蹙越紧,犹疑不定地喃喃:“难道……”

“哇——”林恒大叫着跳起来,惊诧道:“你不会怀疑你老丈人被戴绿帽子了吧?”

“闭嘴”齐怀渊很气愤,明明就是他引诱着自己往那一层上想的好不好。

林恒本还想说什么,可是一眼瞥见对面马上停下一辆车,刘明强从上面下来,正朝他们这边走来。立时就真的闭了嘴。无凭无据的,这样的话,是不能够乱说的。

刘明强走了过来,中年发福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齐怀渊拉下车窗,他俯身凑过脸说道:“大公子,我在金华楼为你安排了晚饭。一起过去吧。”

齐怀渊淡淡一笑,拒绝道:“不用了。今天林大少请客,在太白山庄订了席。”末了还不忘客套一句:“刘市长要不要一起?”

林恒禁不住嘴角抽搐,他什么时候说要请客了?还太白山庄?那里很贵的好不好。

刘明强脸上隐隐有些失望,但仍是笑着道:“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吃饭,我老头子跟去做什么。既然这样,那就随大公子的便了。”

“好”齐怀渊淡淡笑着回答。

刘明强走后,林恒立刻张牙舞爪的质问齐怀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请客?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请?”

齐怀渊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理所当然的样子:“你要为你刚才没义气的举动付出代价。”

……

林恒哀叹,“好吧,我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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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西家的时候,已是黄昏。天边的残阳似血,染红了半片天空。西鸢萝心跳都漏了一拍,急冲冲地跑下楼,要去看望齐怀渊。

咔哒咔哒清脆的脚步声,急促而又慌乱,从三楼飞速而下。谁知刚转过楼梯口,却猛的看见西崇明和白翠浓正坐在客厅里。

白翠浓对着西崇明嘤嘤地哭着,时不时干呕几声,很是难受痛苦的样子。

“崇明,你要救救我爸爸,他年纪那么大了,眼睛又不好。受不了监狱的苦啊。”白翠浓哭诉着道。

西崇明皱着眉头很不耐烦,但是见她哭哭啼啼,脸色发青的样子,又不免担心道:“好了,你别哭了,小心伤着身子,对孩子不好。”

白翠浓的哭声更重,哽咽着道:“我爸爸都被人害成那样了,我怎么能不担心。”

西鸢萝听着冷笑,果然是死性不改。事到如今,居然还说是别人害白家。

她不想理会他们,径自朝外面走。

但西崇明却叫住了她。

朝天翻了个白眼,她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们。

西崇明斟酌了半响,犹疑着询问道:“鸢萝,这次的事,你知不知道?”

西鸢萝冷冷淡淡地回他一句:“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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