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章 天子门前车马盈 长安古道正西风(1/1)

第107章天子门前车马盈长安古道正西风

回到二楼的房间里,屋里空无一人,范二毛知道单刘胥与周扒皮还没有下来,于是自己躺到床上生起闷气来。

但凡是男人心里有压力,看看自己比比人家,越比越觉得自己没用,越比越觉得自己白活几十年,看看自己混的不比人家强,如果再入那强人堆里,又比较着周围的人个个比自己有能耐,这越比越觉得孤单,越比越觉得心烦,想的越多思想压力越大,要是遇到的事情来,由于心理压力过大自然就会出现刚才这种现象,一但出现这种情况就自然而然地怀疑自己的身体出了毛病,这越想越觉得自已有问题了,越想越怕,越怕越生闷气,越生闷气越不行,结果就真真的不行了。

范二毛就是这种感觉,结果差点没把自已的色心给废了。

这范二毛生着闷气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见他俩还没下来,于是自己穿上衣服,坐在了床沿上,回想起自己这几年过来的日子来。

那天师父下葬后,送葬的人都走了,二毛没走,坐在师父的坟头前哭了一夜;回忆着几年来婶子对他的好,看看眼前的土谷堆,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孤零,越想越觉得前程一片迷茫,心灰意冷的想着自已的以后。

又想想婶子死后这几天宦臣叔伯兄弟对他的冷眼,思量来思量去觉得这个村子是呆不下去了,早晚得走,晚走不如早走,早走早安生。

想了一夜,没等天亮,范二毛含着泪水给婶子磕三个头,没回村就悄然而去。又开始了流浪乞讨生活。

如今突然得来如此大的恩惠,让二毛头脑发懵。

这恩惠以如从天而降,砸在了范二毛头上,砸的二毛头晕。

这砸下来的恩惠让范二毛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是好,更加感觉着前面的路漆黑一团,摸不到方向,心里压力自然骤增,压的二毛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些天范二毛寝食不安,不知道自己是像上次那样一跑了之。还是留下来享受这份恩赐。

跑罢,看看这优厚的待遇,以及这舒适地花天酒地的生活,这已经充满了诱惑力,让二毛迈不动步了。

不走,前面的路是平坦顺畅的大道,还是深不可测的深坑,不得而知。

忧郁间范二毛不由自主又打了一卦,得“地雷复”坤上震下。象曰:“马氏太公不相合,世人占之忧疑多,恩人无义反为怨,是非平地起风波。”意在事有不合适宜。人心相背,终有反目之日。

范二毛想着卦辞不觉打个冷颤,心中一阵凉风穿过,透到脊背去了。

范二毛眼前一片漆黑。头有点晕,就觉得头上很重,头皮发紧。心里更像是压着一大块石头,好沉好重,身子一歪倒在了床上。

范二毛闲上眼,就觉着两边面颊热热的,二毛知道自己又流泪了。

就这心态,别说雄风难展,这会就是把刘晓庆放他面前,恐怕这范二毛也难爬那双峰山了。

又过了一会儿,单刘胥与周扒皮从三楼下来了。

两人有说有笑进了屋,一看范二毛躺在床上,表情怪怪,很是奇怪。单刘胥上前问道:“你没上三楼?不是让人叫你了吗?”

“上去了。”

“那咋这么快就下来了,没干活?”

“干了。”

“哦,八层成遇着称心如意的了,没让按摩就直奔主题了。”

“哦,哦。”范二毛哦哦了几声接着了周扒皮递过来的烟。

“听单总管说你是新来的?认识一下,我叫周得发,在咱们那工地总缆揽人工那块,说白了就是个小工头,负责咱工地上的泥工活,以后咱们在一起就算是同事了,归你管,希望老兄以后能够多多照顾啊!”

“看兄弟说哪里话,我才刚刚来,啥也不懂,还希望老弟多指教哩,管啥管,别抬举俺了。”

“你们俩客气个逑啊,以后天天见面,客气啥!谁照顾谁?谁抬举谁呀?以后我与他都是你的监工,该咋办还是咋办,工程干不好照样不中。”单刘胥指着范二毛冲着周扒皮插嘴道。

“那是,那是。以后还得多请教这位大哥哩,哎,刚才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范二毛,你就叫范大哥好了。”

“中,就叫范大哥,范大二哥。”周扒皮一拱手冲着范二毛叫了声大哥。

“客气了。”

仨人说着穿好衣服,整理停当一起下了楼。

到一楼大厅,周扒皮去柜台接帐。

接完帐周扒皮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冲着范二毛狡黠地一笑,说道:“行呀,范大二哥,上去时间不长你享受的可不少哩。”周扒皮说着一坚大拇指,哈哈一笑道:“中,中。看来咱们是一路货色。”说罢又大笑了起来。

范二毛被周扒皮的话说得丈二活尚摸不着头脑,可又不敢问,只得悻悻地跟着他们出了大门。

出了洗浴中心,周扒皮告辞了单刘胥与范二毛,骑上摩托车走了。

望着周扒皮走远,单刘胥一拉范二毛的胳膊说:“走,回去。”

出了洗浴中心来到大街上,看着过往行人范二毛这会的心情多少有所平复,慢慢地开始忘记刚才的尴尬与懊恼,自卑的心理开始有所释放,走起路来也多少也有点力气了。

“丽丽去哪了?”范二毛突然问道。这一问把单刘胥也问愣着了,站住看了范二毛老一会,坏笑着说道:“想丽丽了?这还算是个男人,我以为你早忘记了呢?”

“这能随便忘记,刻骨铭心着哩,只是不好意思问罢了。”范二毛尴尬地一笑说。

“晚了,问也是白问了,时过境迁了。”单刘胥神秘地抿嘴一笑说。

然后,怪怪的看着范二毛又说道:“丽丽早已经被人包养了,齐齐也成咱们的二老板娘了。不是当年了。谁让你不辞而别呢?晚了。”

“诶?唉!”范二毛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没有下言。

单刘胥看了一眼,心知肚明,于是叉开话说道:“哎,你今天住哪呀?”

范二毛这会正在沉思中,没有听到单刘胥的问话。

“哎,哎,今天你住哪呀?”单刘胥见范二毛不回答,望着范二毛又问道。

范二毛一愣,迟疑了一下回答道:“庙里。”

“嗯,”单刘胥点着头。又道:“你就再委屈几天吧,我尽快给你租间房,让你搬过就好了。”

单刘胥说着走了一段路,回过头来又道:“二毛老哥,要说我现在把你领到包大哥的大酒店住他们也不敢不让你住,只是人家是做生意的,生意场上没人情;再说了,住那三天两早起的,好像占人便宜似的。也不合适,你就先住庙里吧,我马上给你找房子。”

“中,让你这么为我费心。我真有点不好意思。”

“说啥客气话呀,咱俩谁跟谁啊!以后就都是一丘之貉了,还客气啥?”说罢又笑了起来。接着望了一眼范二毛,又道:“明天早晨早点起来。听见没有?”

“嗯,嗯。”

“明天早晨七点之前我去接你,咱俩去包大哥家。”

“去他家干嘛?不去公司了。”

“去。两个地方都得去。咱俩先去他家,然后再去公司,你知道为啥?”

“为啥?”

“我实话告诉你,你我现在身兼两职,一方面是施工方的监工,一方面又是包大哥的奸细。哈哈…”说罢单刘胥又大笑起来。

笑罢拍了拍范二毛又道:“老哥,包大哥,包老板,包总经理让咱们去工地是干啥的。不单纯是监督工程进度的,这中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咱们细心观察用心记录下来哩,今后每天早晨都要去他家汇报工作呢。”单刘胥认真地说。

“今后每天七点之前去他家里给他汇报工作,把前一天工地重要的事情都说给他听,他需要的是你详细汇报。这是因为以他如今这身份已经不能天天泡在工地了,但是工地又需要得有个贴心人替他盯着。”单刘胥说着大眼一瞪范二毛又道:“谁盯?当然就是你我盯着工地了。你从今以后就是他的眼睛,是替他看着工程建设的人。”说罢缓口气说:“记住了,以后每天早晨七点之前必须去他家汇报工作。”

“那咋不到公司汇报呀?”

“这你又不懂了,公司是啥地方,公司是公共办公的场所,是大家在一起办公的地方。”单刘胥说罢脸色很严肃地接着说:“你记住了,可一定记住了,以后凡是需要私下汇报的情况,在公司里一句都不能说,特别是公司会议上,公司开干部会议你屁话都不能说。”单刘胥走着说着。

“为啥?”

“为啥?因为你说的话都是对其他人不利的事情,说白了,你每天干的活就是打别人的小报告,人家会满意你吗?会高兴吗?”单刘胥鼻子一犟又说道:“你知道不?包大哥,就包老板,他每天几点起床?每天早晨五点半准时起床,起床后洗漱完毕,开车出门,三个工地他一个一个巡视,他看过之后他就对前一天工程进度,施工情况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就等你回报细节了,早晨七点咱们准时去他家,不只我一个人去,还有常厉坚与包文采也得去,如今常厉坚一人看两工地,我琢磨着用不了多长时间咱仨就一人看一个工地了。”单刘胥说吧嗒吧嗒嘴,露出很高明的样子,得意忘形的笑着。

俩人说着走着不觉到了庙前,于是单刘胥告别了范二毛回家去了。

范二毛也悠哉悠哉的往庙里走,听了单刘胥的一席话,心里的压抑感释放多了,不再那么沉重了。只是有点惋惜,心想如果丽丽在就好了,想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想起当年丽丽风情万种的样子二毛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笑着,自言自语道:“我这就是软脖子硬的穷命,娶的柴鸡,嫁的是草上飞,难得有长久的夫妻,唉。”

范二毛进了自己睡的屋,一屁股坐在破床上,心情又舒缓了许多,别管和尚下河游泳游的时间长短,总算一泡尿尿河沟里臊了一河水。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心想开了,心情平静了,得到了释怀,精神也就疲惫,磕睡也就跟着上来了,也不再想什么丽丽,霞霞了,倒头睡去了。

范二毛睡的正香,突然腰里的传呼机响了,范二毛急忙坐起,从腰间抽出那小东西一看,上面写道:“速来望月楼,常厉坚。”

范二毛看罢一跃而下,下了床又拿起小东西看,翻来覆去地看,看着希罕地笑了,心想这东西还怪精灵哩,还能传话,这一看就知道对方让干嘛呢。看着嘴里嘟囔着:“好,真不错,现在人真能,黑来黑来还在云彩眼里飞哩。”。

范二毛出了庙院,直奔望月楼而来。

范二毛风风火火而来,进大厅就问吧台服务员常厉坚在哪个房间,服务员告诉他在二楼牡丹厅。

上二楼范二毛就往牡丹厅走去,推开门一看,屋里已经有好几个坐在桌前了。

范二毛闪身入内,常厉坚看范二毛一身崭新的衣服,笑道:“人是衣服马是马鞍,这新衣服一穿可是大不一样了,有点范先生的味道了。”说罢,诡谲地笑了笑。

正是:

天子门前车马盈,

长安古道正西风。

三阳别馆秋将尽,

琼筳八珍舞曳影。

商人不知汗滴土,

曲尽酒酣情正浓。

群臣接宴乐仙子,

悠哉乐哉迎夏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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