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苏瑶拉就不淡定了，抬起头，“你都忘了？”
程锦弱弱点头，“就记得凌宇浩为了程雪兰和别人打架，回座位后我多喝了几杯威士忌就没什么印象了，之后发生什么了吗？”
苏瑶拉啧啧摇头，“你昨晚丢人真是丢大发了，不记得也好。白天不忙的时候记得去给安少道个歉，你昨晚把人家折腾惨了你知道吗！”
“折腾惨了？”程锦重复她的话，有点不敢相信，“我折腾他什么了？”
苏瑶拉一脸你还好意思问的表情，“又哭又笑又作死这些咱们就不提了，昨晚是安少送我们回来的，你在车上吐了人家一身啊！下车的时候还像个八爪鱼似的挂在人身上不让人家走，冲着他一口一个凌宇浩的喊，我都替你尴尬。”
想到昨晚那个画面，苏瑶拉不禁打了个冷颤。
程锦手里的叉子掉到桌子上，“我出了这么大的糗你怎么不拦着我啊！”
“艾玛我的老天爷，天地良心啊！我怎么没拦着你啊？你喝醉了像一条脱缰的野马似的我也要拦得住才行啊！”
程锦嘴角抽抽，完全没心思吃饭了，“后来呢？”
“本来是想把你送回程家的，可是看你那个状态，加上安少有些不方便，所以就直接送到我这里来了。”
“你还帮我洗澡了？辛苦辛苦！”
“不辛苦，你昨晚实在是太能折腾了，浴室我还没收拾，你快点吃完了去收拾干净，咱们就扯平了。”
“没问题！”
说完，苏瑶拉低下头继续吃煎蛋，突然想起来，“哦对了，安少的号码我帮你存手机通讯录里了，你有时间记得给人家打个电话。昨晚凌宇浩一直给你打电话，我实在是受不了存完号码就把你手机关机了，你待会记得开机，免得公司有什么事耽误了。”
提到凌宇浩，程锦神色突然晦暗下去，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苏瑶拉就纳闷，“我说，你和他到底怎么回事？准备什么时候和我老实交代？”
“前前男友而已，有什么可交代的。”
下一秒，不等苏瑶拉接话，她赶紧转移话题，“秦朗最近没有找你麻烦吧？”
“那个渣男？”苏瑶拉摆摆手，嗤笑一声，“我没找他麻烦就不错了，德信中心医院我爹可是院长，别的不好说，捏秦朗这种小医生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你教训的差不多就可以了，秦朗那个人小心眼，很记仇，不要得罪他。”
“晚了，已经得罪了，爱怎样怎样吧，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不用操心我。”
确实，她自己都管不明白了，是没什么能力担心苏瑶拉。耸耸肩，继续低头吃早餐。
苏瑶拉继续道：“吃完早餐你把这片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上班吧，我要去补个觉，昨晚真的被你折腾惨了，等下午我清醒一点再找个小时工彻底整理一下。”
“好。”
三下五除二将盘子里的煎蛋和面包吃了个干净，喝了一大口牛奶，苏瑶拉打了个饱嗝，满意的伸着懒腰进去了卧室。
程锦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眼墙壁上挂钟的时间，尽管不太愿意面对，还是将手机开机。
主页面刚弹出来，电话短信疯了一样将手机彻底轰炸。
嘟嘟嘟，屏幕上显示电量不足，再次关机。
无语。
她赶紧收拾了一圈吧台上的餐盘，回到苏瑶拉的换衣间找了件自己还算喜欢的衣服换上，火速下楼。
到了公司已经九点半了。
乘坐总裁专属电梯一路狂奔到办公室，门口，坐在原本代秘书位置上的一个年轻女孩赶紧站起身给她行礼，“副总裁，您来了。”
“你是？”
“我叫贾品婷，您可以叫我小婷，从今天开始接替您秘书的工作。”
程锦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婷，身高比自己稍矮，身材凹凸有致，长发，五官清明娟秀，一身女式西装透着股女强人的干劲。
总体来看还算满意。
程锦勾唇，“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好的副总裁。”
说完，程锦要进办公室，小婷赶紧上前小声提醒，“副总裁，总裁在里面，已经等了您一个多小时了。”
“宇浩？”
小婷点点头。
“这个时间他不开早会等我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刚到公司就来您办公室了，脸色很不好。”
程锦无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记得看着门口，不要让人听墙角。”
“是。”
握住门把手，程锦做了一个深呼吸，用力推开门。
刚走进去，手腕突然一紧，没等反应过来她人就被甩到门边的玻璃窗上，百褶窗帘拉下，隔绝了内与外的视线。
程锦紧皱起眉，“凌宇浩你疯了！？”
“是，我疯了，被你逼疯的！”
“我逼你什么了？这里是公司你不要太过分，放手！”她用力想要挣脱被他固定在玻璃墙上的手，可不管怎么用力，凌宇浩都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再不松手我喊人了！？”
“我们复合吧。”
程锦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复合！”凌宇浩实在无法忍受她莫名其妙站在别的男人身边，又莫名其妙夜不归宿。
安了定位，她就给你整宿关机，这个女人从最初就不让他省心！他越来越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原本平静的心底，因为他这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可前途太多未知，她身上背负的也太多，现状不容许她轻易妥协。
抬眸，沉声，“你先告诉我你隐藏身份费尽心机混进程家的目的，否则我们永远都不可能。”
凌宇浩勾唇，“你既然对我来程家的动机保持这么高度的怀疑，为什么不将我的身份直接告诉你爸？”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还是说，你回程家的初心，也和我一样，并不单纯。”
程锦挥手打开他的手，“现在是我再问你，你不想或者不方便都可以选择不说，没必要将我的军。”
从他与玻璃窗之间抽离，程锦朝办公桌走近。
“因为爷爷。”
身后，响起凌宇浩微微颤栗的声音。
他双手紧握成全，脊背僵硬，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