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浩想了想，“你是想让我夸你？”
“……”
果然，她和这个男人是没办法正常沟通的。
双手好像黏在一起，程锦怎么都甩不掉，为了避免在公共场合惹怒他，程锦选择忍。
俩人绕着环形商场走了一大圈，最后停在了儿童电动车卖区前。
程锦指了指琳琅满目的小车，“就买这个吧，小瑞一直想要，但是因为太贵了我一直没给他买。我去挑一挑，你在这边等我。”
凌宇浩挠了挠眉心，“我前几天才送了他一架遥控飞机，你又买这个，会不会撞礼物？”
“什么？”程锦眼睛瞪的老大，“你什么时候送的？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打个招呼啊！”
凌宇浩笑道：“你之前对我什么态度你都忘了啊？”
程锦吃瘪。
好吧，之前的他们是没有什么冷静下来说这种事的可能。
“飞机是飞机车是车，就这个了。”
抽出被凌宇浩紧握的手，她进去挑选车型，试图选一个安全性和性价比都很高的。
在销售员的帮助下，程锦很快就选到了各方面都让她满意的。
儿童车实在是贵，程锦四分之一的存款就这么送了出去。
好在免费送货上门，她的心里总算是安慰了一点。
拉着凌宇浩去超市买了一些吃的用的，这场商场行算是圆满落幕。
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凌宇浩的脸色不太好。
坐进驾驶位时，整个人都好像被拉入了顾极，冷的冒凉气。
程锦系好安全带，瞄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没怎么。”
一脚油门，跑车蹭的一下窜了出去。
平稳的马路上，跑车飞速前行。
车厢里的气氛寂静的连彼此的喘息声都听的异常清晰。
程锦抱着一大堆零食，有点尴尬，没话找话道：“有音乐吗？放来听听。”
凌宇浩余光扫了她一眼。
这女人，还好意思要他放音乐。
他嗓音低沉，透着明显的责备，“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重要的事？”
“忘了重要的事？”程锦立刻清点了一下口袋里的零食品类，“没有啊，都在这里了。”
吱——
跑车速度骤减，停在了马路边。
程锦吓一跳，睁着大眼睛，“你干嘛？”
他好看的手指朝她一伸，“我的礼物呢？”
“礼物？”
对哦！
答应了这家伙给他买礼物的！
天哪，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瞄了凌宇浩一眼，看他脸色黑的能杀人，她紧张的呼出一口气，“我说凌先生，你从商场出来就一直低气压，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凌宇浩眸色冷硬盯着她，“难道我不该生气？”
是该生气……
可她不能让他生气。
万一他一个想不开将她载回千山，不允许她和小瑞见面那可怎么办！
不行，要安抚，要尽力安抚……
波灵，她灵关一闪，嘴角闪过皎洁的笑意，“其实我给你买礼物了，这一路都没有和你说，当然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她说的很心虚。
凌宇浩又不是傻瓜，自然是不信的，“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怎么没看到你有给我挑礼物？”
本来他还很期待，这丫头会选择送什么给他？
一路陪着她买车逛儿童服装区又逛了超市，最后从出口结账，她始终都跟个没事人似的完全将给他买礼物这件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想到此，凌宇浩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程锦吞了口口水，“我，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啊，你把眼睛闭起来，我拿给你看。”
“拿出来！”他没什么耐心，狮子般一声狂吼。
“哦。”
程锦吓的一机灵，委屈的撇撇嘴，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水晶卡通猫的手机挂件，递给他，“弄，就是这个。”
凌宇浩嘴角用力抽了一抽，“这是刚才你买儿童电动车的赠品吧？程锦，你确定不是在逗我？”
程锦是觉得对不起他，但是没办法，现在能当救兵的只有这个了。
她又不能说买给小瑞的这些爽歪歪AD钙奶什么的是送给他的礼物。
只能强势拉气势，她微微扬起下巴，强词夺理，“是你说的，我不管送你什么你都不会嫌弃！”
“所以你就送我这么个鬼东西？”
“什么鬼东西啊？这上面都是水晶，很贵的好吧！况且粉.嫩粉.嫩的多好看啊！”
说完，自作主张拿起凌宇浩置物盒里的手机，给他栓了上去。
还嘚瑟的晃了晃，“你看你看，多好看！”
哦呵呵，他一个男人，在手机上栓个挂件就算了，还是个粉色的。好，这些他都忍，关键是他是谁啊？他是凌宇浩啊！挂个水晶卡通猫的挂件还是个人造水晶。
根！本！不！值！钱！
凌宇浩气的耳朵都要冒烟，“你马上给我拆下来。”
“不要！”程锦捂住手机，“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你必须虚心接受！不准嫌弃更不准扔！大不了，大不了我下次再补你一份好了。”
“再补一个手机挂件？”
“不不不，下次选个好的，选个你喜欢的。”
“那你不如直接把自己打包起来，送给我。”
“……”她把手机扔给他，“你怎么说着说着就耍流.氓。”
嘴上说着嫌弃，可看到她亲手绑上去的手机挂件，凌宇浩心里舒服多了。
驱车，缓缓离开。
一路无话，舒适的音乐在车厢内缓慢散开。
良久，凌宇浩先打破沉寂，“小瑞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程锦歪头望着窗外，没听清他的话，“你刚才说什么？”
“小瑞，不知道自己是谁？”
提到这个，程锦脸上的舒缓瞬间消失，抱着零食的手指紧张的揪起来，“好好的突然提这个干什么。”
“当年的事我最近收集了不少新闻，你不用瞒我，我都知道。”
新闻……
程锦颤然一笑，眼里闪过一抹绝望，“要不是新闻，凌家不会变成这样。很多事就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你又怎么会知道。”
“你和凌野……”
“你也觉得我是那种无下限到可以和养父私通的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