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证明我是你什么人(1/1)

杰克想以身相护南宫忌,被南宫忌目光制止。

“你明知道容若哥有危险,还把容若哥带到这个地方,你是何居心?”

“你是不是被人收买,有心要害容若哥的?”

…………

南宫忌心里非常难受。曾经的兄弟把自己当作一个不堪的小人。

“我说过,我是最不可能害容若的,如果你们不信,就杀了我。”

历经生死折磨练,南宫忌有点看淡了生死。

尤其和新蝶想爱而不能的境况下。

还真有想死的心。

“你以为我不敢吗?”戴维斯扣动了扳机。

“都给我住手。”正在处理伤口的纳兰容若一声怒喝,“把枪给你放下,他是我的兄弟。”

“容若哥,这个兄弟会害死你的。”

“我相信,柳哥,从今而后,不允许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把枪口对准柳哥,否则就是跟我过不去。就不是我的兄弟。”

南宫忌的眼睛一下子湿润起来。

自己这个容若生死守护的兄弟,昨天还和容若最爱的女人在一起。

现在还自欺欺人的以为,容若不知道,就不算对不起他。

“柳哥,对不起,我让你受委曲了。”

“容若,你救了我的命,还说这种话,你让我无地自容,容若……”南宫忌真是惭愧得想死。

不顾纳兰容若的怒容,戴维斯走到南宫忌的面前,指着南宫忌道:“如果让我发现你做了伤害容若哥的事情,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在容若哥面前自杀请罪。”

南宫忌感觉痛苦,也感到欣慰,纳兰容若赢得了所有兄弟的敬重。

纳兰容若也值得兄弟们敬重。

兄弟们都想留下来照顾纳兰容若,纳兰容若选择南宫忌。

子弹取出之后,纳兰容若就要回家,纳兰容若说他闻不惯医院的药水味。

南宫忌知道,纳兰容若是舍不下姚新蝶,舍不下思忌,他习惯每天看到他们。

南宫忌害怕他的伤口感染,坚持要纳兰容若留在医院,但纳兰容若像小孩子似的跟南宫忌磨牙,南宫忌心软了,亲自送纳兰容若回去。

看到受伤的纳兰容若,姚新蝶表面很平静,但一转身她的泪哗然而落。

她也舍不得容若痛苦,看不得容若受伤。

待情绪整理好了,姚新蝶才进去看纳兰容若。

思忌这一次很懂事的不要纳兰容若抱,但看到纳兰容若眉头痛得紧皱时,小思忌就冽嘴要哭。

小小的思忌好像已经懂得心疼纳兰容若了。

而自己却在做对不起纳兰容若的事情。

纳兰容若不顾姚新蝶和南宫忌的激烈反对,坚持要抱思忌。

思忌很乖的缩在纳兰容若的怀里,时不时的用稚嫩的声音叫“爸爸”。

伤口的麻药已过,纳兰容若的伤口已经痛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表情影响到思忌,纳兰容若的手一直紧抓着枕头,让自己面带笑容看着思忌。

南宫忌想抱过思忌,可是思忌不要他。

姚新蝶向思忌伸手,思忌直摇头。

“就让我抱着吧!我没事。”纳兰容若说没事时,抓枕头的手已经颤抖了。

真想替纳兰容若痛,可是不能。

南宫忌的心再承受不了,走了出去。

姚新蝶跟着出来了。

“你怎么可以让容若受伤?”

姚新蝶在南宫忌身后说了一句。

姚新蝶的声音很小,可是传到南宫忌耳朵里却是非常清晰。

他清楚的听出姚新蝶语气中的轻轻责备。

兄弟们用枪指着他的头,他很内疚,坚强挺过,可是深爱的女人的轻轻责备却让他的心再也无法承受。

他很想说,我也不想让容若受伤,如果可以,我可以替容若痛,别人骂我,打我,都可以,为什么,你也要这样对我,新蝶,你是我最爱的女人。

“对不起。”南宫忌低低的说了一句,低着头,往楼下走。

心疼得像扔进了粉碎机。

走到门口,遇到闻讯赶来的,火急火燎的安琪儿。

南宫忌回头看了一眼低头头的姚新蝶,安琪儿的出现肯定会打扰姚新蝶的清静。

南宫忌拉住安琪儿的手。

姚新蝶的心已经很痛了。

安琪儿来只会在她的心上撒盐。

“干什么,我要看容若,容若受伤了,让我去看容若……”

“容若有新蝶就足够了,你给我走开……”南宫忌无意中亲昵的叫姚新蝶为“新蝶”,只是他没有发觉。

“我又不是看你,你放开我,你这个臭流氓……”安琪儿尽力想甩掉南宫忌的把控,“听说你和容若在一起的,容若受伤了,你却好好的,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

南宫忌转头看看姚新蝶,姚新蝶却已转过身。

“如果你不跟我走,我现在就要了你。”南宫忌的声音跟吃了枪药似的,“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的。”

安琪儿害怕了,一边走,一边回头。

“容若怎么样啦?”安琪儿转而低声问。

“容若怎样都不归你管。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再踏进容若的别墅。”南宫忌的脸色越发显得难堪。

“你是我什么人啊,管我。”

南宫忌猛的抓住安琪儿:“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证明,我是你的什么人。”

南宫忌一副吃人的样子。

安琪儿惧怕的缩着身子,乖乖的跟南宫忌走。

………………

思忌在纳兰容若的怀里睡着了,姚新蝶抱走思忌。

然后端来水为纳兰容若拭擦身子。

纳兰容若要自己来,被姚新蝶淡笑着制止。

纳兰容若的手依旧紧紧的抓住枕巾,不让姚新蝶看到他的痛苦,但脸上的汗却不停的往下流,姚新蝶拭了还有。

姚新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拭擦完身子之后,姚新蝶灭了灯。

纳兰容若侧着身子,背对姚新蝶,脸上大胆的露出痛苦之色。

他把手放进嘴里,怕自己痛出声,惊动姚新蝶。

纳兰容若并不知道,姚新蝶并没有走。

姚新蝶侧躺在纳兰容若的身边,从后面抱住了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微微一怔,他缓缓地直起身子。也就在这样短暂的过程里,却清晰地感觉到环在腰间的那双有力的手臂,松松紧紧,反复了好几次。

他不明所以,心头却突突地跳,微低着声音问:“新蝶,怎么了?”

身后的姚新蝶不说话,只有温暖的气息从颈端似有若无地拂过。

在这漆黑的夜里,她抱着他,呼吸由轻浅渐至沉重,修长的玉臂松开然后又慢慢收紧。

这是他最爱的人,也是唯一爱过的人,因此,即使前面是一条错的路,这一刻,他也想要她一直抱着。

前路的光明或黑暗,仿似早已不重要,爱怜也好,保护也罢,他都舍不得姚新蝶给他的这份温暖和力量。

身上的痛好像已经完全消失,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舒服。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多的亲昵,但纳兰容若却感动无穷的爱意。

爱如斯,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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