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双天死斗(1/1)

一击即中,一页书单手贯穿祸独行前胸后背,心里却大呼不妙。留在祸独行身体里的那部分胳膊,就好像被无数尖牙咬住一般,动弹不得。而方才还慌张不堪的祸独行,此刻眼里满是疯狂:“嘿嘿,核子冲击·次大当量!”

如同从口袋里面脱出,“祸独行”后背裂开一道大缝,小了不止一号的祸独行脚步连点,急急后退。而中招的一页书眼神凌厉非常,并掌如刀,斩向左手手肘。

轰然一声响,震撼天地间。祸独行一掌拍飞扬起的沙土,抚掌连拍三声,“啪啪啪,”“好果断!好气度!壮士断腕,非有大毅力大意志者不能为也。只是今天你必死无疑,我会记得有你如此这般的对手,曾近乎要了我的命。”

尘雾尽散,一页书不做言语,只是用右手连点周身几处大穴,止住泊泊的鲜血。至于左臂,早就陪着祸独行的假身化为一团肉末了。“昔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日一页书断臂除魔,纵使身死,死得其所!只是此言尚早,胜负未分,进招来!”

身残气不短,一页书气势遇险反盛,一身滔天战意,如奔腾万马,冲向祸独行。祸独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今日酣战,实为我出生以来最为尽兴一战。”不是不可战胜的强敌、不是纷乱嘈杂的战场、没有功体的限制、没有事先的阴谋。只有势均力敌的对手,对于一个武者,还有比这更好的战斗吗?不过有这心态,也说明祸独行也已是“一步江湖无尽期”,受这世界影响愈深了。

“断风波·血雾里!年轻的佛者,当血雾笼罩开来的时候,会干扰功力的传递,你此刻不退,就再无求援的机会了。”碎裂的残躯被废物利用,祸独行单掌一提,化为血雾弥散天地间。一页书感觉呼吸间都带了点点血腥味。“噔噔噔”连点胸肺地仓、臑俞几处奇经八脉交汇点,江湖险恶,水气风花四介质都是必须防备的染毒物。

层层雾霭升腾,难阻两大高手锐利的眼神,目光交接的一瞬,掌疾、腿快!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门户缺失的一页书已没了防守的本钱,今日除魔,只有攻攻攻!横腿如棍,脚劈似斧,往来反复不离祸独行要害。

“困兽犹斗!”骨伸如拔刀,筋抽似击剑。武装的像个刺猬的祸独行渗出滴滴淡黄液体,正是令九界佛皇也痛苦万分的天下奇毒“十八层半”。一页书双脚连环重击,却因此无功而返。“无论你打中我,或是我击中你都是你比较吃亏,你没胜算的,今日发誓不再参与此战,我可放你离开。”一块骨质面具将祸独行半个头颅包裹,眉尖两片如一个“v”字朝天树立,祸独行声音也因此显得闷闷的。这一身骨白,还有关节出的尖刺,再加上背后伸出的骨节尾巴,不知道的还以为弗利萨大王他亲戚降临霹雳了。

“多说无益,一页书今日若退一步,自尽当场。邪魔,你以为你就没有弱点吗?”食指与中指如钳子叼出扎进腿中的几根细小骨头,已然中毒的一页书用仅存的右手擦干头上的冷汗。分明一副英雄迟暮的场景,但一页书眼神中却燃烧着胜利的火花。“接下来,看贫僧如何败你!”

“你就不感到痛吗?”“不能除魔,天下人心更痛矣!”

不解的疑惑后,是更为疯狂的交战。被一页书刺激的祸独行抽出惯用的骨戟,一页书也招来刚刚被炸飞的拂尘,短兵相接,第三回合开始了。

祸独行挥戟如虹,惨白色残影在一页书眼前层层叠叠,而一页书拂尘却是长在了骨戟发力点一样,任凭祸独行左攻右击,却难逃拂尘束缚。“少我一只手,是你最大的弱点。”

祸独行眼神一凛,空出来的一只手击向一页书难以防御的左侧。“死来。”

岂料一页书不带慌乱,右手一送,拂尘凌空飞度,千根尘戎倒卷在祸独行断臂,一页书佛元饱提用力一挥!

捂住右眼,左眼里是难以置信的屈辱,,难以置信的惊愕,大好形势下,自己竟然被对面这个和尚用拂尘杆抽爆了一只眼!在功体作用下眼睛不一会儿就能长好,可被打脸的屈辱,唯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洗涮。

“你的战斗技巧低劣的令贫僧发笑。”一击即中,远遁千里,一页书绝不贪功,只是看着祸独行赖皮一样的恢复能力,意志坚定如一页书,也不禁嘴角有些发麻。

“你惹怒我了!”感受到一页书轻蔑的目光,祸独行咬牙切齿,抬起手来,凌空又一握。“断风波·火焚城郭!”剧烈的反应使飞速释放自己能量的血雾发出嗤嗤响声随后就是降临人世的焦热地狱。

无差别的高热攻击,不同于在幽都闲庭信步的戏耍槐树兄弟,这次祸独行也在血雾之中。上千度的高温灼烧下,祸独行的骨质外壳也成了一片焦黑色。“哼,死的尸骨无存了?”

“好机会!”突然天空一声叫好,惊的祸独行冷汗都冒不出来凝在骨壳上。那是怎样一个景象啊。

一个被高温灼烧的好似脱了一层皮的人,在半空中杀了过来。‘你不是断了一只手吗?你不是中毒了吗?你不是被烧成这样了吗?为什么你不怕痛!为什么你眼中,有这么闪亮的光芒啊!’

一切的疑问,终结于剧痛。突如其来的痛苦打断了祸独行的反击,也打断了祸独行的思绪。祸独行艰难的低下头,胸口四根骨刺明明白白的插在那里。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也怕自己的毒素。”连遭重创,但祸独行不知道这个答案死不瞑目。

被火烧焦的躯体开裂出流出滴滴体液,然后在高温作用下发出蒸发发出“嗤嗤”响声。连声带也被烧毁的一页书举起不似人手的右手,提起体内仅剩的三成功力,“临死前告诉你吧,从看到你眉骨就知道了,那些毒液,你不敢让它们流进眼睛里,而当你用这招的时候,”

“你就知道机会来了?”

“是啊,你的一身骨头防御不弱。”

“哈哈哈哈,没想到最后帮你的人是我,你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败给你,我无话可说,动手吧。”神经被麻痹,无法掌控脊柱的祸独行如同待宰羔羊,等待命运的裁决。

‘才怪嘞,我会在女戎身上复活的,等着我回来报仇吧,下次我可不会这么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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