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七大家族的覆灭(二)】(1/1)

唐风身形随之飞升,若旋舞的苍龙,拖起海啸般的气机,激撞向李忠国。

李忠国这次并沒有闭上眼睛,但他却情愿闭上眼睛,他所看到的,却是几乎冲散了他所有信,心和斗志的异象。

唐风的刀,并不是刀,那如闪电一般的厉芒并不是刀,而是气,以气彩形成为一柄气刀,在场的人之中,只有少数一两位能够辨认出那刀乃是由气所凝聚而成,这几乎是根本令人想象不到的事实。

若真是气刀,那李忠国的宝刀又有何用处,气刀本是虚幻却无坚不摧之物;又怎是刀剑所能匹敌的。

李忠国心神猛震,斗志大减,甚至连刚才凝聚的信心也全都消失殆尽,如此一來,血芒大减。

唐风的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笑意,身形意越过李忠国的头顶,继续上升近大,这才以君临天下之势,疾扑而下。

唐风再非唐风,所有的人眼中只有一柄刀,一柄宽厚、黑沉的大刀,无锋、无刃,但却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

空中的电芒,一切让人眼花级乱的幻像全部消儿有的只是一柄真实却又虚幻的刀。

李忠国最后一点斗志也完全消失,唐风入刀会一,天地一体,又有谁能胜之,又有能与之匹敌。

“你了”一声清脆但却能震断人心弦的轻响,击碎了世间所有的虚幻。

天地再一次静止下來,黑刀、厉芒全都似是昨夜梦中的记忆。

李忠国险如死灰,铁血宝刀不在他的手中,却架在他的脖子之上,冰凉的寒气几乎冻僵了他全身的经脉,刀杨,握在葛荣手中。

唐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有胜牙u治才有的笑意。

李忠国败了,在别人的眼中,这似乎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之事,谁能够是那可怕的刀入合一的绝世之刀的对手,但结果却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在所有的想象中,李忠国只会被劈成十段八块,难存全尸,谁也想象不到,这样可怕的一刀下來,还能留下点什么,甚至有些人在叹息那辆饮血宝刀,如此好刀也要在这一招之下毁掉,那太可惜了。

可事情往往会出乎人的意料之外,铁血宝刀握在唐风手中,架在李忠国脖子之上。

李忠国苦苦一笑,道:“你赢了,”

“今天是你的死期,”唐风自信而傲然地笑道。

李忠国心中暗叹,虽然今次败得冤枉,可是的确是人家智高一筹,兵不厌诈,谁又能怪谁呢,他只有认输一连。

“一个人争夺天下,所凭借的不是武力,更要靠智慧,你的确是一个人才,我也沒想到你的武功会增进如斯,不过,你教给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不能轻视任何敌人,即使昔日的手下败将也不例外,”唐风认真地道。

“你也教给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眼见为虚,感才实、只可惜我已经沒有机会再好好地运用这个教训的经验人”这时候的李忠国竟变得十分平静地道。

“哈哈,的确有些可惜,你死在这柄锋利无匹的宝刀之下,也不算吃亏了,何况能死在我的手下,应该可以名扬天下,”说到这里,唐风笑了起來道:“这的确是一柄宝刀,我原以为我的“天龙”乃是一流宝刀,想不到你的离别刀竟然比我的天龙更加可怕。

“可你还是赢了,正如你所说,比武也并不是全靠兵对取胜,还要靠智慧,”李忠国涩然造,神情极为落寞而空洞。

唐风开怀地笑了毛从袖中抖出已经断成了数截却仍呈刀形的铁块。

旁观之入无不大惊,却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以唐风的袖中竟藏有断成数截的一柄刀,只有李忠国心知耻明,可惜悔之晚矣。

原來,唐风在与李忠国交手第一招的时候,手中的刀就已经被饮血宝刀斩成3两截,但因为当时李忠国闭着眼睛,根本就不知道唐风用的是什么刀,刀出何方。

刀人何处,在那种狂很猛烈的气韵之中,李忠国竟感觉不到高荣的刀波斩断,唐风却在这一刀之下险险逃过一动,由于高荣的动作太快,那厉芒的光线六强,使得众人根本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刀,只知道一道闪电般的厉芒,更不知道唐风已将断刀藏人袖中,当天空中的厉芒消失之后,唐风表现得气定神闲、意态深洒,而李忠国却显得极不自然,优劣立判。

“你是何人,”唐斩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冷的说道,他知道这是李家最后一位高手了。

“李忠祖,”來人立时出剑。

“嗤……”就在唐斩的灵觉迅速捕捉李忠祖在万千幻影中存在的剑锋时,幻影突然散灭,一道电芒闪烁着青光强行挤入唐斩布下的气场,直逼唐斩的眉心而來。

如此凄迷的剑气,刺破了虚幻迷茫的空际,只凭这霸烈而肃杀无边的气势,已足以震慑人心。

唐斩的眼眉一跳,似乎也感应到了这一剑中的必杀之气。

所以他在最及时的一瞬间出剑。

剑出,仿如在虚空中织就了一张密网,密网的每一个网眼都产生出一股巨大的磁力,吸纳着这虚空中的杀戾之气,无论再快的剑,当它进入刀网的刹那,其速也必会减弱三分,就像刺入一道无形的冰幕般难行。

“叮……”毫无花巧的撞击,使得刀剑在刹那间一触即分,一声清脆而悠扬的响声随着一溜火花爆裂开來,带出一种摄人魂魄的能量,使人气血难畅。

飞扬的衣裙,激卷的江水,带动起如潮般的杀气,天地刹时间一片静寂。

李忠祖所用的是剑,一把剑身如暗血的长剑,尚未贯注真力,那长剑已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杀意。

三个人都不再说话,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展开了唐斩们之间的对话,不论是李忠祖的剑,还是李忠祖手中铸的长剑,一入虚空,都漫卷出一股让人心惊的气势。

兵器从不同的角度出手,带着一股凄惨的色彩,唐斩们的速度远比风声更快,声未至,杀气已至,切入虚空将这迷幻的虚空一分为二,劈成两断,虚空为之而分,拉出一个更广漠而深邃的黑洞,在这黑洞的至深处,乍起一点寒芒。

來人终于出手了,在最需要唐斩出手的时候出手,单凭这霸烈而肃杀无边的气势,已足以让人胆寒。

真正感到心惊的人是唐斩,当寒芒乍起之时,连唐斩也无法看清來人所用的兵器,更让唐斩感到可怕的是,对方在出手前后的那份从容,那种大气,就连自己也未必能做得比唐斩更好。

对于李忠祖的猛烈攻击,唐斩们却丝毫沒有感觉到任何的恐惧,因为唐斩们身在其中,已经将自己融入到了对方的杀势之中,随着对方的杀气而流动,根本不以自己的意志而转移。

劲风如同压顶的风暴,随着对方的每一次出手,唐斩们都感觉到仿佛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洗刷,让人难以负荷其重。

但李忠祖毕竟是李忠祖,唐斩的剑在虚空一荡之间,仿如在虚空爆出一朵美丽而凄艳的罂粟花,色泽灿烂夺目,绽放出缕缕肃杀的气旋,在对方的那一点锋芒四周,飞旋绞动,磨擦出一串串“咝咝”作响的电流。

而李忠祖的长剑在贯注了劲气之后,在虚空中上下窜动,窜动的气流贯入那剑孔之中,发出一种根本不在五音之列的声律,使得这空间更加的恐怖。

唐斩的脸上顿现一丝满意之色,平心而论,若是此时身在局中的人是唐斩,唐斩也未必会有必胜的把握,想及此处,唐斩锋锐的眼芒直射向來人的身影,同时那只大手将剑拔出三分,似乎正在等待此人将现的破绽。

但來人手中的那一点寒芒在虚空的速度越來越快,光芒也越來越盛,犹如飞散的琉璃、炸开的烟花,飞舞虚空。

而來人的身影已然化作了一片虚无,暗藏在这灿烂夺目的光芒之后。

“呀……”

突然一声暴喝,仿佛來自于天边的一道惊雷,随着这惊雷乍起,那锋芒陡然爆绽数尺,向对方疾劈而去。

“叮……”“当……”

两声脆响,正是锋芒与长剑和剑交击之声,虚空蓦起一道狂飙,两条人影向后跌飞,唐斩们沒有死,但模样却非常狼狈,当唐斩们以惊惧的目光望向來人之时,锋芒已不见,而唐斩依然静静地站立于原地,就好像唐斩从來沒有出手一般。

风轻扬,浓浓的寒意里面多出的是一种悠然,一份宁静,在这种悠然宁静的氛围之中,显示出來人那种超然于世情之外的霸气,就连唐斩也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憾。

唐斩见过不少的高手,也和不少的高手有过正面的交锋,但是唐斩却很少见过拥有如斯气势之人,这是一种來自于王者的霸气/

一种可以覆一切的气势,宛如那高山滚下的巨石,已成势不可挡之势,而让唐斩感到心惊的是,在如此霸烈的气势之中,竟然还有一种仿佛來自于苍穹极处的深邃和空灵。

唐斩仿佛并不急于出手,也许唐斩们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当唐斩们的兵器缓缓地划向虚空之时,在莫名之中,唐斩们同时感觉到在这虚空中存着一种沉沉的压力,犹如一堵厚厚的气墙阻挡着唐斩们的兵器向前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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