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赛马事故(中)(1/1)

即便千里马也奋力的追赶,却仍旧不能赶得上那匹红色鬃毛的汗血马的速度。

不过相儒却好像并不着急,并没有全力的催打胯下的千里马。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跑着,很快到了第五圈。

随着赛程进入后半段,逐渐的双方的强弱,也凸显了出来。

齐公子骑乘的汗血马,似乎后劲不足,速度逐渐的慢了下来。

而相儒骑乘的这匹千里马,却逐渐的速度增加了上来。

“呵!呵!千里马的特点是耐力足,而汗血马的特点则是爆发力强,这种长时间的赛马比赛,汗血马或许在赛程开始阶段,能够占据优势,但是时间一久就会凸显出耐力不足的缺点!”

玉郡主看着速度逐渐减慢的汗血马,目光中多出了一抹笑意。

她欣赏相儒,因为相儒几乎在做任何事之前,都会精密的算计一番,极少令自己的算计落空。

相儒的这性格,和他的义父很像,不同的是相儒的目的性更强。

也可以说做任何的事,都是有自己的目的,才会去做的。

相儒骑乘的马匹,逐渐的超过了齐公子的马匹,而赛马的进程也到了最后的两圈。

“齐公子要输了!”

“是啊!”

“齐公子的这匹汗血马虽然冲劲很足,但是耐力不够啊!”

看台上观看比赛的人们,都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相儒一向是以头脑灵活,精于算计心机而闻名。

在场的这些人都明白,若是论心机算计,齐公子根本连相儒公子的一个手指都比不了。

这场比赛最初的时候,就是齐公子被相儒公子给激怒了,才提出要进行比赛的。

所以从开始就是齐公子掉入了相儒公子设下的陷阱之内,却还不自知。

齐公子参加比赛的马匹死了,那时大家觉得可能他就要退赛,放弃这次的赛马了。

可是相儒公子熟知齐公子想要什么,不想失去什么,因此只是稍微的施了点计策,就令齐公子再次掉入更深的陷阱之内。

虽然骑行在马匹之上,周围的风吹得耳朵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但是看到周围人的目光变化,齐公子也明白他们都在想什么,说什么。

而再看到相儒骑着他的千里马,一往无前的在前方遥遥领先,齐公子的心中更是郁结盘升。

“啊!”

齐公子身子不稳,一个踉跄从汗血马背上摔了下来。他在地上滚了两滚,才停了下来。

“快……快去救齐公子!”

“齐公子受伤了!”

几个仆从连忙从看台上跳了下去,有两个去控制失控的汗血马,而更多的则是跑向了齐公子。

“噗通!”

相儒一拍自己胯下千里马的马背,身子就从马背上高高跃了起来,落在了失控的汗血马背上。

他狠狠的一拉汗血马的缰绳,硬生生的将汗血马给停了下来。

而那匹千里马,也是停住了奔跑的步伐,向着相儒走了过来。

“齐公子,没事吧!”

相儒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牵着两匹马的缰绳,缓缓向一脸狼狈的齐公子走了过来。

齐公子跌落马下,脸和手臂都有擦伤,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他居然在如此多的人面前出了丑,这是最丢脸的事。

“没事!”齐公子在仆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其实他很难受。

从马匹上摔了下来,现在全身的骨头都非常的疼。

毕竟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主儿,怎么受得了这种待遇。

“齐公子,我看今天的比赛就算了吧!你我的东西各自拿回去,我们改天再约,你这身体先回去好好休养一下吧!”

相儒将两匹马,交给了马场的小厮,自己则笑看着齐公子。

羞辱了我,还要做好人!

齐公子怎么不懂相儒此刻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有什么办法,自己输了第一程,这第二程和第三程也都输的太彻底了。

开始就掉进了相儒设下的陷阱,一错再错,现在能够不输马匹,也不输掉父亲心爱的玩物,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相儒,那我们就改天再赛!”齐公子根本不想和相儒多说什么,在仆人的搀扶下,向马场外走了出去。

他这次脸丢大了,人也是丢没了。

以后再想来马场玩,估计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脸面问题了。

齐公子看着相儒离开,脸上挂上了一抹淡淡的笑。

他最喜欢的就是羞辱这些自认为自己很高贵的王孙贵族,在他看来这些家伙都是靠着父亲,靠着家族,靠着长辈才能够作威作福的。

他们根本没有真才实学,连自己的一个小指都不如。

齐公子和相儒公子在马场的短暂碰撞,代表的其实是国相势力,和王将军势力的一种碰撞。

这二位的身份都不简单,齐公子是王将军唯一的独苗,而相儒则是国相的义子。

国相一生没有子嗣,也并未婚娶。

他最喜欢的除了当今羽国国君的亲弟弟莫峦外,就是这个义子相儒了。

相儒的性格,和国相更像一些。

因此国相对于这个义子,向来都是内严外松。

在他的家里,他可以很严厉的批评相儒,但是在外人面前,相儒却永远都是他疼爱的义子。

“跪下!”傍晚时分,相儒和玉郡主来到了国相府,想给国相请个安,就回去府中歇息。可是没想到刚刚进入了国相府的会客大厅内,就看到国相大人一脸阴沉的坐在主位上,目光紧盯着二人。

“噗通!”相儒顿时就跪了下来,他清楚国相的脾气。

如果没有让他真的生气的事,他是不会这么直接的让相儒跪下的。

“相儒,你可知错!”国相看到相儒直接跪下了,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他声音带着些许怒意,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杯清茶。

“义父,孩儿知错,只是孩儿不懂您指的是什么?”相儒恭恭敬敬的说着。

他一向都很佩服义父,也很尊敬义父。

因此和义父交谈,都非常的恭敬,这是由内心而发的。

“你不知何错?相儒,你不会如此愚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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