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个中缘由细思量(1/1)

皇后不知从哪里听说,说是在孕妇面前多说话,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后会记得这个人的声音,跟这个人不会生分。

所以,她去慕容琳霜哪里的频率比去太后那里还高。在慕容琳霜那里呆的时间,比在太后那里呆的时间还长。

慕容琳霜很是烦躁,谁乐意每天被一个宠物一样看着?可是没办法,人家是后/宫之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就在这样的郁闷中,席夫人的回信终于在三个月以后,回来了。

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一口气上下看完,慕容琳霜很是失望。不死心的她又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的看了两三遍,又把信纸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有暗号,也没有特殊的标记……哎……看来,席夫人这边,是指望不上了。

在信中,席夫人除了例行的问候之外,就是告诉了她大明这边查下来的沁湄的事情。

沁湄和慕容琳霜她们比起来,几乎就是另外一条不同的成长路线,单纯且神秘。

沁湄和她的奶妈是忽然出现在岭南的。听说一到就进了一所大宅子,安顿了下来。

那所宅子只知道有一个大儒住在里面,至于更多的事情,也打听不到。

沁湄的琵琶,应该就是跟这个大儒学的。席夫人仔细查了查,在岭南,没有任何人给沁湄教授过琵琶。

至于沁湄的舞艺,是师从当年有着“惊鸿一瞥万巷空”评价的舞姬。自从这舞姬给沁湄授课开始,她也被接进了那园子。

也就是说,从到岭南开始,直至参加“岭南芙蓉”的甄选,期间沁湄几乎没有出过那个园子。

至于慕容琳霜关心的筝的问题,席夫人也给了解答。由于沁湄的生活比较神秘,所以教授她琵琶的师傅是否有教过她筝,这个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收到慕容琳霜的信以后,席夫人派人到了岭南想去找那位大儒,可谁知,那栋宅子早已人去楼空了。问了问四周的街坊才直到,宅子里的人,一年多以前就全部走光了。宅子空关着,只是定期有人来打扫。

好不容易蹲到打扫的人上门去收拾,问了才知道,那些人只是收了家主的银子,定期来给花园做洒扫,给屋子除尘,被褥拿出来晾晒,仅此而已。

至于那个传说中的大儒也不知了去向,想请它来教授慕容琳霜筝的这个事情,也就只能无疾而终了。

慕容琳霜烦躁的把信扔到一边,让身边的丫头把风扇的大一点。这样的天气,真是让人不舒服。

吃了两口苹果,把心底的焦躁抛到一边,慕容琳霜开始根据自己知道的事情,细细思索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作为当年齐国未来的皇后,苏家的仅存的血脉,按照太后的说法,是奶妈带着沁湄逃出齐国的,儿逃亡以后便不知所踪了,所以岭南的那所宅子应该是苏家的秘密产业。

由于当时的时局不稳,奶妈只能带着沁湄闭门不出。而作为未来齐国的皇后,又不能不学无术,便请了先生,在宅子里教授沁湄所需要学习的所有东西。

直到时局稳定,沁湄长大成人,如何让齐国太后知道沁湄身在何方,又成了难题。索性就借助了“岭南芙蓉”的甄选,让沁湄拔得头筹。从而让天下人知道了沁湄的存在。

齐国太后知道以后,便让齐王想办法。当时的沁湄已经声名鹊起,贸然寻去怕出现问题,便趁着王景略要送贺礼的档口,把沁湄要了过来。

但没想到的是,沁湄在大明不知道为何和王景略达成了协议,加入了刺杀齐王的计划中……到头来,心心念念盼来的人,反倒成了要刺齐王的人。

不过……如果说要刺杀齐王,为什么沁湄会去档了妩冰的那一剑呢?或者挡剑只是个苦肉计?是为了后面能有更好的机会刺杀齐王?但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期间沁湄有好多机会可以刺杀齐王,但为什么沁湄不动作呢?

这当中太多的事情说不通了。冬瓜和尚说沁湄是狐妖?这说法是从何而来?是一开始就是狐妖转世,还是半路上变成狐妖的?

太多地方说不通了,不仅是在沁湄原本参与刺杀齐王的事情上,还有一个重要问题是,沁湄是要做齐国皇后的,为何会变成大婚贺礼?这身份悬殊的也太厉害了吧。

“这不通啊……”慕容琳霜看着手中席夫人的信笺,好多事情都说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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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不通啊……”木恩和墨丞又坐在了一起。

大战在即,二人没有喝酒,面前摆的两盏茶和一碟子花生米。

“谁料想到沁湄居然是十几年前就定下的齐国皇后呢?”墨丞捏起一颗花生米,喂到嘴里,轻轻咀嚼,慢慢品味着里面流淌出来的滋味。

“哎,你说,忽然齐国太后知道了沁湄的所在,为何不直接接了沁湄去做皇后呢?”木恩看着慢条斯理品味花生米的墨丞,叹了口气。

“这还不简单……“墨丞咽下嘴里的食物,呵呵一笑,对着愁容满面的木恩道:“时局不等人啊!”

说着,他抓起一把花生米,放在掌心,想一点点的搓掉花生米上的红皮。被炒过了的花生米也极其配合,几个翻转指尖,薄皮尽退。

“沁湄做皇后,这是给苏家的承诺没错,可是,当时齐国的状况,分明是顾氏更为适合。”看着掌心的花生皮被碾的差不多了,墨丞把手抬高,仔细看看是否还有遗漏,确定没有了,便对着木恩,这么轻轻一吹……刚搓下来的花生皮齐齐向木恩飞去。

木恩急忙后撤身体,挥了挥散落在空气中的花生皮,追问道:“可是因为兵权?”

问完他自己也觉得那里不对,想了想,补充道:“可是顾家已无人可上战场了,那里来的兵权一说?”

“兵权是没有了!”墨尘点点头道:“可人家有军心啊!”说完,一仰头,把手里的一把去了皮的花生米倒进嘴里,喜滋滋的品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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