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地牢(1/1)

赤焰在贾大人指路下,绕过七拐八弯的走廊,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地牢,才一进去,他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想对我家公子屈打成招,那个贾大人呢?把他给我叫来。”

双手叉腰,凌霜瞪着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捂着身子哀嚎不已的狱卒,俨然化身成了一个小泼妇,大声对几人吼着。哼,她家小姐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又岂是这些人可以随意欺辱的?想到这凌霜不免对独孤冥月有些迁怒,自家小姐本来是派了人接夜少爷回去的,是冥王把人扣押着,还以此做要挟要小姐来北余,

结果勒,小姐才来到瑶岳就被人指着鼻子辱骂,现在更是被人当成软柿子了,妄图对她用刑从而背上不属于自己的黑锅。

什么四国第一战神冥王,她看分明就是徒有其名,有客来访不安排人来迎接就算了,还任由自己手底下的官员羞辱自家小姐。

‘阿嚏!’

正在骑马飞奔的独孤冥月只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不禁打了个喷嚏,立马就引来了寒冰担忧的视线,他却没有任何担忧,只是夹紧了身下的马腹,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凌霜的话语清清楚楚的传到了站在地牢入口的赤焰还有贾大人耳中,他手上力道一紧,吓得贾大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连忙哭丧着脸告饶:“误会,大人这都是误会。”

他要是知道这人和冥王扯上了关系,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啊。

想到这,贾大人不禁对少年有了几分怨愤,若非那位少爷不知天高地厚,在大街上捅了篓子,他也不会想着找人背锅,从而得罪冥王这尊煞神啊,可惜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说什么都迟了。

“凌霜,回来。”

早在赤焰和贾大人进来的时候,君霏羽就知道两人到来了,但她并没有阻止凌霜说句话,确定赤焰听到了之后,她才出声。

原本还凶神恶煞的凌霜秒变小白兔,乖巧的点头,麻溜的站到了君霏羽身侧,眼睛时不时的瞪一眼那些狱卒。

赤焰则是直接像拎小鸡一般拎着贾大人走进了地牢,走到君霏羽面前时,他就直接把贾大人往地上一扔,然后双手抱拳,歉声道:“赤焰来迟,还请夫、公子恕罪。”

他本来是想叫夫人的,被君霏羽警告的瞥了一眼,便立马收了嘴,换了个称呼。

君霏羽轻轻颔首,目光落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贾大人身上,微微挑眉,故作疑惑的开口:“这位是……”

贾大人强撑起一抹讨好的笑容,正要开口,就被凌霜抢先说道:“公子,这位就是那个骗你说回府衙调查结果欲要严刑逼供的贾大人。”在凌霜心里,君霏羽就是信仰一般的存在,结果这个信仰居然被人欺骗还被人欺负,她心中对贾大人之流恨得不得了,现在有靠山在前,她说起话来那是咄咄逼人,怼的贾大人冷汗直流,面上却还要不停

的赔笑。

赤焰还是第一次看到俨然化身成为了小刺猬的凌霜,要知道她平时总是温温柔柔的,有时候甚至还有些胆小,他一时间错愕不已,难以置信的道:“凌、凌霜怎么这么凶?”

他本意是想询问君霏羽的,结果一下子没控制住音量,说的整个地牢都听的清楚,这可把本就对他不满的凌霜给得罪了,凌霜本来瞪着贾大人的眸子立马挪到了他脸上,一字一顿道:“你不服?”

服服服,我服,你长得凶残你说什么都对。

赤焰连连摆手,不敢再说话,心里却已经悲伤逆流成河。

君霏羽把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顿时有些忍俊不禁,她原本还以为只是凌霜苦恋赤焰呢,没想到原来是郎有情妾有意啊,只是这郎有点迟钝,还需要人点醒一番。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君霏羽看向赤焰的眼神就有点诡异了,看的赤焰忐忑不已,生怕是自己哪里做的让君霏羽不满意了。

至于那叫苦不迭的贾大人,在亲眼看到高高在上的赤焰大人面对凌霜都是讨好的样子,已经生无可恋了,他这是眼瞎到什么程度,怎么就得罪了这么厉害的大人物呢?

没有错过贾大人脸上的悔恨,君霏羽眼眸闪了闪,便计上心头。

她不是凌霜,自然不会像对方那般因为贾大人的欺骗而感到愤怒,毕竟水至清则无鱼,贾大人想要给百姓一个交代,又不得罪高官,那么她这个外来的‘乡下人’就是最好的背锅侠。

所以在贾大人要带她到地牢的行为,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如果换成她,她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这不过是身在其位便思其利罢了。

只是理解是一回事,不满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对于贾大人的行为,她不可能一笑了之,她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微微一笑,君霏羽抬手打断了凌霜和赤焰的争吵,目光落在贾大人脸上,似笑非笑道:“贾大人,你不是说要询问我关于纵马的事吗?”

贾大人下意识的看向君霏羽身后的赤焰,哪里还敢提这件事,当下连连摆手,矢口否认:“哪里哪里,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冤枉了公子。”

“哦,这样啊……”点点头,君霏羽拖长了尾音,在贾大人期待的眼神中又继续开口:“可是,我真的是当事人之一呢,差点被那公子甩了一鞭子。”

“什么?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甩夫、公子的鞭子?赤焰立马就去灭了他。”

这回开口的不是贾大人,而是情绪激动的赤焰,说话间他已经磨刀霍霍,大有听到人名就去宰人的意思,看的贾大人冷汗涔涔,心中对于君霏羽的重视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他苦哈哈的看着把玩自己的手的君霏羽,心里的悲伤已经逆流成河,他倒是知道那个欲对这位的公子不利的人是谁,可是他不敢说啊,说了他的小命怕是就跑不住了,更别说他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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