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那里有花(1/1)

“好说,”卿酒酒眨了眨眼,“不过这诊费嘛……”

“你要多少银子?”康宁心头激动。

卿酒酒失笑,“不知对平忠王妃拿公主做筏子一事,公主要如何处置?”

康宁眸色闪动,“平忠王妃胆大包天,教女无方,治下不严,如此品性不堪为妃,本宫会如实禀明皇后。”

卿酒酒满意了,她浅笑道,“公主先去沐浴,酒酒今个就开始给公主诊治,一个月后,保管药到病除。”

康宁此时看卿酒酒,顺眼几分,说话做事直接,性子也耿直,这样的人交往起来,要比和那帮贵女打交道轻松放心许多。

她面色柔和,“好,本宫去去就来,此事,你不得与旁人说道。”

卿酒酒点头,“公主放心……”

两人正说着,冷不丁一人蛮横闯进来。

卿酒酒怔忡,这人穿着一身红袍,身形颀长如玉,琥珀凤眸,狭长滟潋,眉心一点朱砂,鼻若悬胆,薄唇风流,鬓角刀削,昳丽俊美,风流入骨。

“九皇兄?”康宁讶然。

那人看了圈,最后目光落在卿酒酒身上,跟着他凤眸一亮,像是见着肉骨头的大狗一样。

卿酒酒心头警觉,人还没反应过来,九皇子一扑,猛地抱住她,“酒酒,小酒酒……”

康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她这九皇兄脑子有点问题,可她还是头一次见他同外人这般亲近。

卿酒酒差点被闷死在九皇子胸口,她双手用力,稍稍推开他脑袋一点,懵圈的问,“公主,这是怎一回事?”

康宁摇头,“本宫也不知。”

九皇子就像认定了卿酒酒一样,不断往她身上蹭,活脱脱一黏人的大狗狗。

“小酒酒……”九皇子顶着那张盛世美颜,还同皇太子一模一样的脸,做出这般幼稚的事,卿酒酒表示不忍直视。

“他确实是认得你的。”昆山碎玉的嗓音娓娓响起。

皇太子转着木轮椅进来,嘴角含笑地望着九皇子。

卿酒酒懵逼了!

皇太子朝九皇子招手,九皇子犹豫了下,最后干脆一把抱起卿酒酒,像连体婴儿一样挪到皇太子身边。

卿酒酒抓狂了,同样都是傻子,蜜蜜就能那样软萌可爱,这大个子,咋这样糟心呢?

皇太子哭笑不得,“十二年前,你刚出生那会,本殿同九黎一起到平忠王府看过你们,约莫那会他就记住你了。”

说完,他又以一种荣幸的口吻说,“除了本殿,九黎能记住的第二个人,便是你了。”

她一点都不荣幸好不好,十二年前的卿酒酒又不是她。

她晃了晃悬空的脚尖,翻了个白眼道,“你先让他放我下来。”

此时的卿酒酒,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九皇子整个提抱在怀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皇太子眯眼,“他喜欢你,抱够了自然放你下来。”

妈蛋!

卿酒酒手腕一使巧劲,钳着九皇子手,以不会弄伤他的力道,试图翻身一跃,跳下来。

哪知,她一使力,抱着她的那双手力道更大了,她挣了几下都没挣脱。

皇太子好心提醒道,“忘了跟你说,九黎傻是傻了,可武学天赋出奇的高,这么多年心无旁骛,约莫很少有人是他对手了。”

卿酒酒简直觉得哗了藏獒了,要不要这么坑人!

她正视九皇子那张脸,又低头看了看皇太子,果真一模一样,要不是穿的衣服颜色不一样,压根就分辨不出来谁是谁。

她心累,拍了拍九皇子手臂,恹恹的道,“我知道了,你想抱就抱吧。”

皇太子面露沉思,“卿酒酒,你带一个傻子是带,两个也是带,不然帮本殿照顾九黎几天?”

卿酒酒想也不想就拒绝,“你想都别想!”

她家妹子多乖巧,这大个子多费事。

皇太子根本就不问她意见,他对九皇子道,“九黎,想跟她一起吗?”

本是傻子的人,琥珀眼瞳一亮,又低头拿脸过来蹭她,然后吐字清楚的说,“一起!”

卿酒酒无语望天。

她也就没看到皇太子眼瞳之中乍起的微微波澜,经久荡漾,不曾平息。

皇太子这个不负责任的大家长交代完后,和康宁悠悠然就走了,卿酒酒瞅着面前的俊脸,哭死的心都有了。

“放我下来。”她犹如咸鱼,不带挣扎。

出奇的,九皇子这会听话无比,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下来,眼神晶亮亮地瞅着她,眼底有毫不掩饰的欢喜。

卿酒酒心尖一软,她踮起脚尖,拍了拍他臂膀,“叫什么名字?”

“帝九黎。”九皇子口齿清楚,倒不太像傻子。

卿酒酒摸下颌,又问,“你哥呢,他叫什么?”

“帝九冥。”九皇子又道。

卿酒酒怀疑地看着帝九黎脑袋,“你蹲下,我看看你脑袋。”

帝九黎依言蹲下,任由卿酒酒那双小手在发丛里扒拉揉按。

“咦?”她没检查出毛病来着。

她正想检查第二遍,哪知帝九黎忽然站起身,一声不吭地跑了。

卿酒酒并未将帝九黎放心上,一个时辰后,她为康宁公主医治狐臭。

接连在九皇子府三天,卿酒酒一共为康宁扎了两次针,开了一道方子,第三次扎针则是五天后。

这期间,卿酒酒见到最多的人,便是帝九黎,至于皇太子帝九冥,她却再没见到过。

要说的是,帝九黎和卿蜜蜜,这俩傻子异常和谐,经常坐一块看着她,她走哪,就跟到哪,以致于她回平忠王府,身边就多了个跟屁虫。

平忠王府内愁云惨淡,在卿酒酒走的第二日,平忠王妃苏氏就遭皇后口谕申饬,并责令闭门府中半月,好生思过!

苏氏手中的中馈大权,也被老太君收了回去,移交给府中三房的三夫人廖氏。

卿酒酒头一回见着三房的人,廖氏娇小和气,眉目有抹不去的轻愁,说话也细声细气,一副苦相。

“大小姐,梧桐阁我已经让人收拾过了,若有缺的,大小姐直说便是。”廖氏笑眯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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