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和你一样做狗吗(1)(1/1)

离鸠见她不撞南墙不回头,便应了。

是夜,七小在外头接应,离鸠带着卿酒酒运起轻功摸进苏家。

然,两人才落墙头还没落下,卿酒酒眼尖地就看到,苏家墙头,竟是布满银丝串成的小铃铛,密密麻麻绕墙一圈,根本碰不得。

她兴致勃勃,摩拳擦掌,纵观全府后,反而指挥起离鸠来了。

“来,左三步,往前半步,再后退两步,往右跨一大步。”她扯了扯离鸠的衣袖。

离鸠依她,脚下当着那样走,两人居然没碰触到任何小铃铛,顺利落地。

他讶然地看着她。

卿酒酒嘿嘿一笑,“这种小玩意,弱爆了。”

离鸠正要往前走,卿酒酒猛地拉住他,“有陷阱。”

她牵着离鸠的手,脚下左拐右弯,也不知她如何走的,反正一出园子,两人就已经站在苏兆安的书房外头。

离鸠挑眉,拉着她往木窗暗影中藏。

两人才蹲下,就听书房里头传来动静--。

“祖父,欢颜表妹的死,全是卿酒酒那贱丫头作祟,不然,谁能知道……”

“闭嘴!”这是苏兆安的声音。

苏兆安继续说,“苏钦,你是要气死我是不是?好不容易让你回来,你能不能安分一些,非要搅合进皇子夺嫡里头,还有欢颜的事,要是我知道她敢如何大胆,偷天换日,我决计不会遣死士给她用!”

卿酒酒半点不意外,苏钦回来了。

苏钦没吭声,书房里,反倒响起了苏青岚的声音,“祖父,现如今欢颜表妹不在了,姑母也疯魔了,您得通知子焕表哥回来,卿家的事,他是嫡子,只有他出手才最顺理成章。”

子焕?卿酒酒在脑子一翻,才反应过来,卿子焕是卿明远的嫡长子,也是苏氏的亲子,卿欢颜的胞兄。

苏兆安道,“子焕胸有大才,切不可被后宅之事牵绊住手脚,他日入仕,对付个后宅丫头,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苏青岚显然不赞同,“欢颜表妹和姑母都是子焕表哥的至亲,此事若瞒着,怕日后表哥心有芥蒂。”

苏兆安似乎在考虑,良久才道,“罢了,我会通知他,你们都下去。”

卿酒酒往离鸠怀里缩了缩,不多时,书房正门口走出来几人,其中一人正是三皇子身边的无面公子,也是改头换面的苏钦。

又一刻钟后,书房里灯熄了,苏兆安走了出来。

卿酒酒蠢蠢欲动,她耐心蛰伏,真像一头小目老虎一般。

约莫半个小时后,卿酒酒起身,她轻轻踢了踢腿,对离鸠使了个眼色。

离鸠摸出匕首,往木窗缝隙里一挑,只听得咔哒一声,木窗推开,两人轻巧如猫地跃了进去。

卿酒酒睁大眸子,几息功夫后,眼睛适应了光线,她便能将整个书房看的清清楚楚。

离鸠对她伸手虚引,他则守在门口望风。

卿酒酒活动开了,她动作快速而谨慎,从苏兆安书案上的书本翻过,然后是书架等。

可,翻了一遍后,竟是毫无所获。

她皱起眉头,四下梭巡,又屈指四处敲了敲。

离鸠摇头,他过来,随手往多宝架上一玉碗一按,卿酒酒便听到身后书架发出咔咔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那书架豁然裂开道仅凭一人可入的口子。

卿酒酒眼睛发亮,她对离鸠招了招手,猫腰就钻了进去,离鸠根本来不及阻拦。

“苏老贼的密室好大。”卿酒酒低声道。

她眼前,是一十分开阔的密室,墙上有火把闪烁,并镶有狰狞兽头,密室一直蜿蜒到里头,不知道还有多深。

离鸠面容冷色,他一把拽住卿酒酒,低喝道,“其他不能动,只找名册。”

卿酒酒挑眉,“为什么不能动,我要金子!”

离鸠瞪了她一眼,“你以为,这里面没机关吗?”

这密室中的机关,卿酒酒还真没看出来。

离鸠道,“看那个虎头,吊着的舌头上是不是有个弓弩的徽记?那是机关唐门的标志,唐门机关,天下第一,苏兆安真舍得下本钱,一个密室还请了唐门的人来。”

要不是时机不对,卿酒酒真想试一试,看到底是这唐门的机关厉害还是现代那些玩意犀利。

“唐门是什么?”她问。

离鸠带着她靠着墙慢慢挪,“唐门历史悠久,甚至在大燕之前就存在的,这个家族很神秘,从来不涉足朝堂,只做机关买卖,谁都不敢得罪。”

离鸠边说,已经边在翻动墙壁上的卷宗,卿酒酒帮他一起找。

“咦,那有个小盒子。”她扒开卷宗,就见最里头搁着个巴掌大小的木匣子。

她伸手去拿,并随手打开,“名册!”

盒子里头,正是明黄帛锦,卿酒酒一眼就认出,这正是那缺的一份名册。

她将名册拿出来,往离鸠袖子里塞,耳边就听咔的轻响,跟着密室中所有火把蓦地熄灭,黑暗一片。

忽如其来的黑暗,叫卿酒酒什么都看不到。

她被离鸠推了下,跟着就听见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从头顶从天而降。

火把再次燃起来,卿酒酒眯眼,刺眼的光亮中,她才发现,离鸠被困在个铁笼子里,而她,恰在笼子外头,离鸠那一推,却是把她推出来了。

“走!”离鸠低喝一声。

卿酒酒一个闪身,藏于大堆的书卷中,密室石门哗啦转开,苏兆安的身影踏了进来。

苏兆安面色阴鸷,他背着手,盯着离鸠道,“谁派你来的,说出来,老夫能留你个全尸!”

离鸠玄色面巾下勾起个弧度,他道,“老匹夫,凭你也想杀我?”

苏兆安面无表情,他只伸手往旁边壁上的火把一扭,随即密室中高悬的兽头咔咔几声,寒光冷凛的箭矢嗖嗖落下来。

离鸠虽被困铁笼,但他处变不惊,硬是在狭小的铁笼中,左右闪躲,悉数避了开来。

卿酒酒隐在暗处,她默默观察,想找出那铁笼的机关。“你这身手,便是在京城都排的上号,”苏兆安冷冷的道,“就此死了,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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