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解不开的误解,原来是他(1/1)

“不必了,银杏,我们立刻回宫!”

夜无澜回头,便见夜怜心醒来,神色冷漠又灰白地挣扎了下便要手撑着床,借力起来。

他不由扶额,眉头跳了跳,声音微沉,“你到底在闹什么!夜怜心!”

夜无澜从未如此大声地对夜怜心说过话,这还是头一回,可见他是真的有些动气了。

屋内,阿碧和银杏都吓得忙跪下,只剩下云玖静静地立在夜无澜身后,目光有几分讶异。

夜怜心眼角余光留意到云玖的神情,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有那么一瞬,她嫉妒云玖,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嫉妒一个人。

她想,也许是疯了,才会有“都因为云玖这个祸水,皇兄才会对她这般”的念头……可是这个念头从生出来那刻起便挥之不去了。

“我没闹。”夜怜心颓然地坐回去,手指死死地抠着软软的被絮,咬着苍白的唇瓣,“卫后,能麻烦你先出去吗?”

她幽幽地抬眸,目光直直地看向云玖,冷冷的带着几分敌意却没有杀意,云玖微错愕,而后唇角勾起,了然般地挑了挑眉梢,“当然可以。”

“阿碧,本宫累了,带路吧。”云玖垂眸看了眼地上小心翼翼不敢出声的阿碧,语调轻柔慵懒。

夜无澜这才察觉到自己竟是将云玖也带进来,心中微微懊恼,但对阿碧摆了摆手,“去吧。”

“银杏,你去外边守着。”夜怜心微翕动了下唇角,对自己的侍女也吩咐道。

银杏犹豫地抬眸望了一眼夜怜心,唯唯诺诺地应了声,“喏……”

然后便出去,带上房门,在门口侯着。

终于无人了,夜怜心才眼眶微红,瞪着杏眼便质问夜无澜,“皇兄你说过,不会逼迫我!可是你今日为何要那般算计我?你可知道……差一点儿,就差一点……”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她几乎是下意识便怀疑到了李庆安身上……可是对方极力压制着情欲,若不是最后神志不清,也不会扑过来……

而当夜无澜冲进来,给她闻了解催情香的东西,又是这般“及时”,她不禁怀疑,是不是皇兄原本就想要她失贞于李庆安,这样李家对不起她,她嫁过去……北定侯府势必要为皇兄效力。

而他出现解救,也许又是另一层计谋?想要捉到李庆安的把柄,却又保全了她……只是让她受“一点”委屈,就能以此来威胁北定侯李旭,从而达到不费一兵一卒便得到这一大助力。

就是这样,她才更加怀疑是他……设计了这一切。

因为只有他会这般算无遗策,不论是哪种方案都能得偿所愿。并且就算是没能让她嫁过去,他也有了李庆安的把柄……凭借方才李庆安的反应,夜怜心断定那是个重礼节守礼法的正人君子,而她今日又投湖,不论怎样,李庆安都会内心歉疚自责。

揪着棉絮,夜怜心眼眶中蓄满了眼泪,就这般泪眼迷蒙地望着夜无澜,他的面容模糊看不清,却又不需要看清,因为他的脸,就是闭上眼睛她也不会忘记。

“皇兄,是不是只要能够成就你大业,牺牲什么,牺牲谁,你都愿意和……舍得?”

说着说着,她止不住哽咽,清泪连连,顺着两颊滑落,滴进被子中,只留下一团深色的痕迹。

前面说过,夜无澜对夜怜心的眼泪是没辙的,这次也是。

他喉头微哽,却是淡淡地反问,“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就连妹妹也可以出卖的人吗?”

夜无澜声音很轻,轻得如果夜怜心没仔细听,都会听不清楚他的话。

然而夜怜心听见了,也听清了。

她抿唇,沉默半晌,垂泪哽咽道,“我……我不知道,可是除了你……谁还会知道我与李公子约在画舫上……”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他越来越变得让她不认识,他太想要那个皇位了,她还记得当初七皇兄……是怎么被他一步一步逼得退出皇储之争,沦为废人的。

她求过他,可是他却摸着她的头,用最温暖的笑脸和最温柔的声音对她轻声说了一句——

“怜心,这世上,不是你七哥死,就是皇兄我死,你总要选一个的,对不对?”

他笑着说完,满意地看着她沉默下来,而后举起剑,杀了七哥的妃子……

是她……

害死了七王府的人。

是她……

助他铲除最大的隐患。

她至今忘不了七哥那天夜晚看向她的眼神,失望至极,谴责憎恶。

夜怜心却不知,她一句话成功让夜无澜沉默了,这沉默被她当做是默认,可是他却是……

因为她的话猜到了那个下催情香的人。

他居然动怜心!

握了拳头,夜无澜眼底风云涌现,带着几分厉色,面容冷下来。

“别胡思乱想,你不想嫁,皇兄不会让你嫁过去。”夜无澜深深呼出一口气,因为知道了是那人下的手,也就间接是他险些害了她,是以,他声音温柔下来,带了几分哄劝,“你乖乖休养,过几天再回宫,皇兄会命人去宫里传话,将你的东西搬过来。”

夜怜心眼里不知是苦涩还是庆幸,总之低下了头,眨了眨眼眸,被水洗过的眸子里一片暗沉。

门开启又合上,夜怜心垂首坐在床上,良久,才缓缓抬起头,仰着头,闭上眼,两滴眼泪落下……

皇兄,你觉得我不理解你开始忤逆你……可是你不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从来也是怜心的愿望。

我成全你。

……

夜无澜从夜怜心屋里离去,直奔巫师所在的房间,他推门而入,极少地挺直背脊冲对方高声道——

“我跟你说过,谁都可以,唯独怜心不可以!”

夜无澜清冷又温柔的眸子里满是怒气,双手握拳,咬着牙隐忍着怒气。

万年不变一身灰布袍子,黑色面具的老者自榻上睁开眸子,收起盘起的双腿,浑浊而危险的眸子看着夜无澜,粗噶的声音随后响起,“妇人之仁!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要成大事,就必须不择手段——哪怕是亲人,该牺牲的时候,也是能舍弃的!”

“所以,这就是你连自己的妻子,亲生儿子也舍弃了的原因吗!”

给读者的话:

开头我会重复一点点,因为我怕自己不记得…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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