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温存,醋意(1/1)

“夫人有命,怎敢不从?”苏子言笑了,他知道自此心里不再孤独,因为有了她。

“只是这内力,要求特殊,世界上只有万象决才可以”苏子风淡淡道。

“谁会这万象决?”冷月皱眉。

“不知道,不过传闻黑木崖内的长老会,但是他们历年来从不踏出一步,更不会用这内力来救治世人”苏子风解释道。

“好,几日后我去那里,你先帮他做好前期的治疗吧,剩余的待我回来再说”

“万象决不传外人”

“总有办法的”冷月坚信。

苏子言望着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心里早就被温暖装满,虽然伤势有所好转,但是身体仍旧虚弱,慢慢地竟是睡了过去。

冷月二人见此,也没再继续,为他掖好被子,退了出去。

接连几日,冷月一反常态地天天待在苏子言的屋内,早上起床就与他一起吃饭,一直到晚上睡觉才回自己的东暖阁。这让苏子言狠狠地高兴了一把,每天见到那合不拢的嘴就知道了。要不是他处理事情依然果断英明,他的那些暗卫都会以为他脑子肯定是坏掉了,不过这个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恐怕下场很惨,逃不脱二人的魔爪。

“这个给你”苏子言递过一个东西到冷月手边,冷月窝在床内,伸手接过一看,竟是那枚刺死恶贼的白玉簪,冷月忙收好放进怀里。

“这个对你很重要么?”苏子言看着冷月的一举一动,略带点酸气地说道。

冷月无声低笑,越跟他相处,越是觉得眼前的男子有时候特别孩子气,所以冷月想故意气气他。“恩,特别重要,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根簪子”,于是冷月语气里满是欢喜,等着苏子言接下来的反应。

“是因为送它的人么?”苏子言果然中招,要将他以前在意的事情扯了出来。

听完这句,冷月恍然,这才想起之前在楚桓国段辰南府邸度过的那段时光。这根白玉簪不能说是他送的,确切的说是自己要的。自从到了北辰,便与段辰南他们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虽然与他们相处不久,但是冷月却是记忆深刻,只因这是她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接触到的让她觉得过得安心的地方。

见冷月陷入了沉思,苏子言有些不高兴,心想她是不是想起了那个男人,嘴上也就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想他了?”

“谁?”冷月回过神来,不明所以。

“那个楚桓赫赫有名的将军”苏子言撅了撅嘴。

冷月看得愣住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做什么动作都好看。

“而且你们俩还在你后院的小屋里待了一夜,你们,你们······”苏子言继续委屈地控诉。

冷月却没有听进去苏子言后面的话,光是注意他的双唇一上一下的开合了,顿觉诱人无比,这让她将一贯的冷静抛诸脑后,一个冲动,对着那双唇就吻了上去。苏子言全身一僵,滔滔不绝的话语顿时没了音儿,冷月似乎也没料到自己会主动献吻,反应过来立即要撤退,怎奈苏子言反应快,用手按住她的头,不肯放开。

苏子言暗笑,这个女人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这么主动,让他措手不及,之前最多也就是抱一下,拉拉手,今日却是赚到了美人的香吻,让他怎能不心花怒放?

夜悄悄来临,人静谧无声,除了还在拥吻的二人,就连那月亮都害羞地躲在云层之后,更别说哲王府的众人了。

冷月终于受不了身下这个男人的吻,因为热烈地让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勉强推开他坐直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不忘瞪着这个笑的一脸得意的男子。

“不怪我,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总不能躲开,那样你多尴尬?”男子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不是自己的错。

冷月瞪得更来劲了,用手揉揉发红的嘴唇,气鼓鼓地道:“难道还是我的不是了?”

不知怎的,苏子言觉得这样子的冷月更加明艳动人,也更让他喜爱,“当然不是,我巴不得这样的次数多一些,再多一些”。

“想得美”冷月笑骂了一句,就准备下床回自己的屋子睡觉。

却被苏子言拉住了胳膊,“这几日就陪我一起睡吧,每次想到你就要离开,我都睡不着”,语气中满是乞求。

冷月停了下来,看苏子言的表情不像是想做坏事,反而一脸的认真,想了想,便点点头,又回去躺了下来,二人就这样继续聊天。

身旁的苏子言还在笑,冷月越想越羞,干脆骂了句“无耻”。

“月,你真的很特别,很不一样”苏子言笑得更欢了。

冷月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自己与这个世界其他女子不同,那是必然的,古代跟现代的观念毕竟是有天壤之别的,可是她现在却不想把自己的来处告诉苏子言,因为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想瞒他,以后时机成熟自然会告知。

“你怎么又发呆了,又在想什么?”

“苏子言,你现在变得越来越婆妈了”

“我有吗?”

“当然,而且比成了亲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你嫁给我之后是不是也会这样,突然间觉得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呢,唉······”

“没关系,我就要走了,到时候你再物色个乖巧贤淑的大家闺秀,你的好日子才会继续下去”

“······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干嘛转过身去啊,为啥还往里挪啊,手也不让拉了?喂,你······”

第二日一早,众人看见自家主子顶着两个黑眼圈,而冷月却睡得很香,胃口也好,不禁齐齐摇头感叹,昨晚某人说的话得罪了这个女人,怕是今后也没好日子过喽!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天冷月回到自己的屋子,苏子言那边连去也不去,有时候他主动靠上来,她就“哎呀,肚子痛,去茅厕”,“哎呀,忘记训练了”,“哎呀,饿了,渴了”,“哎呀,苍蝇嗡嗡,吵得睡不着觉”······总之,他来了,她就走,几天下来连话也没说上一句,众人大呼猜对了!一点也没有拿自家主子薪水的觉悟,反而笑得幸灾乐祸的。

终于憋闷到了冷月要走的前一天晚上,苏子言草草吃了晚饭,心里想着明天冷月就要离开,更是没有胃口,这些天对他不理不睬,更是坐不住了,这不,又自己颠颠跑去了冷月的东暖阁。

一推门,苏子言心下一喜,今日竟然没有锁住,想来也是知道明天要走,便故意给自己留了门吧!

众人抚额感叹,什么时候见过主子如此心神不宁过?在他们心里,主子永远都是温润如玉、云淡风轻的,可是这些天完全打破了在他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齐声高呼不敢看,看不得啊!

苏子言轻声推门入内,看见冷月正坐在床头,盯着手中的白玉簪,皱眉深思。本来心情大好的他,见到这一幕,突然就冷了下来,心内也升起了一股烦闷。

冷月听到推门声,抬眼望去,就看见了苏子言没有表情的脸,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连忙下床朝他走去,可是苏子言却在她穿鞋子那会儿,转身移动着轮椅走了。

冷月忙追了上去,心里叹气,这家伙在自己刚进北辰的时候就查过自己的来历,每次看见这簪子都要生气,定是误会了什么,明日自己就要走了,不想因为误会伤了感情。

“站住,真是个醋坛子,无可救药”冷月气道,对着前面还在向外走的人的背影出声。

可是苏子言却没停下,更不会答话,径自向着哲希阁院外走去。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后面追,二人终是在哲王府的清荷亭内停了下来。

冷月看着面前倔强地白衣背影,不知怎地突然觉得泪水溢满眼眶,自幼丧母,卷入一场阴谋,为求活命为求真相,承受残疾和毒药的折磨这么多年,此时却会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而喜而怒,也许,也许自己莫名其妙地在这里重生,便是为了他吧!

纵使自己之前多么的不敢相信,在他决然与自己跳下悬崖那刻,都不得不信,他是真的喜欢她的,不为利用,不为任何别的理由。

“子言”冷月哽咽张口,“我······”

“唉”前面的男子终是叹了口气,回过身来,将冷月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用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别哭,是我错了”,温声劝道,他终究是不忍她落泪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我解释给你听”冷月抬眼看向他,这样的动作让苏子言双手一颤,梨花带雨,心生怜惜之情更甚。

“别说,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该······”说了半天,也没把不该什么说出来,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该怎样。

“呵”冷月忍不住笑,“这个簪子是我在楚桓国解救人质那次皇帝给的奖赏,离开段辰南将军府时带出来的,原本觉得这个简单,留作纪念,必要时也可以杀人。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你是在乎我跟段辰南独处一夜的事吧?”冷月站起身来,推着苏子言到桌边,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只不过是我醉了,被他送回来,然后他在我床边坐了一夜而已”,说完又怕苏子言不信,“真的是这样,我是和衣而睡的”。

看着冷月脸上难得地闪现一丝急迫和紧张,苏子言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我相信你,我都说了,刚刚是我做错了”,手指上处处透着爱惜。

“我刚才看着这簪子,是因为我接到了幻湘楼的来信,太子那边可能跟楚桓暗中有联系,只是其中具体的情况并没有探知,我担心······”。

“你担心太子与楚桓皇帝暗中勾结,对我不利”苏子言一语道出冷月心中所想。

冷月点了点头,“他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况且将军府上下定然听从长宫凌,难免不会因为利益驱使联合起来害你,害北辰,虽然我不知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

苏子言轻笑,用手抚平了冷月皱着的眉头,“别担心,月,相信我在你不在的日子里,能处理好,我会等你回来”。

冷月点头,往苏子言怀里靠去,二人不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剩下的独处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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