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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上午一二两节没有课,我一觉睡到九点半,在花花新买的袖珍音响单曲循环播放的《小苹果》下无奈的扒开眼屎起了床,我眯着眼睛瞥向站在镜子前打扮的跟花一样的花花,喃喃问:“上午什么课啊你穿的这么隆重?”

花花对着镜子里的她眨巴着桃花眼,笑答:“植物生物学。”

“哦,植物生物学啊……什么?植物生物学?哎希巴!”我跟打了鸡血一样蹭蹭蹭穿好衣服从上铺跳下来,昨晚被寒江雪那么一刺激,一晚上都在做奇奇怪怪的梦,到现在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我提着裤子奔到厕所,厕所门却紧紧的关着,我抖落的拖鞋朝着门上踢了一脚,“谁在里面,快点儿,我憋死了。”

小秦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里面冒出来:“急什么,排毒呢。”

“排你妹啊,每天早上都排,不会是在打飞机吧,哎年轻人少那个点,对身体不好。”我有口无心的打趣她,重新系好腰带往洗手台前拿牙刷刷牙,花花笑着伸出头:“可可这话该对你自己说,小秦可不是那饥渴的人,况且人家有宣泄的对象呢,倒是你,额头都长痘痘了,没少憋吧。”

说完,厕所发出‘噗’的一声,不知是小秦的笑声还是肛门排气的声音,我咬着牙刷白了花花一眼,连忙跑到镜子前照了照,真他妈长了颗巨大的青春痘!我拿开牙刷,吃着满嘴的泡沫,“不是吧,毁容了!”

花花从她书架上拿起香水往身上喷了喷:“毁容的前提是有容,这形容你不合理。”

“滚。”我瞪她一眼,重新回到阳台上刷牙,此时小秦从厕所里出来,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朝我瞅了瞅,一脸厌弃的撇撇嘴走进宿舍,问花花:“室长呢?又大清早去图书馆啦?”

“不然呢?有些人啊要是有室长一半用功也就不会沦落到还没期末考就挂了三门课的惨境。”花花笑的合不拢嘴。

“花花!”我站在门口,怒视她,嘴巴里的冒泡如火山喷发大朵大朵的飘了出去,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室长放在门边书柜上的一垒书籍上,于是我明白了那谁的歌词果然不是骗人的,小秦与我心照不宣的将歌词哼了出来:“早该知道泡沫,一触就破,就像室长的心,饱受折磨……”

我:“……”室长平时最心爱的就是这堆书了,要是让她知道我喷了那么多泡沫在上面指不定也用排球将我脑袋砸破,我迎风流泪,似乎看到我跟王云燕似的用绷带裹满了头趴在病床上哭的死去活来。

上课铃声还没响起,我就早早的占了两排座位,这次还意外的抢了最前两排,后面的男同学不停的对我吹着口哨:“哟,可可你脑子没坏吧,你座位在最后一排呢,上前面来起什么哄,后面缺氧啊?”

我才不想跟这群凡夫俗子一般见识,视线一直流连在前门和后门之间,一看到伟大的室长同志从前门走了进来,我连忙迎了上去,点头哈腰的笑着说:“室长我给你占了第一排,快来快来。”

室长惯来正直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思议,慢悠悠的走到座位旁边,低头看了一眼椅子上,“没贴大头钉吧?万能胶有没有?”

我笑的倾国倾城:“怎么可能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室长伸手示意我别靠近她,一脸厌弃的说:“上次我删了你苍井空合集,是谁在我椅子上又倒万能胶又贴大头钉的?”

我默默的低下了头。

“又是谁在我的午饭里加了泻药让我拉了三天三夜?”

我的头更低了,几乎要栽进椅子地下去。

“又是谁偷了实验室的刺猬塞进了我被窝里害我……江可可,你觉得我还能相信你吗?”室长的声音沉到了极点,绷着一张脸看我搞我跟她有多深仇大恨一样,我龇牙咧嘴的笑了,“那不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嘛,还不是因为你删了我的宝贝。你放心,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不会再做傻事儿了,快坐下,老师一会要来了。”

室长瞥了一眼后面坐着的黑压压的同学,面色一白,立马在我身边坐了下来,嘴里嘀咕着:“怎么回事儿,咱们班可没有这么多人,是不是外班的人也来听课了?”

我趴在桌面上开始戳手机,“谁知道呢,估计都没睡醒走错教室了吧。”

周遭突然变得很安静,伴随着微弱的脚步声,前方的讲台上出现一抹清冽的身影。江寒将教案和课本整齐的铺在讲台上,先是扫了一眼整个教室,大概是发现今天的人特别多,微微挑了挑眉,视线落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目光有片刻的停顿。

室长突然在我耳边小声的嘟哝:“完了,江老师没有看到你,一定以为你又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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