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像游魂一样毫无目的地在地宫里面游荡。
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只是脑子里面一直想着自己要寻找些什么。
但是，为什么一直都找不到？
身后的祭月亦步亦趋地跟着苏乔。但是，一路上两个人都是很诡异的没有说任何话。
沉默的空气中像是有一种莫名的东西让人觉得心疼。
祭月犹豫了很久。想说的那几句话一直没有说出来。
明明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来，苏乔就会从这种游魂状态下恢复过来。
但是，只要自己说出来，苏乔就会义无反顾地离开自己。
然后，幸福地投向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或者，只要她幸福就好。祭月苦笑着。
就算自己没有说，在古懿和自己两人之间，苏乔还是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古懿。
孰轻孰重，在苏乔的心里早就已经定下了。
古懿对于她来说，始终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不可或缺的一个。
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能够暂时停靠的路人。除了能给她借个肩膀，自己在她生命中，再也不会有以前的那种分量。。
一直想要守护的那个女人。或者看着她幸福，也是一种守护。
～
“苏乔……”
听到祭月喊了她名字第二次的时候苏乔才回过神来。
呆滞的眼神定在眼前男人的腰间。然后视线一直上移，直到跌进某一个男人深深的眸眼里面。
“看够了没有，我要说正事了。”祭月正了正脸色，清澈的眸子里面，带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嗯……”苏乔别过了头，呆滞的眼神随着僵硬地移开来。
那个古懿，真的对你那么重要么。真的可以左右你的心情，让你如此失落么？
可是，这么多年来，我等待的那一个人，始终是你。
多少个黑夜中，绝望地等待着。
为什么再看到你的脸的时候，会感觉，我们的生命将会错开，然后像平行线一样，再也没有交叉点。
明明是相爱过的，不是么？
“刚才，地阁的那个少阁主，有来过。”祭月双手抱着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刻意地避开了苏乔那种探询的目光。
这个时候听到祭月这句话的苏乔，明显是非常惊异。
为什么，自己就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明明是，自己对于他的气息，那么熟悉。
“他在哪里？”如祭月预料之中，苏乔一直黯淡的眼睛像是突然有了神采。但是，却并不是因为自己。
祭月始终觉得心里面有一根刺在某个地方，卡着。难受的感觉。
“就在那边，诺，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走掉了。”苏乔顺着祭月的视线，看着他们两个人来时的路。
依然空荡荡的，只有空气中乱舞着的尘埃。
心里面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感一涌而出。
他始终是选择了自己，但是为什么他并没有现身出来，哪怕是对自己一句安慰也好，什么都好，不要自己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起码让自己知道，他也是在乎她的。
要不就不会扔下柔澈还有雪不惊，追着自己到了这个地方来。
苏乔撒开腿就往来路上跑。生怕自己一个慢下来就看不到古懿的身影。
但是，她只顾着往前面跑，没有看到身后祭月的眼神，慢慢变冷。
还是，失去你了。这是宿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