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洁真觉得陈冬杨不自量心，没直接说，她反问陈冬杨：“陈总自己认为呢？”
陈冬杨摇摇头：“或许是，但不尝试一下我不甘心，为什么？因为没有选择。我不怕告诉谭总真话，我身边这么多麻烦都和他们有关，这件事是从周丽娟开始的。周丽娟已经走了，我不多说什么，就一句话，他们该去陪葬。”
“明白，尚文害了周丽娟。据我所知，昊天集团的几位公子哥和尚文关系非常好，他们在帮尚文是吗？”别谈谭晓洁很文静，但这人说话，那整个表情，非常傲气。
“这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陈冬杨保守的说道。
“其它的不方便说吗？这可没诚意。”
“这和诚意无关，我们刚认识，我不可能什么都告诉你。”
“如果我们合作，你可以告诉我对不对？”
“我会考虑。”陈冬杨没有给她实话，她那咄咄逼人的劲让陈冬杨很不说服。
“周丽娟的死，其实他们有关系是吧？我和周丽娟关系不错，我还知道龙云军追过周丽娟，但被周丽娟拒绝了。”谭晓洁突然一声叹息，眼神之中充满了同情和可惜之情，“哎，我们还约好了去南海观音庙，她走得真突然。”
她竟然和周丽娟熟？一时间陈冬杨也不敢相信，但他也没有质疑她：“谭总这样说，貌似我是找对人了。”
面对陈冬杨的主动示好，谭晓洁的处理方法依然是保持着傲气，没什么兴趣的说道：“我只是副总裁，我得回去找我哥聊聊，他怎么想，我现在不敢说。”托词说完，她紧接着又说道，“但在此之前，我也能说一些实话。我们天海集团原来和远洋集团实力不相上下，但我哥和嫂子离婚以后，我们乱了一阵子，还被我嫂子套了不少现金离开，有部分股权竟然去了远洋集团手里，如果我们不作为，或者是乱作为，迟早整个集团被吞掉，陈总你明白我意思吧？”
陈冬杨点点头：“你是说你们集团也没有选择，必须去和昊天集团抗衡，但你们想找可靠的盟友对吧？”
谭晓洁略带笑意说道：“陈总并不笨。”
“别，我觉得我挺笨，既然这样，我说点笨话吧！”陈冬杨真是忍无可忍了，妈的，本来就不爽她的态度，为了工作依然放低了身份主动示好，没想到，明月照了阴沟，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谭总，你那深层的意思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没资格，还自大，你们看错了。确实是我托肖小姐找的你们，但我不是求，只是希望多一个盟友，多一分力量。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多一个下手的点，我做的是大局，八面埋伏，多面开花，让他们应接不暇。你认为我只是找你们这一个点去干昊天集团吗？谭总未免太小看我，我不是乞丐，不是来乞讨，我是来给你们机会，给你们可能性，既然你没兴趣，我不会强求。”
谭晓洁脸色很难看，但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羞耻，她不想留下来出洋相，连忙从座位起来：“对不起陈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肖小姐，告辞。”
“我送你。”肖雅文开门送她。
几分钟以后，肖雅文回来第一时间和陈冬杨道歉，她说她不知道谭晓洁表里不一。她也很愤怒，她找谭晓洁来的时候，谭晓洁很好聊，没想到和真正的合作伙伴聊，却是那样一种表现。那整个过程她都提心吊胆，害怕陈冬杨发火，陈冬杨没有，算是给足她面子了。
陈冬杨并没有怪她，一丁点都没有，他对她说道：“她会主动联系我，你信不信？”
肖雅文想了下说道：“陈总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他们没有选择。话说他们集团很大么？怎么眼界这么高？”
“这个她没乱说，两年前，天海集团确实和远洋集团规模差不多，甚至更好些。她嫂子厉害，娘家人的背景很深，昊天集团的人不敢招惹。但自从这两个最大的股东分道扬镳以后，问题就接踵而至了，他们处处受制，还被远洋集团收购了不少股权。外面传闻他哥嫂离婚都是远洋集团从中作梗，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也不好说。”
“原来这样，难怪那么傲气。”
“我也觉得不应该，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闹成这样，等找回来的时候还好聊吗？又不是小姑娘，四十多岁了。”肖雅文失望而气愤的摇摇头，“算了不多说了，我们吃夜宵，陈总你看看吃什么。”肖雅文给陈冬杨递过去菜单。
陈冬杨稍微翻了翻，随便点了两样。
肖雅文也要了两样，还要了两瓶啤酒，和陈冬杨一人一瓶。
几口酒下肚，肖雅文问陈冬杨：“陈总，孙厅长那边审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没有？”
陈冬杨说道：“没有，都在等，他们好能扛，马峰如此，欧艺林也是如此，还有已经扛了好久的尚文，哎，妈的，忙死人，本来答应了我父母回家走走，一周拖一周，被骂死了。”陈冬杨咕噜喝了几口酒，“摊子大了不好弄啊。”
肖雅文说道：“陈总你能处理的，你那么聪明。”
“聪明什么，你别拍我。”
“哈哈，好。”
“你家呢，没什么麻烦吧？”
“我家，我老公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授，就知道搞科学研究，其它事什么都不管，生活白痴，呵呵。”
“公公婆婆呢？”
“他们在国外，我们孩子也在国外，三年级了呢！”肖雅文说着挂起了甜甜的笑意。
“这么大了？”陈冬杨是震惊的表情，她才三十岁。
“呵呵，我结婚早。”
“那你是自己创业的么？”
“哪儿啊，父母留给我的产业，当然当时的产业还比较小，也就这几年才做大了。哎，有点后悔拉了投资，拉了一头狼回来，还好陈总你帮我，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狼给吃掉。”肖雅文拿着酒瓶，带着激动说道，“陈总，我必须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