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死亡指标 (1/1)

第二百二十一章死亡指标(加更)

沉默的坐车到南阳管辖的下属县,又从县里转车去镇上,再从镇上搭乘电三轮,这才找到撞鬼萱萱的村子附近,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

“老大,我可不是马,你要累死我们啊?”

走下村村通修建的水泥路,踏上进村的石子路,赖小宝再次变的活跃,已经忘记之前的事,不知道第几次抱怨肚子饿、屁股坐车疼、腿走的累了。

成熟妩媚的王曼,身穿小马甲和牛仔裤,踩着秀气的小跑鞋,成熟的身材在干净、清新的打扮下,又是另外一番诱惑。从在动车碰到肉团开始,一路上她都安静的可怕,此刻静静走在百合姑娘旁边,突然上前两步,说:“三夜,我有一个问题?”

“你们先等等。”

交代一声,跟着王曼走到远处,她纠结半天说:“我们没有同过床,你骗我的。”

本以为她会好奇业内的问题,没想到是这么,我愣愣的说:“什么?”王曼咬着下嘴唇,低着头说:“我还是处女。”

噗!

好大一口唾沫星子喷在她成熟的面孔上,我连忙说:“对不起。”伸手帮她擦拭,她退后两步,掏出纸巾自己擦着。“没事。”

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气氛沉默好一会,我说:“睡一张床上,难道非要干那种事?”

“我没病,难道你有问题?”

“我很正常。”

这样的王曼太奇怪了,我脑子有点打结,说:“你背心有颗很小的痣,还有……”简单报出某个私密位置的情况,以及她睡觉的习惯,王曼猛的抬起头,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说:“陈先生,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就因为睡一起没做那种事?”我满脑子浆糊。王曼低声说:“你能这样,我很感动。可……可……我见到漫天飞的大蛇和佛影,还有……还有……你说杀人杀的那么果断,我感觉这不是我熟悉的世界,你也不是我认知中的陈庄守灵先生。”

封印记忆的后遗症又来了,当初认识王曼,那时没有进入伪法术时代,我用的术法她都能接受,就算不觉醒前世,一路正常走到现在,也会适应伪法术。

然而中间缺少了一个过渡,她还把自己当个普通小白领,看到这样一个世界,自然无法接受。

“不是你不好,而是我感觉自己是个凡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神仙……”

又沉默了好久,王曼颤抖的说出了心声。“站在你旁边,我感觉压力好大,应该是自卑和不自信吧!”

“操。”

暗骂着,终于弄明白她提出没上她这个问题的原因了,在她认知的超级沟壑面前,睡一张床上都不动她,她肯定没安全感,这才出现了这种坑爹的想法。

弄明白病症所在,我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捧着她的脸,认真的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直以来,送到嘴边的女人都不碰,就算女人问我是不是男人?我都懒得回答真实的原因,因为那群人不够格知道为什么。

松开王曼的脸,我走到旁边,捡起路边一根枯树枝,戳着泥巴,歪头看着天空,说:“知道我为什么以前不动你吗?”

“嗯?”

“燕雀焉知鸿鹄志。”

潜藏在骨子深处的傲气直冲胸腔,我捏着木棍说:“不成业内第一人,不破处。诱惑再大,也挡不住这缥缈无边的志向。”

这种不合实际的志向,说出去都会让业内人笑掉大牙,而我却惦记着这个目标。

这个志向,就像两个一般上班族说,一个说,这辈子想赚五百万,五百万是志向。另一个说,我想当皇帝,当皇帝就是笑话。

但这人说的是真的,一直在向这方面努力。

有大目标的人,有时候与没有目标的人一样,所以我很没野心,默默努力着,直到某天登顶高峰。

再回首,天下莫敢不从!

“因为是你,才说出自己的心声。”

甩掉手上的棍子,我认真的说:“如果你等不了,我不强求。”

王者寂寞,陈三夜什么时候?不寂寞了!

王曼痴呆的站着,呼吸急促的胸脯上下起伏。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突然惊醒,两腿发软往旁边倒,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发香顺着夜风吸进鼻腔,我温和的笑着说:“走吧。”

“我不舍得走了。”

比蚊子还细的声音响起,王曼抽出胳膊,小跑向百合姑娘。

女人心海底针,说的话变的这么快?我都做好了封印她的实力,让她当普通人的准备,突然给老子来个这,操之。

进入农村的石头路边有条十几米宽的河,沿着石头路走了大概两三里路,远远的看到一排靠河的村子,而在不远处却聚集着五六个人。

一位妇女哭着要跳河,几个人拉着她,她拼命的蹬地,不要命的挣扎着。

“等等。”

听着远处的哭喊,赖小宝停下脚步,掐着手指头,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我问:“怎么了?”

“遇事算前路,欲死测天机。”

二货的气质被神秘气息代替,赖小宝像变了个人似乎的,咬牙说:“这是赖家的规矩。欲死两字的意识是,见到别人寻短见,可以算轮回,借此查探天机,我现在用的是梅花易数,还没算到轮回,问题就出现了。”

“结果如何?”我问。赖小宝说:“前面的都不是人,是鬼。本来是鬼,那就没办法再算下去了。”

“鬼?”

我展开寻灵术,不远处六人生气活跃,气血充足,完全就是正常人。

“别拉我……那个畜生只晓得打麻将,两个娃掉水里淹死了,都不知道。”妇人挣扎的没了力气,等人慢慢松开,她跪在地上给人磕头,求着别阻拦她跳河。“今个拉住了我,难道还能守我一辈子?跳河不得死,上吊……喝农药……”

咚咚的磕头声,沙哑求死的恳请,顺着风吹过来,王曼和百合姑娘满脸不忍,同时也吓的挤到了一起。

“让她死……你们都别拦着……”

一位男子从远处村庄跑过来,眼睛猩红,拉着妇人就往河里拽。几个人连忙阻止,男子疯狂的说:“都别烂,老子刚死了儿,谁拦,别怪老子六亲不认,捏死谁家的崽。”

阻拦的人听到这疯狂的话,不知所措的任由男子抓着妇人,拽下了河堤。

“你这个杀千刀的……”

到了河边,妇人不肯走了,男子沿着木质小码头下到水中,硬把妇人呛了好几口,大吼:“大丫头十三了,仔子也有十岁了……”男子说着嚎嚎大哭,指着河面说:“村里谁家的娃儿这么大的还拴在裤腰带上?谁他妈的不打牌?老子四五岁就满村跑,也没见被水鬼讨债……”

哭天喊地的吼声,传了好远好远,可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噗通。”

男子把妇人丢上码头,一头扎进水里。“老子要看看这水里是不是有阎王爷?”

妇人痴迷的坐在码头上,两腿放在春季的水里似乎也不知道冷,就那么傻坐着。透过昏暗的夜色,看着模糊的背影,一般人都忍不住心底发毛。

“老大,这几个人都是鬼命,说明……”赖小宝沉着气,说:“说明已经被点了名,桥归桥,路归路,注定去冲指标。”

简单理解就是,修桥铺路都是要死人的,某些地方隔断日子就犯邪乎,有人死在那里。谁死在这些地方的人数足了,也就得一段时间的太平。

死的人就是充指标!

比如,压河艄公的传承就是防止“填河”发生的业内人。

“去找黄艄公,让他老人家救命,这两口子出事了,上面两个老人也完了。”

不远处几个人里,有人大喊,接着又有人说:“萱萱那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这重病的回来,艄公儿子死的早,两爷孙相依为命到现在,孙女出事,老人家哪有心思管闲事?”

艄公?撞鬼的萱萱?一群死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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