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建一愣，紧跟着冷汗下来了。
他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生意，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跟了他几年的小弟，也有很多都毫不知情。
“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子云语重心长的道：“而且，也别以为靠着家里，你就能为所欲为，横行霸道了，咱们是法制社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说完这些话，陈子云转身离开了。
反正他的话已经提点到了，至于李建接下来任何，那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随后，他让赵千凯负责保护沈如雪，自己立刻前往警局。
警局内，对剩下几个悍匪的审讯已经结束了，同时将他们送到了看守所羁押，等待审判。
刘芳则对昨天晚上魏续被杀的案件，依旧焦头烂额着。
三天……这眼看第一天就要过去了，她却一丁点儿的头绪都没有。
这么下去，三天后引咎辞职，恐怕就要成真了啊！
而林青早早就过来了，却一直在警局里来回闲逛，实质性的帮助一点都没有，更是让她火大。
“哎呦，咱们的刘大队长，这是自暴自弃了？”进了办公室，见到刘芳正用手拄着脸，看着电脑屏幕发呆，陈子云不由得笑道。
“少来，你又来干嘛？”刘芳一看是陈子云，也没什么好脸相对。
“本来给你送点线索，不过你不要，那我可走了啊！”陈子云说着作势要扭头出去。
“别，别的！”刘芳闻言，立刻蹦了起来，连忙上前抓住了陈子云的手。
“啧啧，这么热情啊，上来就摸小手手……”陈子云嬉皮笑脸。
“少整没用的，赶紧说说，有什么线索，我都要急死了！”刘芳没好气的道。
“出去说！”陈子云招了招手，又叫上了林青，三人出了警局。
赵千凯那辆破捷达，此时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内。
上了车之后，陈子云才把李建给他的那份名单递给刘芳。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刘芳满脸疑惑的接过名单扫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好，那你闻闻这个！”陈子云嘴角一挑，又从座椅下拿出一个小药瓶来。
打开药瓶，顿时一股特殊的味道飘了出来。
“这味道……对，就是这个味道！”刘芳闻了一下，顿时双瞳收缩，连忙惊呼了起来：“那天我在废弃工厂被打晕之前，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这是速马力品牌的高级机油，4L装的大概500块钱一桶，专门用在一些高级车上面！”陈子云将盖子拧好后扔给刘芳。
“这么贵？”刘芳皱了下眉头。
“嗯，如果不是长时间接触这种机油的话，是不可能在手上留下那么大的味道！”林青点了下头道：“也就是说，经常用这种机油的人，绝对算是有钱人了！”
“那会不会，是修理工呢？专门负责修好车的？”刘芳分析道。
“不会，因为哪怕是专门修理好车的修理工，也不可能只用这一种机油的，毕竟车和车不一样啊！”陈子云摇了摇头道：“而且，你试着先把线索连起来！”
“警察、内鬼、高级机油？”
“没错，这样的话，可以证明那个内鬼警察，身家也算不错哦！”
“身家……依我所知，我们局里有几个警员的家境不错……”刘芳思索着。
“光家境不错没用，还得喜欢玩车，并且是一些高挡车，长时间捅咕油路这一块，热衷改装，才有可能一直沾染着这种气味！”林青晃了晃手指道。
“汽车改装？那是违法的啊！怎么可能知法犯法？”刘芳实在是想不出谁的嫌疑更大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天底下要全是好人，要警察干什么？”陈子云翻了下眼睛道：“而且，就算是警察内部，也难免会出现几条臭鱼，不是么？”
“道理是这么回事，但……你说的线索就是这些？那也没什么大用啊！”刘芳直皱眉：“并且现在的话，凶手应该在就利用什么东西把身上的这种味道给完全去除了！”
“说的没错，但因为昨天凶手在废弃工厂回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却解决身上的这种气味，所以还残存一些！”
“你也说是昨天了，现在说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因为昨天我们已经发现了目标，并且进一步的锁定他是谁了！”陈子云说着，指了指那张名单：“你再好好看看这名单吧！”
刘芳没说话，拿过名单又仔细看了半天，紧跟着她愣住了。
因为‘曾帆’的名字，已经跳入她的眼里了。
“曾……副局长？”
“你们说的嫌疑人，就是他？”
“目前来看，所有的矛头可都指向他了！”陈子云点头。
“这怎么可能？曾局长可是几十年的老警察了，而且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刘芳自然不愿意相信，一直在提携她，对她有所帮助，宛若半个导师一样的曾帆，竟然就是杀人凶手！
“就因为如此，所以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林青叹了口气。
“再说了，那个内鬼警察，不应该就是他们团伙里的老七么？而曾局长的年纪……”
“谁告诉你，老七就不能是老头子了？”陈子云叹了口气道：“一直以来，我们都被所谓的老七给误导了，先入为主了！”
“后来在魏续死了以后，我们去看尸体，无意间我才闻到了林青手上沾染了一点淡淡的机油味儿！”
“然后我又托人去弄了这份名单，才最终确定了凶手的身份！”
“也就是说，你昨晚已经猜到了是曾局干的？”刘芳恍然大悟。
“就是如此，所以我也让林青去做了点儿工作！”陈子云朝着林青微微点头，林青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页面：“经过调查，曾帆的资产可有些吓人啊！”
“三栋别墅，十几套市区的房产，好几辆豪车，虽然这些都不在他的名下，却跟他都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关系！”
“尤其是他有五个姘头，还有他老婆和子女名下的银行存款，你认为是一个小小的清平市警局副局长所能拥有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