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疯狂
不过老僧与华夏学院的院长不同，他确实是暂居在这里。
按照他的话来说，他是在这里等一个人，说什么这里会有佛子出现，他要在这里等待迎接佛子的到来。
这让聂浩脑门冒出的黑线越来越多，很是无语的看着对方。
老僧自己都是一个成就佛陀之位的存在了，这可是能跟封王的人有的一比。
而他口中所说的佛子，还要让他待在这里亲自迎接，这到底又是什么人物？
虽然聂浩知道佛门跟他们的体系理念不同，所谓的佛子并不是一定有强大的天赋。
按照佛门的理念，佛子也许是更适合他们追求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强大之处，唯一强大的也许就是对佛的领悟吧。
聂浩心想应该就是这样，不然一个让佛陀之位都等待迎接的，谁知道会有多恐怖，怕是到时候能够吓死人。
聂浩看着面前的老僧，对方是那么的强大神秘，明明那么平静，却让聂浩一点都无法看透，甚至有种对方并没有什么特殊强大的感觉。
但是混沌钟都说了对方是帝者，而且还是成就佛陀之位的帝者，那么怎么可能不厉害。
而且混沌钟还告诉他，这个老头儿在时代变化前就很厉害，已经达到了当时目前限制的极尽修为。
混沌钟还从天道中感应到，这个老僧曾经跟墨语有联系，还指点教导过墨语。
虽然混沌钟无法推演出墨语的过去未来，但是从旁下手，或是想现在这样遇到一个跟墨语有关联的人，它就能得知一星半点不重要的信息。
这让聂浩陷入了沉思，墨语确实是精通佛理，甚至他在第一次的梦境中，还听闻墨语曾差一点进入佛门为僧。
这很可怕，因为聂浩不知道是墨语自愿，还是被洗脑了，居然让他那样的人放下了执念，有想要踏入佛门的举动。
聂浩看着老僧道：“大师，您认识墨语对吗？”
听到这个名字，老僧原本如同平静湖面的表情有了一丝涟漪，不在似之前那般平静。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聂浩还是清楚的捕捉到了。
而且老僧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想法与表情，这些举动都是随心而动，因为对他们来说越简单明了，越空白越好。
懂得比谁都多，却要让自己如幼童一般空白，因为这是最纯净的。
他似乎在叹息，最后平静点了点头，并没有隐瞒这些事。
他语气似乎带着叹息道：“之前老衲之所以感应到心魔气息就迅速前来，就是因为曾经见到过比你还要强大的心魔！
他的心魔形成了一股深深的执念，可他始终都不愿改变！”
他告诉聂浩，曾经在银善寺他与墨语相见过，甚至相互讨教佛理，在那个时候墨语就已经接触了这方面，而且有很高的造诣。
当时寺院认为他是出生红尘的佛子，愿意接引墨语遁入佛门，可惜对方不愿，甚至到了后面他们发现墨语的心魔根深蒂固，强大到了化形的地步。
那个时候墨语不但专研各种体系，自身更是强大异常，比起他们都不会弱太多，至少有一战之力。
可墨语集万法于一身，若是轮杀伐战力，可以当时世界巅峰强者叫板。
强大异常的他，境界又是那般高深，心魔一旦成型，以他为本源的情况下，几乎化形而出。
这样说也许不对，应该说心魔已经化形而出，演变成了一个灵体状的物体。
虽然墨语拥有心魔，但是他本身意志坚定，执念更是根深蒂固，精神上较量之后心魔破体而出，变成了一个灵体状的物质。
虽然无法比得上墨语，但是同样强大异常，而墨语本身更是疯狂，居然想要利用这股力量。
墨语眼睁睁看着心魔离体而出，想要等待对方强大之后在吞噬收回，让自己修为更近一步。
但是心魔本身就是另外一股精神意志，虽是由墨语心生而出，但已经形成了另外一个半生命的存在。
这不过这是墨语的黑暗面，也就是他的反面，以往他不愿做的，但心魔都会去做。
像这种东西破体而出，形成另外一个半生命、半实体、半灵体、又非自然来源的东西，修道界的人都称之它为‘魇’。
‘魇’有多强，又有多大的潜力，完全取决于创造出它的人。
而墨语能有多强大了解到的都清楚，即便是现在不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否认他的潜力，更没有谁敢说能绝对超越他，最多只能说略胜一筹。
这是一个疯子！
这一点聂浩早就知道，内心更是肯定这一点，所以有时候都是这样称呼他，代表他的恐怖。
可是了解的越多，就会知道他的疯狂并不止于此，往往能做出更加疯狂的事，几乎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去做的。
聂浩看着老僧道：“你们佛门那么强大，但乱世却从不见你们身影！”
“佛门不是解救众生脱离苦海吗？为何在生灵涂炭的时候，你们却从不出现！”
老僧摇头道：“一切起源皆与众生自己，如何能够解救？”
他告诉聂浩，佛门只会在众生自己制造出乱世之前制止，但若是发生，他们是不会插手的。
佛门是清静之地，不插手俗世恩恩怨怨，既然制止无效，他们为何要坏了自己的佛心和理念，去参与他人的争斗。
见到聂浩想要说话，猜出他要说什么的老僧摇头，伸出一只手似在轻握天地间的灵气，一叹道：
“数年前我们曾心生预感，而来源就是我们印象深刻的墨语施主，我的师兄空寂从沉睡中苏醒前去度化，以望能让墨语施主打消这个念头。”
说道这里老僧摇头叹息，结果呼之欲出，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知道他们失败了，墨语根本不会听他们的话，怎么可能会打消开启空间节点的念头。
但是谁都知道天地一旦复苏，世界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乱世这是必然发生的现象，而万族之乱更是一场导致生灵涂炭的开端。
这一切都是可以预料的，为了制止这一现象发生，空寂大师自然会全力想办法制止，说不通的话动手是难免的。
空泛叹息道：“我的师兄直到现在都生死难测，墨语施主尽管修为要弱一筹，但他集万法于一身，更是在与老衲的探讨之下精通佛理。
我的师兄虽然拼尽全力与墨语施主两败俱伤，但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一切都是定数，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接受，不在插管红尘俗世！”
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人族还是万族都是一样的，既然是一样，他们有该帮谁呢？还说是他们也要参与争斗站在另外一个立场。
佛门是个特殊的存在，按照他们万物皆有灵的定义来看，不管是人是狗，都是一条生命。
所以既然战乱已经开始，那么在不明确的前提下，什么都不会做，万事战乱不惑其心。
也许他们中也会出现一两个另类，但是大部分还是一样的。
也许佛门就是最后的清静之地了吧，至少他们没有目标，或者是理念很明确。
有时候无欲无求是好事，但同时也是坏事，至少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种折磨和煎熬，甚至让人受不了想要解脱。
他们在一开始制止过，甚至 空泛的师兄现在都生死难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师兄是否还活着。
自那次过后他师兄从新陷入了闭关沉睡，没有一丝生息散出，显然情况非常危急。
可是大道之伤除了外物之外其余的只能靠自己能不能挺过去，外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杀人这种事墨语是干的出来的，不管对方是和尚还是长辈，只要挡住了他的路，对于他来说谁又是不能杀的呢？
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聂浩没有怀疑，他非常清楚一切墨语都是能干得出来的。
老者这次感应到心魔气息，也是因为墨语的事情之后对这些变得敏感，所以才会出现在聂浩面前。
他看着聂浩道：“施主，你既然与墨语施主相识，又是同样生出心魔，难道你真不愿放弃一切入我佛门吗！”
聂浩摇了摇头，虽然对方是成就佛陀之位的帝者高僧，但是这种事情聂浩真没法答应。
他对着老僧说道：“大师，如果我真能放下一切，那么还会有这么多心魔繁生吗！”
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不是有太多的不愿意，怎么会出现如此之多的反面情绪，甚至在积累压制长时间过后，演变成了现在的心魔。
他相信老僧能听明白他的话，所以知道聂浩心里的态度，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处境和意思。
老僧自然能够明白，他没有失望什么，还是那般无悲无喜道：“既然如此那施主好自为之，切记莫要成为第二个墨语施主！”
这是警告，或者是在提醒！
聂浩跟墨语熟识，然而两人又都是以这种姿态与老僧相遇，谁都会担心聂浩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墨语，毕竟墨语的行事和本身都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