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谁是第三者(1/1)

066 谁是第三者

那之后,我没有再给秦扇打过电话,倒是她打过来几次,说要抽空来看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索性拒绝了。倒是趁机问了她有没有办法告杜辰渊,她的答案是,证据不足。

我也知道证据不足,可我怎么能眼睁睁的任由杜辰渊这样?任由命运这样?

杜辰渊很少出现在病房,这和之前我住院把办公室都搬到病房来的杜辰渊有着天壤之别,也许现在他正陪伴着贺嫣然在医院里散步罢。我为什么要让他那般好过?

我让宋姐回家帮我找那份离婚协议,我跟宋姐说,之前我犯糊涂,和杜辰渊吵了架,签了离婚协议书,还把孩子弄没了,可现在,我知道错了,我知道孩子没了,杜辰渊也很伤心,如果我和他离婚的话,他会更伤心。

宋姐是个善良的女人,陪着我抹了抹泪道:“我这就去给你找。”

我不想离婚了!我曾经想过要成全杜辰渊和贺嫣然,可是他对我的孩子下毒手,我为什么还要成全他们呢?我不离婚,看他怎么娶贺嫣然?

我给杜辰渊打电话,每次拨打都被转去语音信箱,我打给苏婷,苏婷说杜先生去了英国,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她也不好说。

敢情我猜测他陪着贺嫣然在医院里散步都是错的,他真正做的,是陪着她去了英国。得了不治之症么?

所以说,杜辰渊不积点德,老天迟早会来收拾你!

宋姐回来说,家里没有找到离婚协议,还说杜辰渊已经搬出去了,家里没留下什么他的什么东西。

我那天让他拿好离婚协议,他果然拿得好好的。我咬着牙冷笑,这样就能当我不存在了么?

老爸来看我,坐在床前,那样硬朗的汉子竟然抹了把眼泪,自从老妈走后,他从来不进医院,即使是身体不舒服,也只是在镇上的卫生所打两针拿点药,却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之后,竟然因为我住院而来了医院。

我朝他虚弱的笑:“老爸,我没事,也许是上帝觉得我还照顾不了宝宝,把他们召回去了,等时候到了,会再让他们回来的。”

老爸点头:“辰渊让我来陪你,怕你想不开。”

他让老爸来陪我?果然还是害怕的吧,怕真的把我逼死,言家也不会放过他。

“心心啊,遇到这个事,他也难过,你发脾气也要注意适当,知道么?”

老爸的眼里,一直以来都是我欺负着杜辰渊,因为他会装。无论是老爸,还是秦扇,都觉得他是对我好。事到如今,他在他们的面前还是维护着好男人的形象,只有我知道,他的心烂成了什么样子。

我乖巧的答应着老爸,我自己过得不好,没必要让老人家也跟着心里难受。

我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回到家里又卧床休息了近一个月,期间一直是宋姐照顾着我。杜辰渊不曾露过一面。我每次只要一想到杜辰渊逼我拿掉孩子之后,还能和他的前女友双宿双栖,心里就跟刀刮似的难受。

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想要革杜辰渊的命,就必须把我的本钱照顾好。

于是,八月初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已经圆润到了一百一十斤,比怀孕前整整胖了十二斤,十二斤猪肉搁桌子上得有一大坨,何况长在身上。

但是我精神好了很多,也不似先前那般虚弱。出了家门的第一件事,是去帝一!

苏婷在外面拦住我:“言小姐,杜先生不在!”

和我数月前来这里的时候一样的场景,所不同的是苏婷的称谓。我扫了她一眼:“你刚刚叫我什么?”

“言小姐!”

我把桌子上的文件全扫在地:“我还没离婚呢!”

苏婷面不改色:“杜先生特别吩咐的,请言小姐不要为难我。”

为了一个称呼为难你,显得我小家子气,我深吸口气:“让杜辰渊出来见我,否则我让帝一鸡犬不宁。”

苏婷道:“杜先生真的不在。”她看向身旁站着的两个保全:“言小姐也不要叫我为难。”

呵,果然是下堂妻连秘书都不如。我相信深得杜辰渊真传的苏婷,会做出让人把我架出去的决定。不是怕,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我愤愤的下楼,地下停车场,杜辰渊的迈巴赫果然没在。苏婷没有骗我?可我要在他公司里守着的话,应该能守到他回来吧。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我站在公司门外,天气太热,汗水不断往下淌,我知道帝一对面有一家咖啡厅,好过在这里晒太阳。

咖啡厅里冷气开得很足,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才会让服务员的眼神那般奇怪。今天出门太急,我甚至忘了带包,纸巾什么的就更没带了。钱貌似也不够,好在拿了一张卡,当然,又是杜辰渊的卡。有钱不用,我又不是笨蛋。

要了一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从这里看下去,阳光白晃晃的。路上行人行色匆匆,仿佛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而我坐在这里,孩子没了,未来不知道该怎么过。

对面帝一的大门看得很清楚,时有车辆停下,有人进入,有人出来。帝一的业务很广,在J市来说属于大型正规企业,才会租了这么豪华的写字楼。

我知道杜辰渊不一定走大门,他那里有直接从地下一楼到办公室的专用电梯,但是,无论他从地下停车场出来,还是从大门出来,我这个角度都看得见。

音乐声轻扬,这样的清晨,人很少,零零落落的坐着,也听不见说话声。

我的手机搁在桌面上,手机屏幕黑着,从上面映出我苍白的脸。这段时间一直在宋姐的照顾下,身体是好了许多,但由于不常外出,脸色很白,跟鬼似的。

想起那天晚上加班回家,和温桁巧遇,的士师傅也曾说我像鬼一样。花博会已经结束了,温桁曾经来过电话,说他推了各种通告,会在果园村呆十天半个月左右,问我是否会回去,又说我身子越来越不便,还是不要坐车来去的好。

他还不知道我的孩子没了,我也不打算让他知道,也不是多么亲厚的朋友,虽然当初亲密无间,可到底十多年过去了。

“言小姐!”

我没料到在这里有人认得我,一时间有点回不过神来。

“言小姐介意我坐这里么?”来人穿一身黑白条纹连身长裙,宽边帽沿挡了大半张脸。

不用看脸,光听声音我就知道来人是谁。

我不想她坐下来,但显然她不在意我怎么想。

贺泠然已然落座,服务员过来询问,她挥了挥手:“我还有事,说几句话就走。”

我移目望去,不太显眼的另一侧靠窗的位置,坐着戴了墨镜的女人。巧遇?还真是缘份!她们完胜!杜辰渊和贺嫣然破镜重圆,只要和我办完了离婚手续,要娶贺嫣然,也就是几天的事情。

不过,如果我不离婚,不去民政局办手续,一切自然不会那么轻而易举、顺理成章。所以,贺泠然是料到了?来当说客,威逼利诱?

我便听你如何威逼,如何利诱!左右无聊!

我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看里面的液体向着一个方向移动,微微抬头看着贺泠然:“我现在休假中,如果和花博会有关的后续,贺小姐可以找我的同事。”

虽然我知道她大约要说什么,但我装不知道。

贺泠然道:“花博会的开幕式很棒,我的复出也打响了头炮,谢谢你言小姐。”

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谢我?我在心里冷笑,表面不动声色:“我的工作。”

所以说完了工作,你该说到私人事情上了罢。我很期待你会怎么说?是给我多少钱让我离开杜辰渊,还是打算找一批人把我绑起来?

“言小姐身体好些了罢?”贺泠然道:“我听你的同事说,最近休的是病假。”

想看见我难过?我的难过怎么会给你看?我笑了笑道:“是的,身体不太好,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体是好得差不多了,至于心里的伤口,何必让外人知道。

贺泠然道:“言小姐想必知道,我妹妹嫣然和杜先生曾经交往过。”

我点头:“辰渊有和我说。不过,他告诉我他们两年前就分手了。”

贺泠然道:“也许你不知道,他们现在又在一起了。”

我笑:“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妹妹现在当了我和杜辰渊之间的第三者?”

我的声音略微扬了扬,因着贺泠然的明星身份,服务员都捧着本子想过来找她签名,是以特别注意这边的动向,我这故意略扬了声音的话,自然传入了她们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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